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與寂寞有染·瘋癲 | 上頁 下頁 |
| 五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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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寧說行了,輸就輸了,以前沒想到打麻將能上癮。對了,別提我昨天輸錢的事,萬一被你張大姐知道我有私房錢就壞了。我說就這事兒啊,她也不能問啊。老寧說還是小心點兒好。我說你可得了,剛才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沒把我急死。 這時,大便蹲位方向又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我捅了下老寧輕聲說,糟了,有人。老寧眉頭一皺,大聲說,走,我們到門口抽煙去。 剛走到門口,裡面就傳來腰帶卡扣的撞擊聲,回頭一看,居然又是小胡。我心說剛才他還在校門口呢,怎麼這麼快就跑廁所裡了? 老寧這次發的脾氣比上次的大。說小胡啊,你沒事兒老蹲廁所裡幹什麼?是不是一天不自慰兩次,你消不了火啊? 小胡滿臉通紅,說都成習慣了,每天都得這個時間去廁所。我對老寧說算了,小胡人不錯,不會亂說的。 小胡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顯得受寵若驚,又送給老寧一個尷尬的笑,走出辦公樓。 我對老寧說,你說小胡會不會同我有競爭?老甯說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排先的,咱們學校研究生兩年晉講師,本科四年。你年頭兒到了,可還是教輔人員,就算這學期能幫你轉成教師編制,也不如小胡條件好,人家畢竟是專業出身。可從他年頭兒短這點上,不讓他晉職也合理,所以,今年的指標到你手上應該沒問題。 我洗了手,和老寧回到辦公室。張大姐關切地說,好點兒沒?我說好了。張大姐說那就好,對了,你和小蕊真分手了?我說分了。張大姐說啥原因啊?我說人家嫌我窮,跟我一起沒啥希望。 張大姐拎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撇撇嘴說,你胡說八道吧,自古只有男人嫌棄女人的,有幾個女人嫌棄男人的?說完還用眼角掃了老寧一眼。 老甯說《馬前潑水》裡朱買臣她老婆不就是個例子?窮的時候把人家蹬了,人家當了官後就想和人家和好,那老娘們兒多他媽缺德…… 張大姐不服氣,說得了得了,那是個別現象,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多。接著又喝了口水,歎了口氣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啊。像是在為所有女性歎息,又像在說她自己。 看著張大姐這個"紅顏"的大身板兒,我差點笑出聲來。 張大姐接著說,現在這社會,都是你們男人背叛女人,女人心善啊,只能傻傻地任你們男人騙。 想到以前張大姐勾引我的事,我差點兒吐了。心說你還"傻傻地"呢?裝什麼純真啊?你差點就把我給誘姦了。張大姐能這麼幽怨地說出來,估計早把那事給忘了。 老甯點了支煙,說懶得和你爭,沒意思。 張大姐一副被冷落的樣子,說就你有意思,就你有意思?接著轉過頭對我說,真分了?我說是。張大姐說到底啥原因啊?我說真是人家看不上我了。 老寧插話了:人家說是就是,你咋沒完沒了呢?咋那沒正事呢?趕緊給介紹一個! 張大姐不高興了,對老寧說,就你有正事?就你有正事?你都出息得打上麻將了,我還沒說你呢。 老甯也不高興了,你說我啥啊?我這輩子也沒啥愛好,好不容易學會打個麻將,還讓你疑神疑鬼的,沒收我手機,你啥意思你? 張大姐笑了:"嘿嘿,懶得和你說。" 第三十九節 誰是賤人? 十點多鐘,學校院裡鑼鼓喧天。 會場就設在運動場上,各位校長書記們與教育部及省裡的領導在主席臺上巍然正坐。學生們組成一個個方陣,不斷送上陣陣掌聲,直至把領導的講話聲淹沒,才被臺上一個有力的手勢制止。 體育教研室的老師們選了台下最靠後的位置坐下,我邊嗑著瓜子邊回頭掃視著,看有沒有老同學來。 張大姐隔著老寧捅了下我說,小葉,別嗑了,讓學生們看到不好。我把剩下的瓜子丟掉,擦了擦手,吐了兩口嘴裡的殘渣,剝塊口香糖放進嘴裡。 再次回轉身時,居然發現吳迪正和負責接待的幾個老師寒暄著。我心說你還是來了,咱班同學除了你我,一個都沒到,看你往哪兒走。 吳迪沒朝我的方向來,可能沒發現我,也可能沒有找我的意思。沒來更好,正好現在還不起那一千塊錢呢。再說了,我已經有了潘婷,你還當前天呢? 我拿起手機,低著頭給潘婷發了個短信:親愛的,我想你。潘婷回復:傻樣兒,正上課呢。 我仰起頭,發現主席臺上有個人很眼熟,很有派頭的坐在第二排,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是誰。我問身邊的老甯,老寧說太遠了,看不清。我又問張大姐,張大姐說看不清。我問小胡,小胡伸了半天脖子,最後說不認識。我心說也難怪,他能認識幾個人啊,問也白問。 我又扭著脖子向身後掃了一眼,吳迪還在剛才的位置,正和我們大學時的輔導員老姜太太說著話。她的目光向我的方向掃來,我感覺她已經看到了我,習慣性向她揮了揮手,吳迪居然沒什麼回應。我左右看了看,發現小胡和老寧都在看我,我說了聲"這傢伙瞎啦",緩解下自己的尷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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