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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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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封,阿理克致孟列夫的覆信 1951年 親愛的列夫·尼古拉耶維奇: 病中收到你的來信,我很欣慰,不!應該說是興奮,你的來信讓我堅定了信心,是我讓你選擇了這條研究學術的道路,我知道,對你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整天埋頭於檔案、書籍、資料之間搞研究,是過於枯燥了,特別還是研究古老遙遠的東方文明,但是,年輕人,請你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看錯你,你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只要你能堅持下去,我相信你日後一定可以取代我,超越我。 我很高興看到你對西夏的文明產生興趣,你知道,因為科茲諾夫1909年在中國黑城的驚世發現,我們國家掌握了大量第一手研究西夏歷史和文化的文獻、資料、文物,甚至在這個文明的故鄉——中國,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第一手資料,所以,西夏文明在中國,而西夏學的研究,卻在我們這。但不幸的是,自從伊鳳閣死後,我們對西夏文明的研究就中斷了,我們現在急缺像你這樣的年輕學者,進行相關的研究,有朝一日能將西夏學發揚光大。 至於你信中提到的那件珍寶,早年,伊鳳閣曾對我提起過,但是後來隨著他的離去,這件珍寶逐漸被人們遺忘,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可能到死也不會想起這件珍寶了,憑我多年的經驗和直覺,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和米沙對這件西夏玉插屏的研究很重要,通過你在信中的敘述,還有這兩張照片,我確信這件西夏玉插屏不但價值連城,而且意義重大,我還不知道它隱藏了什麼驚人秘密,但我相信伊鳳閣的學術水準,他研究這件珍寶多年,到死還念念不忘,一定是有了什麼重要發現。 就寫到這,盼與你和米沙面談,並親眼得見那件西夏珍寶,最後對你抱怨一句,醫院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這裡的醫生也很討厭,真希望能早日出去,和你們一起工作。 對了,我忽然想起這樣幾句詩,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的:『黑頭石室荒水域,赤面父塚白高河,長彌藥人國在彼』(用中文寫的)。三十年代末,也就是伊鳳閣被捕之前,他曾給我來過一封信,信中,伊鳳閣非常興奮,說他在西夏學研究上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但他沒說取得什麼突破,只是在最後沒頭沒腦地用中文寫了這幾句詩,我當時的研究興趣並不在西夏上,所以也沒就深究。沒想到後來就傳來伊鳳閣被捕的消息,那封信竟成了他給我的最後一封信,所以在以後的幾年中,我時常會找出這封信來看一看,時間久了,也就背下了他用中文寫的那幾句詩,但我並不理解這幾句詩的含義。後來這封信在衛國戰爭中遺失了,真是可惜!希望這幾句詩能對你們的研究有所幫助。 瓦·米·阿列克謝耶夫 看完這封信,唐風道:「第三和第四封信說明,二戰後,那件西夏玉插屏和伊鳳閣的研究材料,再次引起了阿理克和孟列夫等蘇聯學者的注意,他們肯定在這方面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他們具體研究到了哪一步,我們不得而知,只能從這兩封信中的隻言片語,看出一些端倪。」 羅中平教授帶著老花鏡,盯著翻譯過來的這兩封信,沉思良久,才開口說道:「關鍵得看阿理克和孟列夫他們找到了多少伊鳳閣的研究材料,從信的內容判斷,伊鳳閣應該是迄今為止最接近謎底的人,所以,如果伊鳳閣的研究材料仍然還在,那麼,對於後來孟列夫他們的研究將有重要的幫助,但三十年代那個混亂的年代,很多學者的研究資料都被丟棄,我推測,孟列夫可能只是找到了伊鳳閣的部分資料,至於他們後來的研究,取得了什麼成果,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那幾句詩……」 「是啊!那幾句詩是什麼意思?」唐風追問道。 羅教授道:「那幾句詩一定很關鍵,只是我還需要進一步研究。」 「你們注意到沒有,在這兩封信中,都提到了一個叫『米沙』的人,這人是誰?」趙永不解地問羅教授。 羅教授搖搖頭,解釋道:「按照俄國人的稱呼習慣,『米沙』顯然不是那個人的大名,只是朋友、熟人之間親切的『昵稱』,所以我也無法判斷這人究竟是誰,不過,從兩封信的內容看,這個米沙應該是孟列夫的同學,是他倆一起在冬宮又發現了那件玉插屏……」 「還是快看第五封信吧!」沒等羅教授說完,梁媛已經迫不及待地翻開了第五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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