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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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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問柳宛如怎麼回事?宛如含笑偷偷告訴她姚飛燕對此處主人有那麼點兒意思,可惜此人太神秘了,不知他今年貴庚有無妻妾相貌如何? 「不是說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露面的嗎?怎會看不出他的年齡外貌?」娃娃不解。 「只因每次他都是帶著面具,對自己的身份三緘其口,功夫高強來無影去無蹤,所以至今無人知其底細。不過他談吐不凡,舉止不俗,才高八斗,玉樹臨風,體形聲音都顯得很年輕,想必相貌也不會讓人失望的。所以,這裡好些姑娘都是沖著他而來的。」 娃娃發現端莊大方的宛如提到此人時有些小女兒姿態,想必她也是跟飛燕相同心思吧?娃娃突然對這個神秘主人很感興趣,她有種直覺:那人遍請全城豪門公子千金唯獨沒有她玉芙蓉,不是單純的遺漏,而是故意的,據宛如的描繪此人應該有很深的城府,做事有條不紊,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低級失誤吧?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故意這麼安排的。 這是為什麼呢?難道他不想她來這裡?難道他不希望在這裡遇到她?難道他認識她?還是他跟丞相府有過結?若不是,那漏送請帖之事又作何解釋呢?此人籠絡豪門貴族中的下一代精英,又是出於何種目的呢?娃娃百思不得其解,隱隱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 正一個人胡思亂想呢,被宛如搖醒:「芙蓉,你一個人傻愣愣的想什麼呢?」 娃娃回過神推說道:「沒什麼,只是出來久了怕家裡擔心。」 這話引起了宛如的共鳴:「是啊,姑娘家總是不如男兒來去自如,有時候還真是羡慕偽哥兒無拘無束呢。」 「對了,大學士府想必是門規森嚴的,你是如何出門的呢?」 「其實,出來這趟還真是很不容易呢,我跟今兒未來的白小姐也是手帕交,家父跟白伯父亦是昔日同窗好友,偶爾推說出門找閨中密友話家常,家嚴家慈還是不限制的。至於其他小姐嘛,想來也是各有各的難處和對策吧,這裡也只有偽哥兒最自由了。」柳宛如有些羡慕。 兩人正說著話呢,有兩公子哥來跟娃娃搭訕,旁敲側擊她的身份來歷,娃娃開始扮酷。兩人見是個冷美人,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更加猛現殷勤。娃娃不耐煩了,柳眉倒豎,正想發威,偽哥兒跑回來充當護花使者,把蒼蠅趕走了,挽救了娃娃的偽淑女形象。 四個姑娘又聊了一會兒,時辰已近黃昏,夕陽餘暉染得園林一片絢麗,便相約三日後再會。臨行前大家都遺憾的告訴娃娃三日後是十五,按慣例那位神秘主人會現身,可惜十五那日個個姑娘都削尖了腦袋往這兒鑽,根本不可能有人缺席,言下之意就是娃娃沒機會一睹主人風采了。 娃娃失笑,這三個性格迥異的姑娘難得出現一至的遺憾表情,這位神秘主人的魅力可見一斑。 心中好奇心更勝了,這座茶樓白天招待天之驕子(女),那麼晚上呢?是空著,還是另有乾坤? 壓下心中的十萬個為什麼,娃娃向她們問明那人露面的時間,微微一笑:區區一個茶樓,你不請姑娘,姑娘我就不請自來。 回到相府已近晚膳時辰,瓊兒見到小姐問這問那,在她看來小姐今晨恁般費心打扮一定是會情郎去了,非纏著小姐講今天的奇遇。 娃娃原本好轉的心情被她一提醒又變糟了,見小姐臉色黯淡下來,瓊兒不知所措。娃娃不想她為自己擔心,擠出笑臉講了奇遇「偽哥兒」這段,瓊兒在相府待久了,心地越來越單純了,對小姐更是無條件信任,她說什麼便信什麼,聽聞小姐沒事,便樂呵呵出去指揮小丫鬟們上菜。 用過晚飯,娃娃泡浸在溫熱的玫瑰湯水中,緩解精神疲勞。一閉上眼睛便浮現出冷浩然的身影,暗罵自己不爭氣,圓睜杏眼蹂躪水面上無辜的花瓣。 那麼冷浩然又是怎樣一個情景呢?話說冷浩然自娃娃離開後,懊惱自己為個小丫頭片子亂了章法,心裡清楚自己該平靜的回去料理盟中事務,然而有道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心情煩躁加鬱悶,不知不覺中走進一家不是擎天盟旗下的酒樓,借酒消愁。 也不點下酒小菜,只是一壺接著一壺猛灌烈酒,桌上的空酒瓶堆積的需要小二來搬離方能放得下新酒瓶。正喝著酒,驚覺娃娃正笑盈盈看他喝酒,驚喜道:「芙蓉,你,你是何時來的?」 娃娃溫柔道:「我一直在這兒伺候你喝酒啊。」 冷浩然困惑道:「為什麼要伺候我呢?你會嗎?」 娃娃淒然道:「不會也得會啊,以前家境好的時候也沒做過這類工作,眼下家境突變,全家人等著我幹活養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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