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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


  在場所有的人感覺她是在背臺詞,只有洪峻完全地被她感染了,「可是又出了個邊小軍,對嗎?」

  「不知道黎萍是怎麼想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樣?當我在她的電腦裡發現這麼個新網友的時候,我還以為最少也是跟王志祥差不多年齡的人,沒想到……,她真不要臉,這個醜聞如果在社會是曝光了,她可以不要臉,我還能在社會上立足嗎?」

  「你不是曾經出現在他們面前嗎?」

  「這你們也知道?我那只是想提醒他們一下,沒想他們依舊故我。」

  「所以,你就跟邊小軍的媽媽打匿名電話?」洪峻說這話實際上是在猜測。

  「我管不了黎萍,邊小軍的父母總能管住兒子吧?」

  「可你不應該敲詐人家的錢呀,五萬塊錢對你根本算不了什麼。」

  「我根本就沒拿那錢,我只是想給他們添堵,誰讓他們教不好兒子?」

  「這麼說你沒有去濱湖廣場拿錢?」

  「我去那幹什麼?萬一人家報警了呢?邊城可是市長啊,民不與官鬥,這點厲害我還是知道的,給他們添點堵讓他們也不舒服我的目的就達到了。沒想到他們也管不住兒子,更沒想到黎萍又一次瘋狂了,為了避人耳目竟然到湖濱別墅去租房子。」

  「是不是因為那個地方,才讓你想起用張懷念?我很難相信,你怎麼能說服張懷念成為你的……工具,還有,你們處置黎萍的策劃,應該說是非常高明的,究竟是誰首先提出來的?如果我不是誤打誤撞的成了員警,又恰好分到映月社區當社區民警,她還的就那樣從人間蒸發了,那種壞點子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不知不覺間,洪峻的提問進入了最實質的階段,「還有,說服張懷念殺人,可不是個容易事。」

  「如果當初我選中的人是你,你也有可能幫我,」夏景冷笑一聲,「別看男人都挺自負,其實很弱智,在漂亮女人面前更難堪破情觀。」

  「難道你跟他也——」

  「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相信他給你的信中也不會那樣說我,因為沒那種事!我說張懷念的情觀,是對我的同情,還有他的父子情,」

  夏景肯定地說,「我十來歲學舞蹈傷了腰就找他治,可以說他是看著我長大的,你說,當我告訴他上面那些事,告訴他我希望有尊嚴的活著,他也看到了我很快就會成為影視明星的前景,而我再告訴他,我想死,如果沒有尊嚴的話,還有,他迫切的需要錢,而我可以給他,這也是他樂意幫我的重要原因——」

  「錢可是王志祥匯的,難道他也成了你的……幫手?」洪峻下意識地回避了剌激性的帶貶義的字眼。

  「可能嗎?他不知道我要那些錢幹什麼,他只知道我要用錢又不想讓黎萍知道,我要做的事他必須去做,因為他知道我已經長大了,他可能還知道我不象黎萍那麼……沒用,我給他一個討好我的機會他為什麼不要呢?」

  「可他還是被你除掉了。」

  「不,一開始不在計畫中,讓黎萍自然失蹤,這是最初計畫的全部,本來我們的設計是天衣無縫的,沒想到你出現了,後面的局面就不是我能控制的,是你害了我,也害了王志祥,害了那個吳老頭,是你所謂的良知,還有你對我的……感情,我這樣說不是自作多情吧,你要不冒出來多好,起碼那個吳老頭不會死,他並不知道真相,他只知道是張懷念失手按錯了穴位引發了黎萍別的毛病導致死亡,我不知道張懷念具體是怎麼跟吳老頭講的,但他肯定是編一個什麼醫學上的理由讓吳老頭誤認為他只是幫忙隱藏一起醫療事故,而且他還可以得到那麼大一筆錢,他何樂而不為呢?我相信你們也調查過,這老頭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人。但後來你盯上了他,他緊張了,同時呢,胃口也吊起來了,他好象知道真相了,或者說是猜到了,所以,他只能死,再說,他對浪浪那麼殘忍,他不該死嗎?」

  「夏景你怎麼能這樣想,一條狗的命跟一條人命——」

  「都是生命!」夏景駁斥說,「其實張懷念也沒做什麼,他只是悄悄地把吳老頭的煤氣罐打開了,那老頭愛喝酒,經常性的忘了栓門,張懷念本來只是想製造一起酒後煤氣中毒,沒想到會發生火災,會爆炸。」

  「很多事情,結果不是想像的那樣。」洪峻說。

  「是啊,本來我沒想這麼快就處置王志祥的,可他瘋了,特別是看到我對你好,他甚至私下的對我說寧可毀滅我也不讓我嫁給別人,還有,他知道我恨他,也知道黎萍一死我可以毫無顧忌地讓他滾蛋,他的狀態已經讓人恐懼了,所以我必須先下手,我故意在省電視臺記者包子面前放風說要招聘CEO,我知道包子會跟他通消息,目的就是讓他到省城我好下手,人,只有先讓他瘋狂才會失去理智。」

  「可你不該把你父親也牽進去啊。」

  「你是說那帽子和衣服是吧?」夏景說這話時有點小得意了,「其實我最早不是也讓你把懷疑的矛頭指向夏鋌嗎?我知道你們最後會認定他無罪的,我只是想攪亂你們,把狀況攪得越亂越好,再製造一個王志祥自殺的假相,又偽造他承認殺害了黎萍的遺書,如果你們上當了,整個事情到王志祥死就了結,我也除掉了一個仇人,可惜他畢竟不是職業殺手,我估計他偽造自殺現場不是很成功,讓你們看出了破綻,張懷念也認為他是在做一件好事,因為他幹掉的是一個強姦犯!我不知道張懷念給你的信中是怎麼說這個過程,但我始終讓他相信,他是在做一個俠客,」夏景歎了一口氣,「你會武功你不知道吧?家傳的,可他深藏不露,他其實比你好,他對我從來就沒有非份之想,他只是在同情一個可憐的弱女子,我唯一沒想到的是他兒子死了,讓他萬念俱灰,人不打算活了,有些想法會變的。哎,讓我看看他給你的信好嗎?我想知道他是怎麼寫我的。」

  直到這時,洪峻似乎才轉換角色,與魏元奇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露出了些微笑容,潘多軍這才發現洪峻也是在演戲,他發現洪峻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單純了。

  「不給我看信是吧,我總會看到的,將來在法庭上你們不得公佈證據嗎?」夏景還不以為然,說出那句話後她又猛然醒悟,臉色大變,「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張懷念的信?這是你們給我設計的一個圈套?」

  「現在明白過來已經晚了,」一直忍著沒說話的魏元奇冷冷地說,「你騙了這麼多人,騙了我們這麼長時間,我們小小的跟你用點手段,不為過吧?」

  「洪峻,你怎麼能這樣待我?」夏景有些衝動地想站起來,被早已坐到她身後的唐歡歡按住了,她回頭看了一眼,竟然委屈得哭起來,「唐姐,你也參與了他們的陰謀?咱們是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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