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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


  被桑渝這樣無情地嘲笑,曾梓敖恨不得掐死她,有些惱怒:「桑渝,我找你來是來解悶的,不是要你來看我笑話的。要諷刺,我也會。你男人不是回來幾個多月了嗎?你怎麼一點行動也沒有?」

  提到沈先非,桑渝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冷冷地說道:「別跟我提他。」

  一想到中午在上島咖啡遇到他的情形,她就火大,那個該死的傢伙居然裝作以前從來都不認識她,更可惡的是還學會了跟人家一樣找那麼爛的藉口來搭訕。

  「你也有弱點啊,我還以為你沒有呢。」

  「曾梓敖,你想死啊。」桑渝狠拍了曾梓敖的腦袋一下。

  下一秒,她整個人的身體就被曾梓敖攬在了胸前。

  「你知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能隨便打的,女人打了男人的頭,那就註定要嫁給那個男人。」眯著眼,曾梓敖的大掌扶著桑渝的頸後,兩人的臉離得只有寸許,曾梓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桑渝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朦朧月色與酒吧裡透出的燈光交輝閃動下,是兩張互視的面孔。

  望著曾梓敖英俊的面龐,桑渝也跟著微眯起眼,口氣中充滿了挑釁之味:「從我六歲學習跆拳道開始,已經有數不清的男生和男人被我打過頭,照你這麼說,起碼要等我離過N次婚後才能輪到你。」

  「你真是個超級沒情調的女人。」曾梓敖想到大學裡和她交手的時候,自己吃過數不清的虧,那簡直是種恥辱,不由得松了手。

  「沒情調你找我來幹嗎?回家找你的妹妹老婆去啊。」

  這時,服務生剛好送來了桑渝點的FOUR SEASON。

  曾梓敖一看是這種水果味超濃的女士雞尾酒,立即奪了過來:「喝這種不會醉的酒,你有沒有搞錯?」

  「誰說不會醉?不信你多喝幾杯試試。」

  「嘖嘖嘖,桑渝,你的品味越來越低了。西方盛行著一句話,叫做金錢、美女、威士卡,是征服世界的三大法寶。今夜星光燦爛,你怎麼忍心不滿足我這個騎士?」曾梓敖將那杯FOUR SEASON放在一旁,對那位元服務生說,「CHIVAS REGAL ROYAL SALUTE,21Y,謝謝。」

  「喂,你有沒有搞錯?你想喝死我。」桑渝攔不住。

  「噓,乖,今晚不醉不歸。」

  「那你怎麼不試試芝華士農藥,保你喝得'爽'到去吐血。」桑渝譏道。

  「桑渝啊桑渝,你真是越來越低俗了,這種自殺酒還是留著我想死的時候再喝吧。」

  洋酒,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品」的。

  這句話,對兩個失意的人來說,卻是等於零。

  酒在口齒和舌尖間回蕩,早已品不出那所謂的就像是天鵝絨一樣平滑的感覺。

  和桑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開心的,很隨性,從大一那年第一次在校門外和桑渝一起翻學校牆頭的時候,曾梓敖就知道。

  N市的夏季是意想不到的悶熱。

  曾梓敖摟著桑渝,兩個人歪歪倒倒地走出酒吧。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人靠近的身影拉得很長。

  一些不成調的歌聲相繼傳出,還有連串的歡聲笑語。

  無論曾梓敖願意與否,在桑渝的堅持下,要先把他送回家,結了婚的男人應該有擔當,無論是否愛那個家中的老婆,結婚了就是結婚了,除了那紙法律的約束,還有的就是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除非是家中的女人要放棄他,否則他永遠不可以放棄家中的女人。

  當年父親沒有做到對她的承諾,她恨過父親,可如今人不在了……所以她不希望曾梓敖和他妹妹也走上她父母的那條不歸路。

  「曾梓敖,上去吧,你老婆在家等你。」桑渝沖著曾梓敖淺淺一笑。

  曾梓敖突然將桑渝一把抱住,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唇似要貼上她的,帶著濃濃的酒氣,喃喃地說著:「桑渝,為什麼當年你沒有瘋狂地追求我?如果你把我逼到他那樣的境地,今天在一起的不就是我們倆了嗎?」

  「你喝多了,」桑渝嬉笑著,想推開曾梓敖,力道卻敵不過他,無奈只得偏過頭,倚在他的肩部笑道,「是你先不要我的,去美國那年,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我是哭著求你娶我的,可你卻是無情地拒絕我。」

  「哼,你這個臭丫頭,你還好意思提那件事,你是真心想要嫁給我的嗎?」曾梓敖口中責難著,卻是將桑渝緊緊地抱住,「小渝,要是你能像愛他一樣愛我就好了,我肯定會為你死心塌地的。」

  「得了,你要是對我有那份心,別說九年,九天都可以感動我。」桑渝輕輕地將他推開,指著他的鼻子笑駡,「臭小子,快滾回去吧,將要讓你死心塌地的女人在那高樓之上,拿出你做男人的擔當吧。」

  「無情的女人。」

  「多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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