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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謝教授,這塊看來不是普通的石頭。"沈睿然側目,對謝羽說道。

  "原來作祟的就是一塊石頭啊。"青貓走來,端詳著紅石,問:"沈睿然,它到底是什麼物質構成的,可以讓其他東西脫離地心引力?會不會是……"

  青貓話未說完,已被沈睿然一掌摑得極遠,他向後倒退了一步,見對方還要揍他,伸手一擋,化解了沈睿然的攻擊,說:"你這麼衝動,我就權當你輸給了我。"

  "你玩夠了沒有!"沈睿然大吼道,"是你把這塊石頭送進那個空墳裡的!"

  他早就該猜到棺木裡面沒有遺體,一旦有的話,紅石的浮力也會將屍骨懸在半空。

  "沒有推理依據的事最好不要隨便說。這個墳壁沒有棧道,我怎麼可能把石頭送進去?"青貓一抹嘴角,說道。

  "你那位從未露面的ALICE小姐不是會駕駛直升機嗎?把這塊石頭放入懸棺,對她而言,應該不是難事吧。"

  沈睿然強忍著想要揍青貓的衝動,他發現自己的衣袖上有半個血紅的掌印。可能是經雨水沖刷的原因,血掌印顯太特別大、特別觸目驚心。

  姐姐?!

  猛然想起昨天林彤從木板車上躍下時,曾擦傷了手,這會不會是她失蹤前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個訊息?

  沈睿然開始焦躁了,他在原地轉了幾圈,四處張望。

  "冷靜點,睿然。"謝羽走來,擋在沈睿然面前:"你要相信林彤,她很聰明,不會輕易就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境。"

  謝羽的話,沈睿然已然聽不進去。他開始自責,如不是他擅自離隊,任性、好奇心過重,也不讓落得連林彤的下落也不知道。

  "這麼大的雨,去車上等吧。"

  此時此刻,無論青貓說什麼,都讓人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味道。沈睿然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如同一尊雕像般立在大雨中。

  他的腦子完全亂了,林彤的失蹤給他帶來太大的打擊,沈睿然已無法冷靜地分析、推理。謝羽、李老漢和蘇忻揚撐了傘,站在沈睿然邊上,陪他一起等待。

  目前這個狀況,除了留在原處等待林彤出現外,沒有任何可行方法。

  青貓坐上了車,開著車門,等其他人上來。蘇鴻志叫喚了侄女兩聲,看她沒有反應,咒駡了一句,也坐上了車。

  車內,青貓放了一支歌曲,仍是《加州旅館》,他合著節拍敲打著方向盤,突然開口:"蘇先生,我父親請你來跟蹤我付了不少定金了吧?請你回去轉告他,下次請私家偵探,最好請更專業一點的,至少不要弄得像是出來旅遊一樣。"

  青貓說得不響,但那幾句話卻讓蘇鴻志頓時冷汗直冒,不敢吭聲。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仍不見林彤回來,蘇忻揚冷得瑟瑟發抖,沈睿然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讓她與李老漢一同上了車。

  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隨著雨勢減小,直至全無,昏暗的天空也總算明亮了起來。

  駕駛座旁的窗玻璃被緩緩降下,青貓伸出頭,對謝羽和沈睿然,說著風涼話:"沒關係,不要這麼害怕,說不定彤姐已經一個人先回飯館了。"

  沈睿然手裡捧著紅石,它所散發出的力量連綿不斷,如不用力制約,靠近它的物體都會被彈開。

  不等車上的蘇忻揚與李老漢反對,青貓已經發動車子,直接朝原路返回。車速依舊不快,意在讓謝羽和沈睿然跟上來。

  謝羽拉了拉幾乎僵化的沈睿然,一同跟上前去,到了飯館門口,沈睿然搶在所有人之前,先行沖到林彤的房間,看看她有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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