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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冷浩然看都不看一眼,娃娃也不氣餒:「沒關係,您不想看就別看了,這詩是需要用心去體會的,光看幾眼是沒用的。這樣吧,侄女我今日得空,輔助您用心去親身體會這詩的意境如何?」

  娃娃吃力的扶著冷浩然躺到後面的睡榻上,用劍挑開他的上衣,褲子嘛她還不敢染指。娃娃用狼毫在他胸膛上,寫下「莫生氣」這首詩。

  軟軟的狼毫筆尖刷過冷浩然黃豆大小的乳頭,受到刺激的蓓蕾馬上堅挺含苞待放。娃娃大樂,乾脆用筆尖來回逗弄,冷浩然腦門青筋乍現,眼珠子變的更加深沉。

  筆尖遊移到小腹處,打油詩寫完了,娃娃意猶未性,靈機一動。大筆一揮,留下龍飛鳳舞的「玉芙蓉到此一遊」字樣。軟軟的筆尖在肚臍處留下個圓滿的句號,聽見冷浩然腹中「咕嚕咕嚕」的聲音,覺得好玩,換了根乾淨的毛筆蘸水,不遺餘力的幫他刷洗肚臍眼。冷浩然一聲悶哼,下身有反應了。

  娃娃指著尷尬處,大驚小怪道:「冷大叔,您會法術麼?這兒支起了頂『小帳篷』呢!」說著還用筆桿輕敲帳篷,帳篷在外力的鞭策下搖擺不定,最後變得更加高昂挺立,小帳篷內的空間也變大了一倍。

  娃娃還想嘲笑,不料卻反被封住穴道,大驚失色,看向冷浩然。冷浩然看都沒看她一眼,套上外衣便出了房門。

  此刻娃娃心裡如闖進一隻小鹿般「撲通撲通」,跳到嗓子眼了,腿也頓覺無力起來,都快站不住了。娃娃積極調動所有能工作的腦細胞: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自己衝開穴道了?啊,一定是因為他血氣方剛,身體起了反應後熱血沸騰,血氣上湧,血液迴圈加速,導致提前衝開了穴道。對,一定是這樣的。該死的男人!可惡的男人!為什麼當時自己就沒考慮到男人是慣用下半身的動物呢?

  天地良心啊,當時她因為不敢在他臉上動手腳才轉移到身體的,她只是想在他身上寫幾個字出可惡氣罷了,她真的沒想到他就這麼起反應了呀。後來嘲笑小帳篷也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冤枉啊,她的本意真的不是這樣的啊,她不曾摸過他任何一寸皮膚好不好,而且她明明沒脫他的褲子嘛。現在該怎麼辦呢?想到冷浩然的那張鐵青的臉,娃娃渾身顫抖,她還不想這麼快香消玉殞啊。

  正在她想像著自己經受滿清十大酷刑時的慘況時,冷浩然回來了,換了另一身白衣,發梢還掛著水珠。一步一步向娃娃走來,娃娃害怕的閉緊雙眼,等待嚴懲。

  出乎預料的是,冷浩然沒有動手打她,連屁股都沒有打,他只是輕輕解開娃娃的穴道,橫抱起她。娃娃驚恐的想「他不打我一定是想到了更歹毒的計策了吧,他,他不會是要將我賣進妓院吧?」

  再一次出乎預料的是,冷浩然只是把她抱出擎天盟大門,輕輕地放下她,轉身要走。娃娃知道他的意思了,他跟她劃出界限了,從此再無任何瓜葛。那一刻娃娃比接受酷刑還難受還慌亂,她跑上去抱住他的後腰,哀求的喚著:「冷大叔,冷大叔……」

  冷浩然要掰開她的雙臂,娃娃抱的更緊,她知道這一鬆手,兩人從此就成陌路了。雖然還沒理清自己到底要幹什麼,現在她唯一確定的是她絕對不想從此被他當成空氣。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這一撒手,他永遠都不會再見你了。想到這兒娃娃更是死命的抱住冷浩然的後腰,就像溺水之人遇到浮木般。

  冷浩然果然面冷心冷,毫不憐惜的用內力強掰開娃娃細嫩的手臂,一點也不顧及是否會傷了她。看著冷浩然離去的背影,娃娃絕望的喊出「冷浩然!」

  這聲呼喊既不大聲也不揭斯底裡,帶著三分沉痛,三分後悔,三分絕望,還有一分兩人都分辨不出的複雜微妙心理。聽在冷浩然耳裡,猶如驚雷,他的心被莫名的牽扯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他的身體僵了片刻,腳步卻毫不滯留。

  冷浩然的背影消失了,娃娃哭了,這次是真哭了,哭得像個被搶走玩具的三歲孩童,哭得好無助好可憐,抽噎著自言自語:「對不起,我今天過分了些,嗚嗚嗚,因為從來沒有人扔過我,只有你,而且仍了兩次。嗚嗚嗚,十年前當我還是三歲半的孩子時你就像丟垃圾似的把我扔進丞相府,嗚嗚嗚,十年後再次相遇,我一眼就認出了你。才開始跟你作對的,嗚嗚嗚,可是你又一次像扔垃圾似的把我丟出大門,嗚嗚嗚,這是這輩子從沒遇到的事。不,上輩子都沒有遇到過,嗚嗚嗚……」

  不知哭了多久,耳邊傳來一句:「你就是十年前那個被師兄錯認為公主的小娃娃?」

  娃娃猛的抬頭,驚喜的奔了過去,抱住冷浩然的虎腰,哭著要求道:「冷浩然,別再扔我好嗎?」

  這次,冷浩然沒有掙脫,看著娃娃梨花帶雨的小臉,對上那雙仿佛望進他心靈的清澈水眸,想起了師父當年的預言,閉上眼睛「師父,難道這真是命中註定的麼?」

  見冷浩然默許,娃娃破涕為笑,纖纖素手試探著挽起猿臂,又進一步試探著牽引他往回走。冷浩然如一個特大號傀儡娃娃般,任她左右,跟著她跨進擎天盟大門,這半天功夫三進兩出,也夠戲劇話了,看得眾門徒們呆若木雞。

  這回娃娃變乖巧了,冷大叔長冷大叔短的叫得好親熱,冷浩然雖然仍然擺著張撲克臉但線條明顯柔和許多,算是真正接受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幹侄女」。冷浩然已經被哄的沒脾氣了,娃娃見好就收,向冷大叔辭行,還不忘怯怯的問一句:「冷大叔,我以後還可以再來嗎?」

  冷浩然望著她期盼的小臉,不忍拒絕,冷冷吐出一句:「隨你。」

  「哦,冷大叔你真好!」說著作勢又要撲過去,冷浩然則是一幅防備的架勢。娃娃自知之前理虧,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又摸摸鼻子,尷尬道:「那啥,我這就走了啊,冷大叔,明天見,啊不,天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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