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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第四章殺人遊戲

  兩人的戰役中,女人總是比男人清楚自己想要什麼,而男人總是比女人清楚自己想做什麼。所以往往男人在過程中占了主動,但結局,卻掌握在了女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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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月後,隨著第一批木地板的下線,市場推廣部的品牌戰略也已經初現效果,大小電視臺鋪天蓋地的廣告,讓所有想要裝修房子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這個新創立的高端品牌。

  公司的業務開始進入一個高速增長期,已經從一開始我跟李明上門去找裝修公司合作,到了現在只需要坐在辦公室裡,就有無數本地或外地的裝修公司和代理商上門來尋求合作。

  我擁有了自己的獨立辦公室,公司還給我配了專車,雖然只是一輛二手的捷達,但好歹也是個機動車,以後想去哪兒再也不用擠公車了。我常常開著它去接夏萌,讓我惱火的是夏萌從來不讓我停在她們公司方圓200米以內,開始我以為是嫌我車破,後來明白了是她怕同事看見了不好,因為她同事都知道她在上海有男朋友,萬一要傳到她男朋友那裡,說老有個男人來接她,就麻煩了。

  這些事兒我都不跟她計較,誰叫咱們名不正言不順呢。但我心裡說,總有一天,我要名正言順地進她們公司找她一回,再當著她們公司所有人的面叫她老婆,還得當眾狠狠地親她。每每有這種念頭的時候,我的臉都笑得像朵花似的,夏萌第一次看見我這個表情,就問我,你那麼淫蕩地笑,琢磨什麼呢?我如實告訴了她,卻換來了她的一頓暴打,說我沒安好心。

  我就不明白了,我這麼想,怎麼能跟沒安好心聯繫到一塊兒呢,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難猜。不過這以後,只要我再這麼想的時候,夏萌要是湊巧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的想法,就會死勁掐我的胳膊內側,要知道那裡的肌膚比胳膊其他地方嬌嫩多了。

  女人真惡毒,天生就是做殺手的材料,要不怎麼說最毒婦人心呢?好些電影裡面,男主角英勇蓋世,無人能敵,但最後總是要栽在美人手裡,連金剛那麼強大的動物,都逃不過美人關,別說人了。不過也賴我自己,有什麼心事都藏不住,全寫在臉上了,好的壞的,一看表情就知道,夏萌那麼聰明,當然對我瞭若指掌,可我呢,卻總覺得她像那霧裡的花一樣,朦朧無比。雖然歌兒唱得好,霧裡看花水中望月,好像很美麗的景象,其實真擱你身上,你得比我還鬱悶。也虧了我還算是個比較豁達的人,要不早得抑鬱症了。總聽說有人因為抑鬱症跳樓了,要不就是上吊了,每每看著北京那一個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夜晚,我都想不明白,這不是都挺會玩的嗎,怎麼就都那麼想不開呢?

  話說回來,那天我又被掐了,我疼得齜牙咧嘴,她卻一臉燦爛,說,讓你胡思亂想,好好開車,下次再亂想就掐你大腿根!一聽她這麼說,我渾身嚇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閉上我的嘴,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來,說,領導,咱們晚上吃什麼?

  不是我怕疼,實在是這被掐大腿根的事情,在我的少年時光中留下了心理陰影。那是我上中學的時候,班裡有個巨彪悍的丫頭,又高又胖,長得又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形的緣故,導致心理失衡,她還特喜歡欺負男生,我們班男生被她毆打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根本沒人敢得罪她。那會兒我又瘦又矮,可又特別喜歡強出頭,有回同學幾個在路上走,我充大膽遠遠地問她胖妞幹什麼去啊?她那憤恨的眼光當時就嚇得我一激靈,那以後,我看見她都繞著走,生怕被她逮著落個死無全屍。

  通常學校為了調和同學關係,也為了保持班級安定,都會一個學期調一次座位,沒想到第二個學期的時候,我們那喪盡天良的老師,居然安排她跟我同桌。我永遠都記得當她哼唷哼唷走過來,哐當一聲坐在我旁邊位置上的時候,滿世界就只剩下我那顆被震得忽忽悠悠飄著的心,以及全班男生充滿了憐憫的目光。我當時估計是嚇得有點暈了,居然還扭頭沖著她笑,可她連正眼都沒瞄我一下。我如坐針氈熬了一節課,還沒等下課鈴聲響完就沖出了教室,後面跟著一幫平時一起玩的同學,好像很仗義地跟著我一起在操場上研究對策,可上課鈴一響,他們就全都義無反顧地上課去了,扔下我一個人在那裡對天長歎。

  那天,我第一次蹺課了。在遊戲廳待了一天,晚上剛回到家,就被早早得到消息的我爹狠狠打了一頓,第二天更是親自押著我去了學校,一方面給老師賠個不是,一方面也打聽一下我在學校的表現。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還是別的什麼,當時我一口咬定頭天蹺課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所以想玩遊戲了,當聽到老師說在這次蹺課事件之前我一直都還不錯的消息後,我爹才放心地去上班了。他一走,我可慘了,我只能忐忑不安地回到那彪悍丫頭的身邊,從此算落入了人間地獄。

  她最拿手的整人手段就是掐人大腿根,這招兒特別陰損,你吃了虧又沒法跟別人說去,因為怕說出去丟人。於是那整個學期,我都生活在她巨大身影和辣手魔爪的陰霾中,直到又一個學期調座位,才擺脫了這種非人待遇,可從此卻落下了一個毛病,只要一有人用手碰我大腿一下,哪怕不是想掐我,我都會嚇得魂飛魄散。

  這種事說出來很丟人,可不提,沒人會理解我為什麼那麼害怕被掐大腿。包括夏萌,她知道了這個典故以後,變本加厲地把這個手段變成了一種對我極為有效的撒手鐧,每次想讓我答應她什麼事兒或者想欺負我的時候,就會使用這個陰狠毒辣的招式,我為此沒少跟她急,可她依然故我,完全不為我的憤怒所動。我沒脾氣,只能次次妥協,誰讓她是女人呢,好男不跟女鬥,咱讓著她。

  可話說回來了,在某些特定場合,我說的是那些少兒不宜的只有我跟夏萌兩個人的場合,我還是挺喜歡她把那溫柔小手到處亂摸的感覺。

  男人啊,就是這麼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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