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有女芙蓉初長成 | 上頁 下頁 |
一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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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佯怒道:「你分明是不想給,我朝九晚五練了近八年的功夫,你有什麼權利剝奪我的功力?你太過分也太自私了!」 李文兵愧疚道:「我知道這麼對你不公平,我也沒打算永久剝奪你的功力,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見芙蓉要發作,馬上好聲好氣解釋道:「稍安勿躁先聽我解釋,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好。你的個性我清楚,沒了功力你非得叫上護衛傍身,不敢貿然私自出溜,反而安全。可若是恢復了功力,你藝未高人就膽大了,殊不知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唬唬普通惡霸還行,真要遇到高手還不是花拳繡腿?」 芙蓉冷笑道:「如此說來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可是本小姐不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快交出解藥,不然我不原諒你。」 李文兵無奈道:「芙蓉,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不可否認我的顧慮是有道理的吧?我答應你,等到明年你嫁給我後,我就給你解藥。」 芙蓉忍無可忍,恨聲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這事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若不是我表哥我非閹了你不可。」 李文兵笑得輕佻:「你要考慮清楚呀,我若是無能了將來吃虧的還是你呀。」見芙蓉怒不可遏,要大發雌威的樣子,忙安撫道:「好了好了,算我失言,難得見面,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芙蓉見解藥暫時是討不出來了,想到之前還有關於睿兒的疑問,便按捺住心火問道:「我聽說大皇子被過繼給端王爺了,這是怎麼回事?」 李文兵若有所思地盯著芙蓉:「你很關心他嗎?」 芙蓉坦然道:「你知道我那麼多事,相信也清楚之前我跟他的關係,我現在跟他恩斷義絕了。打聽他的事,其實還不是擔心祖父和你。」說到這兒,芙蓉撇撇嘴,委屈道:「你再討厭也是我表哥嘛,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蚱蜢,我只是想瞭解些情況而已。」 李文兵聽她如是說,看著她的目光更加柔情似水:「芙蓉,你能這麼想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這些明爭暗鬥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可是不說又怕你整日裡胡思亂想。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此事知道就好,千萬不可瞎摻和。」 芙蓉點頭答應道:「我明白利害關係,我不會胡鬧的,再說我也沒那本事呀。」 李文兵歎氣道:「還記得你我在梧桐林相遇的情景嗎?當時我就懷疑他便是真正的大皇子易容混入茶樓,那日遇到你出乎我的意料,想必你也是機緣巧合才去了那裡吧?神秘的茶樓主人行事嚴謹,一時找不出蛛絲馬跡,而且他母親被幽禁,很少露面,我總共也只見過他兩次,從容貌上無從分辨真偽。何況他再失寵也畢竟是皇長子,不可輕舉妄動,因此所有的調查都是在暗中進行。最後使我確定他的身份是因為他在外邊的種種活動都跟皇權扯上關係,除了皇子沒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釋他的所作所為,從他的年齡體型來看,除了大皇子沒有第二個人選。還有,雖然隔著面具,他的眼神卻像極了父皇。然而,很多事情儘管是真相,但大多是推敲分析出來的,我們拿不出能擺到檯面上的證據。這畢竟是滔天大罪,不可能憑我一面之詞定他的罪,再說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我的手上不想沾上親人的鮮血。」 「可是既然你沒有證據又為什麼會去查封茶樓?」芙蓉不解。 「那不是我做的,是父皇的旨意。父皇是何等的英明,近年來各個大臣間微妙的動向不可能瞞過他的法眼,只是牽連太廣,如果要連根拔除,即使不會朝綱動亂也必定有無數腦袋落地。一個英明的君主是不會剛愎自用,將所有有二心的大臣殺光的,若真是如此,恐怕有一天會出現朝中無人的局面,收攏人心才是上策。父皇一直提倡行仁政行德政,若是能兵不血刃,豈不是比大肆屠殺更得民心?」 「這麼說來茶樓被封只是做做樣子的?可是茶樓後有一個非常高明的天網陣,你們是如何破陣的?」芙蓉好奇。 李文兵搖頭道:「這個陣法確實厲害,如果不是他主動撤陣,要破它還真不是易事呢。」 芙蓉警覺道:「如此說來他是將計就計,既然被你們發現了,便索性先撤離然後大方地讓你們『無功而返』?」 「聰明」,李文兵點頭道:「確實是將計就計,雖然茶樓這個基地被踩,但是他快一步撤離了所有重要物件及人馬,什麼把柄都未落下。父皇原本也並不是要置他於死地,只是想抓回大皇子囚禁起來,防患於未然。可沒想到他還有如此心計與能耐。虎毒不食子,不到萬不得已父皇還是不忍上他性命。故而將他過繼給體弱多病毫無實權的端王爺,如此一來他便喪失了皇位繼承權,我成了實質上的皇長子,那些本來跟他有『協議』的大臣們自然不敢再將賭注押在他身上了。如此一來,他也就不足為患了。」 好複雜,芙蓉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提醒道:「大皇子不是那麼輕易言敗的人,目前看來他是沒了奪嫡的資格,可是你們還是要小心啊,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啊。」 李文兵笑著安慰道:「告訴你這些其實是希望你不要再胡思亂想,沒想到你反而操心更多。這些男人間的事你就別再管了,安心當你的相府千金吧,我們會保護你的。至於大皇兄的事,只要他安分守己自然相安無事,若是他還要折騰,最多也是把他剔除皇家玉牒,貶為庶人。我和父皇都不是願意殘害手足至親之人。」見芙蓉心事重重的樣子,李文兵結束這個話題:「好了,別想了,你這顆小腦袋充其量不過是『不算笨』而已,你能想到的別人早八百年就想到了,輪不到你來費心。最近父皇分派了許多政務給我,簡直是分身乏術了,能來看你不容易,來,親一口。」 芙蓉嫌惡地左躲右閃,可惜都是徒勞,小李同志如偷腥成功的色貓,得意地飛走了。芙蓉望著他來去自如的窗臺,唉聲歎氣:「流氓有武術,誰也擋不住。」 忽然又想起什麼,芙蓉急忙輕聲喚道:「回來。」原本消失在窗口的李文兵「嗖」一聲又躍進房內,伸手抬起芙蓉的下巴調笑道:「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開始想我啦?」 芙蓉打掉鹹豬爪沒好氣道:「去你的,我還有事想不通。你說這大皇子母子被幽禁在冷宮,當年他是怎麼混出宮學藝的呢?一般宮女或太監不會有這個能耐幫他,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掉包,此人一定頗有身份。還有,你可知道,這位龐貴人表面上看有些瘋瘋癲癲了?」 李文兵歎氣道:「其實這些事我本不想告訴你的,既然你問了,恐怕我不說你也會自己去查。當年他是怎麼混出宮去的已經無從考證,當時沒有人去特別留意一個在冷宮中出生的孩子,而我比他還小一歲,更不可能知道了。我從十歲開始,才慢慢在宮裡宮外安插眼線,不久便發現這龐貴人『瘋』得有些蹊蹺,其實她裝瘋只是為了逃避對她私通的懲罰。」 「私,私通?」芙蓉吃驚地望著他,「她跟誰私通?」 「前兵部尚書裴正彥之子裴門慶,那時他正好是侍衛長。」 「為什麼?她怎麼敢?皇上知道嗎?」 「也許是為了兒子,也許是難忍冷宮的寂寞,也許還有其他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總之在這宮中,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去犯殺頭的罪。父皇也許也知道一二吧,當年他曾密賜一杯毒酒給她,但奇怪的是,樓公告親眼看著她喝下毒酒,可是她居然沒有死,卻瘋了。我想這大概跟大皇子脫不了關係。至於父皇為何沒再賜死她,我就不得而知了,這畢竟是宮廷醜聞。只不過,同年,裴氏一族因瀆職而被彈劾流放。」 見芙蓉一直皺緊眉頭,李文兵岔開話題道:「你又怎麼了?不說了讓你不要瞎操心的嗎?」 芙蓉憂心忡忡地道:「表哥,你要當心啊,我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表哥,你知道嗎,我昨晚做了個噩夢,我夢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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