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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撐死膽兒大的,餓死膽兒小的。古語雲: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我腦子裡出現了以上幾句話的時候,我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不像我過去一貫的思維,這些話有些陌生,但似乎又很合情理,至少我此時雖然對此還有些茫然和恐懼,但在腦子裡並沒有打算拒絕這些新思維的進駐。

  我的腦袋有些混亂,於是我給夏萌打電話,想去找她,沒想到她居然關機了。我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去找她的衝動。因為我想起了幾天前她的話,如果沒有事先給她打過電話,最好不要直接去她家找她,因為她也有自己的隱私權。

  實話說,我對她的這個說法非常費解,我覺得兩個人戀愛的話,如果連對方的家都不能隨便去,那還叫什麼戀愛,居然還扯到了隱私權上去。而她卻說,如果她有上海的朋友,或者北京的同事恰好在她家,我去了會很不方便,也會很尷尬。

  我說,你不會是怕我來了以後撞到你這裡有另外一個陌生男子吧。夏萌冷笑了一下,說,你要是願意這麼想我不讓你直接來這的原因,也未嘗不可。

  夏萌最近有些變化,我覺得她是在刻意地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或者我可以想像成她覺得我們應該就這樣悄然結束,又或者可以想像成像劉小桔說的那樣,也許她又有了另外的夥伴。我之所以說夥伴而不是情侶,是因為我不想把自己放置到一個尷尬的位置,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在她感情生活中的角色也並不光彩。

  第二天上午到了單位我給夏萌打電話,問她昨天晚上上哪兒去了,怎麼關機了。她說她昨天有點感冒,所以早早地就睡了。

  我問她吃藥了嗎?她說吃過了,現在好多了。

  我叮囑她多喝點水,多休息,堅持吃藥。她說好,知道了。又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然後就掛了電話,我拿著電話,有點悵然若失。

  4

  週五的晚上,我已經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見過夏萌了,又不想給她打電話,於是我去了後海的酒吧,希望可以在那裡遇到她,以往每個週末幾乎她都會來這裡玩到很晚。

  但今天她竟然沒來,我在後海坐到8點多,喝了幾杯傑克丹尼,又喝了好幾瓶百威,有點暈了。後來我忍不住給夏萌打了個電話,發現她又關機了。我便給夏夜涼風打過去,他卻告訴我在加班,我頓時同情了一下這個可憐的傢伙,然後便結帳出來,開車直奔夏萌家。

  不管她樂意不樂意,我已經無法忍受這麼多天見不到她的感覺了,俗話說酒壯英雄膽,愛誰誰了。

  到了她家的門口,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又往手心裡哈了口氣,然後聞了聞,感覺酒味不是那麼明顯,這才敲了敲門。因為夏萌以前說過,不喜歡我喝酒以後來她家。

  我敲了幾下門,裡面沒有人過來開門,但我卻感覺房間裡面似乎應該有人,因為有隱約的電視聲音,於是我又用力地敲了幾下門,發現裡面的電視聲音變小了,但還是沒有人過來開門,這下我更確定了夏萌在家,但似乎在故意躲著我。

  我有些生氣,一邊使勁地敲門,一邊說,夏萌,我知道你在裡面,你開門!

  這時才聽到夏萌應了一聲,又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了,我一看到穿著睡衣來開門的夏萌,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同樣穿著睡衣的陌生男子,正對我怒目而視。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仿佛被迎頭悶了一板磚,頓時天旋地轉起來,趕緊扶住門框,我晃了晃腦袋,沒理會那個男人挑釁的目光,指著他問夏萌,他是誰?

  夏萌的聲音明顯有點顫抖,說,他是我的……我的同事。

  自剛才腦袋被悶了一板磚以後,現在我的胸口也被砸了一錘子,我氣都快喘不上來了,極度的氣憤讓我的聲音和身子都有點顫抖了,我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地對她說,你不會告訴我,剛才你們在你家裡,是在完成單位裡沒有完成的工作吧?!

  夏萌顯然已經被眼前的情況嚇得有點懵了,低著頭不說話。這時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撥開夏萌走到我面前來,面對著我,挑起一邊眉毛問,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一股火氣直沖頭頂,我瞪著他罵了句,說你媽個頭!

  話音還沒有落下,我已經一拳朝他臉上打了過去,他反應倒是比我快,剛挨了一拳,就立刻跟我扭打在了一起,夏萌在裡面嚇得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你們別打了……

  一方面因為剛剛多喝了點酒,另一方面我的體格確實沒這小子壯,不一會兒我就處在了下風,被他一拳打在肋骨上,疼得我差點背過氣去,我剛彎腰捂住肋部,他抓住我的頭髮向前一推,我立足不穩,倒在了門前的地上,他過來踢了我兩腳,有一腳正踢在我臉上,幸虧他穿的是拖鞋,不然我估計我的臉非花了不可。我捂住腦袋蜷縮成一團,隱約聽到夏萌哭喊著,你別打了,你住手……

  那個小子在踢了我幾腳後,罵了句,操你媽的,跟我犯牛逼,打死你個小丫挺的!

  他罵完以後,咣的一聲,門在我頭頂狠狠關上,一瞬間,世界平靜了。

  我搖晃著站了起來,眼前有點晃,同時覺得鼻子很疼,嘴邊也黏糊糊的,用手抹了一下,全是血。我靠在門上,冷笑著,舉起手來,重重地砸了幾下門,裡面立刻傳來那個小子的叫駡聲,似乎還有夏萌努力拉住他的勸說聲,我又砸了幾下,有點站不穩,順著門滑坐在了地上。

  這時,幾個公寓的保安跑了過來,架起我,問,你是幹什麼的?!

  我朝他們笑了一下,但我估計我那會兒笑得比鬼都難看,因為他們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閃了閃,我差點重新坐回地上,他們急忙又重新架穩我。我說,沒事兒,來看一個朋友,起了點爭執。

  有一個保安想要敲夏萌家的門,我喊住他,說,嗨,別敲,哥們兒,跟她沒關係,我走就是了。

  一個保安說,什麼沒關係,都打成這樣了,還沒關係呢?!

  門口那個保安猶豫了一下,舉起手來剛要敲,我急忙說,真沒他們的事情,是我自己在門口摔的,你們怎麼這樣啊,我這就走還不行嗎!

  說完我掙脫了架住我的兩雙手,搖晃了一下,頭都沒回,擺了擺手,便向電梯走去,那幾個保安急忙追了過來,扶住我,跟著我下了樓,然後不由分說地把我架到了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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