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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第二十七章

  他微怔,恍若笑出來,「哪裡討厭。」

  「哪裡都討厭。」

  他笑著望向薑非淺,目光中迷情翻滾。她低頭去躲,卻左右躲不脫只有抵在他的胸口,那裡的心跳極速讓她臉紅不已。仲微的吻不間斷的落在她披散著的長髮上,潮濕的散著溫潤的幽香,在微光下隱隱若流水。非淺逃不過他的懷抱以及他身上的灼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拼命的推他,似張牙舞爪,「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他只當她是喝醉了,借勢吻向她的脖頸,耳後,下顎,密密麻麻的烙下炙熱的痕跡。仿佛還留有上次的記憶般,在急切的探尋和動情的回憶間來回輾轉。他霸道的氣息仿佛鋪天蓋地,非淺就那樣失去掙扎,漸生迷離,只剩下不斷重複的疑問。而他埋首在她胸前,呢喃著回答:「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即便此刻有人告訴他前方是懸崖,也沒有半分思考去及時勒馬,只有縱身,哪怕是一晌貪歡。

  非淺何曾不是貪歡,天旋地轉時酒氣上湧,迷迷糊糊中用力捶打著他,全身猙獰著疼痛。仲微彎腰抱住她輕聲哄,「就好了。」他的聲音有說不出的輕柔和緩像是帶著魔力,仿佛面對著水晶球,因為晶瑩剔透所以不敢觸碰不敢驚動。她微醺中想起來第一次來,也有人這樣輕聲的哄著她,魔法沒有生效仍舊痛到撕心裂肺,然而卻不知道那點痛遠遠不是盡頭。

  仲微動情的低聲喚她,「非淺,非淺。」一遍又一遍,耐心等待回應般,玩味她的名字。一遍一遍。非淺不知是夢著還是醒著,疲憊到睜不開眼睛,卻能看到他蔓延的激情。聽到他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出奇的寧靜。朦朧中問了一句或是答了一句,叫他,仲微。

  他終於喉嚨裡忍不住發出低吼,在最後的時刻像是歎氣,「我的非淺。」

  第二天早晨她被手機鈴聲吵醒,那時還躺在他的懷裡,清晰的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仲微也聽到了鈴聲,稍稍有了動作,非淺趕緊閉上眼睛裝睡。他有些惱的不想去接,打電話的人卻不依不饒,才輕輕的抽出胳膊翻身下床。非淺不知道該怎樣脫身,聽到他大聲嚷嚷了幾句,很快就走了回來,俯身在她耳邊說:「有急事要處理,我走了。」她裝作未聞,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聽到他開門關門,沒了動靜才爬起來,這樣一起身更覺頭暈,定了神才看到他就披著睡袍站在床對面根本沒有離開。急忙抓住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你不是走了麼。」

  他裂開嘴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以後裝睡別把眼睛閉得那麼緊。」

  非淺憤恨的望著他,便忘記了尷尬。他走出去,給她時間換衣服。她知道他是真的有急事要處理,這樣短的時間電話不斷的響起來,調整好了呼吸推門出去,趁他還在打電話,拿起包,才說:「我自己打車走。」像是怕再待一秒就會出事情,急急離開。仲微來不及掛上電話,只剩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清淺,顯出有些漫不經心的深沉來。

  非淺直到坐在辦公桌前還在氣喘吁吁,昨天下午的問題又一股腦湧到面前,本來是要解決問題的,沒想到更是理還亂了,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借酒問個徹底,一整天都在出神中冥迷。看到那盆茁壯中的君子蘭,便能想起沈喬悄懷裡的那盆。頭痛欲裂。到了下班時間難得沒有事情要去處理可以準時歸家,電梯門剛打開就被裡面沖出來的初曉撞了個滿懷。初曉把她拉到一邊,不換氣的質問著:「到底怎麼回事啊,昨天怎麼都找不到你,也不在公司也不在家,手機又關了。周仲微找你找到雞飛狗跳就差挖地皮了。你出什麼事兒了麼。」

  非淺聽到有人講昨晚就頭疼,哄她說:「就是去吃了頓飯,手機又恰好沒電了。」

  初曉翻白眼,揶揄她:「你可不能玩失蹤,就算躲到月亮後面,看你家周勇士那氣勢也絕對可以彎弓射月。」

  非淺被她誇張的講述逗得想笑,懸了一天的情緒在這會才忽然放鬆下來。很久沒有這樣兩個人一起找地方吃飯找地方玩了,輕鬆得教人懷念。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剛進門座機就催命一樣響起來,她預感到是仲微,猶豫著不想接。電話響而複響,她才拿起來聽。

  仲微問:「怎麼那麼晚才回家。」

  她簡單的答:「和初曉一起出去吃飯了。」

  他也簡單的問:「那怎麼又關機。」

  她說:「看電影的時候關的。」

  他終於不耐煩,「薑非淺,你憑什麼愛理不理的。」

  她也不知道抵觸情緒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說:「沒有,就是有點累。」

  他沉默了一會問:「週五有時間麼。」

  非淺還沒有來得及理清時間,他就接著說:「週五晚上見我爸媽。」

  她條件反射一樣的問:「為什麼要見。」

  仲微被她的自我保護弄得困惑,語氣筆直而生硬:「是他們想見你。」

  她反應不及時,舉著聽筒楞在一邊,恐怕是和上次見楚頤慧的性質不同的。舔著嘴唇,謹慎的問:「一定要去麼。」

  他滿不在意的說:「當然可以不去。」

  非淺被他的態度弄得緊張,如果他說不可以,她還知道該怎樣辦,可是他說可以,她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偏開話題問:「你不是去重慶出差了麼,週五就能回來嗎。」

  他不答話,兩個人就那樣隔著電話線僵著局。

  忽然他說:「原來你還會打劫。」

  她吞了口氣說:「我只想做活。」

  他哈哈笑起來:「差點忘了你得過苗苗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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