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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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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頭,扯了扯嘴角,沈先非轉過身對著盛怒中的她說:「你留著這滿屋的蠟燭打算縱火?」 「就算我縱火又怎樣?這房子是我的,我高興怎樣就怎樣!」憤憤地回過頭,她大聲說著,「沈先非,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惹毛了我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她緊捏著雙拳,這原本浪漫的氣氛下,除了聽到蠟燭燃燒的「刺刺」聲,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就是她指關節捏得「哢嚓哢嚓」響的聲音。 她在心裡發誓,如果這只死笨鳥敢再說一句屁話,她在揍曾梓敖之前,一定會將他先揍一頓。她再也不要管什麼淑女不淑女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沈先非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微抬了抬眉,輕輕地問了一聲:「你吃過飯沒?」 從暴怒中一時回不過神的桑渝,咬著牙望著他,嗤笑開來:「沈先非,你真是會挑人痛處踩!神經病都能看出來我的樣子是吃過還是沒吃過。」 眉目之間帶著一絲漫不經心,沈先非輕扯了扯嘴角:「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換衣服,然後出去吃飯。」 怔怔地望著他,桑渝呆滯不動,半天才不確定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還有兩分三十八秒。」 「你確定是要請我吃飯?」 「兩分三十四秒。」 「沈先非,你見鬼的。你給我等著!三分鐘重新計時!」桑渝尖叫著沖回房間。 桑渝換了一身清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中褲,過肩的中長髮,紮成了一個馬尾辮,用一個蝴蝶髮夾夾好。 不到三分鐘,她便立在了沈先非的面前。 抬頭挺胸,她挑了挑眉:「兩分三十八秒,你還要倒找我二十二秒。」 沈先非淡淡地看了桑渝一眼,將目光掃向了一旁搖曳的燭光,沒待他有什麼指示,桑渝已經跑過去將角落裡的兩個高腳燭臺的蠟燭吹滅,然後又去吹擺成心形的蠟燭,一邊吹著一邊在心中罵著沈先非。 正準備吹生日蛋糕上的蠟燭時,她猛地回轉頭,便結結實實地撞上了沈先非,嘴唇正好落在他的臉頰上。 正在吹著生日蠟燭的沈先非怔住了,身體僵在那兒一動不動,半晌,不曾轉動頭。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她只是在心裡咒駡沈先非,有必要讓她的嘴唇再次慘遭蹂躪嗎? 揉著嘴唇,她往後退了一大步,指著沈先非急道:「剛才叫你吹蠟燭你不吹,現在無聲無息地又跑過來。」 沈先非鎖緊了眉心,轉過頭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惡霸女,雙眸中似要噴出火來。看著她捂著嘴,本來他以為是她故意借機親他的,這種尷尬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倒好,居然指著他大叫,又是撞上來的,每次都是撞,結果倒成了他自作多情了。 咬緊了牙,他對她吼道:「嘴撞疼了,剛好不用去吃飯了。」 他將整個蛋糕端起,往房間走去。 桑渝眼明手快,攔在了和式門前,說:「沈先非,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 「我怎麼說話不算話了?你不是嘴疼嗎?嘴疼還吃什麼?」 「誰說嘴疼不能吃飯的?難道因為嘴疼,我就要餓死自己嗎?什麼歪理。不想請吃飯就直說好了,別找理由,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說話不算話。」 咬著牙,桑渝緊捏著拳頭,在心中發誓,如果笨鳥今天不請她吃飯,消了她心中那口怨氣,她就先請他吃拳頭大餐。 沉默了半晌,沈先非才開口問她:「你想吃什麼?」 正在摩拳擦掌的她聽到這句問話,突然間,她臉上閃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有什麼是不吃的?」 「我不吃辣。」 真是老實。 桑渝想了想,說:「嗯,我高中同學向我推薦北圩路上一家叫做'忘不了'的酸菜魚館,聽說口味很不錯,正好我也很想吃酸菜魚。」 嘴角微微抽搐,沈先非咬了咬牙說:「好,那就走吧。」 將蛋糕放進冰箱裡,他率先出了門。 桑渝雙手抄在屁股後的口袋裡,哼著不成調的歌,在心裡念著:小樣兒,今晚一定要好好出口怨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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