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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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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子位於一個遠近聞名的高端社區,嫣然心想,這假洋鬼子還真有錢,據說這裡的房租每個月一萬八千,他竟然付得起。 林之涯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般說:「這不是租的,產權就是我的。」 嫣然吃驚:咦?這小子洛杉磯呆膩了竟然還跑到中國來買套房?凡是人沾上了「洋」字,大腦溝回就是不一樣了。 「我是中國人,而且就是S市的。」林之涯哭笑不得,「誰告訴你我是美國人?我只是在那邊讀書而已。」 「你媽……」 「我媽確實有綠卡,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爸……」 「我爸只是去那邊當訪問學者,過幾年就回來了。」 「落雪逍遙、落雪無塵、兔子、窩邊草……」 「他們是我的同學和學弟,前兩個一起讀的碩士和博士,後來一起進了一個研究所。他們也都是中國人。」 嫣然吐了點兒血:你,你你你怎麼不早說。 「誰都知道,只是你自己太遲鈍!你傻笑什麼?怎麼了?」 我笑了?嫣然呆呆的摸臉:好像是笑的,嘴角正上揚。 就是!笑什麼啊?扭曲不扭曲吶? 可是她的心裡,好像突然放下了一件很重很重的事情,然後渾身都輕鬆了起來,順帶著心情也變了。 林之涯突然把臉湊近,嫣然警覺的問:「幹什麼?」 林之涯用嘴唇輕輕拂過她瑩白如玉的後頸,低啞的說:「從見面起你就沒對我笑過,你知道你笑起來有多美麼?我……我突然覺得忍耐不下去了……」 嫣然飛快的逃進角落,吃吃的說:「房,房子很大,我就睡沙發吧。」 林之涯惋惜的歎口氣,指指右邊說:「你有房間。」 咦? 嫣然推開房門,見自己的隨身物品全部在裡面,已經整理好了。床頭還放了只粉紅色的,很舊的絨毛小兔,那是送給她的八歲生日禮物。 嫣然已經無血可吐了,可還是忍不住噴了幾滴。她一頭撞地:做到這個地步,還說沒串通,誰信啊?誰信啊啊啊啊?? 嫣然說:「我要走!」 林之涯說:「可以。但是據我所知你的工資不高,交了房租水電,你現在身上大概只剩五百塊錢,別說租房子,過幾天連吃飯都成問題。 「你怎麼知道?!」 林之涯微笑,還用問嘛,夜子潛伏這麼久,難道是吃乾飯的? 「再說我也不是讓你白住的。」林之涯習慣性的叉著手,「你要付房租。」 「多少?」 「一個月五千。如果錢不夠的話可以用吻還,一個吻抵十塊錢,當然還可以用別的,比如說陪我……」 林之涯挨了一枕頭,然後他繼續:「陪我聊天、散步、喝茶都可以,不過抵的不多,最好的方法就是陪我做……」 又挨了一枕頭。 「陪我睡覺。」他迅速的說完,「哈哈,你沒枕頭了。」 嫣然奮力推他出房門。 「嗯?你就這麼對待房東的?」 林之涯被推出去,嫣然「砰」的關上房門,還反鎖了。林之涯無奈的敲敲:「喂,房租怎麼說?」 「分期付款!」裡面吼。 Chapter 34 親愛的媽媽 嫣然被林之涯邀請(姑且算是邀請吧)到他家的同時,嫣然媽正在星級酒店8008元一晚的客房裡等著阮月荷。 哇塞,好高級的吊燈!嫣然媽抬頭傻看:這是真水晶的吧?聽說真的水晶都不用清洗。 嘖嘖,這沙發也不錯,軟乎,夠氣派;喲,這茶几。紅木的吧?瞧這大電視大冰箱,哎喲,還有按摩椅呢,我什麼時候也能享受一回少奶奶的日子吶! 她在套房裡轉來轉去,東張西望,還在燈光柔和的臥房門口探頭探腦,冷不丁聽到聲音回頭,嚇了一跳,原來阮月荷和周先生已經站在她身後了,臉上笑容可掬。 嫣然媽尷尬的沖著她笑,阮月荷卻不在意,親熱地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沙發邊坐下,自我介紹說:「我是林之涯的媽媽,我姓阮;這位是邁克,我的打鈴。」 打鈴…… 嫣然媽就和女兒一樣,沒出息的腦中放空了幾秒,好在她反應快:「你好,你好邁先生。」 阮月荷微笑,對周先生說:「北鼻,讓我和嫣然媽媽單獨談談好不好?」 周先生俯身吻了她,溫柔道:「好的。」 嫣然媽目送這個打鈴北鼻進了另一間房,關上門。阮月荷輕咳一聲,嫣然媽慌忙把視線轉過來。 阮月荷笑:「這是個好男人。」 嫣然媽也笑,她在阮月荷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味,自尊、自信、不服輸、不妥協、不怨天尤人、不自哀自憐、追求自我的女性的氣味。 嫣然媽說:「我是在女兒三歲時和她父親離婚的,他太流連花叢,不是我要找的男人。」 阮月荷說:「我是在兒子十歲時。他父親倒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好男人,可惜不適合我。」 兩人相視而笑。 阮月荷說:「能和你結為親家,我很榮幸。」 榮幸?嫣然媽媽沒想到她會用這個詞,畢竟她和她在社會約定俗稱的理念中地位差別巨大,她是個普通小學教師,她是個跨國集團大中華地區的總裁。 都說婚姻要門當戶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縱然人前光鮮亮麗,可人後的艱辛又有誰知道呢?唉…… 阮月荷說:「我是個離經叛道的人,之所以能擊敗無數人爬到這個位置,也是我離經叛道的結果。許多人在乎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並不在乎。」 嫣然媽媽深深的望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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