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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二章 有女同住 　　1 　　註冊好MSN，王麗說要下廚給林子昊做一頓地道的北京飯，於是倆人從家裡出來去附近的超市採購。 　　節日的街巷流淌著一種散漫的安靜，路兩旁的雨樹蔥郁茂密，陽光透過樹冠照下來，形成一道道光影，顯得很美。一棟棟老英倫風格的"黑白別墅"在那光和影的掩映下，顯得格外幽靜。不遠處那淡淡地掠過海面的一片片祥雲，裹著縹緲的霧氣，浮蕩在一棵棵斜依在岸邊的椰子樹上，好一派南洋風情！ 　　一路上，王麗和林子昊手牽著手，歡聲笑語，格外開心。 　　回到家，王麗掌勺，林子昊當助手。兩人忙活了大半天，五顏六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擺滿了一桌。有魚香肉絲，紅燒茄子，番茄炒雞蛋，糖醋排骨，蒜苗肉片，油燜豆腐…… 　　林子昊又從酒櫃裡拿出一瓶朋友送的精裝REGAL酒，倒滿兩個酒杯。 　　"你又要我喝醉呀？"王麗有點驚訝，嬌嗔道。 　　"有這麼棒的菜肴，沒酒哪行啊？"林子昊說著遞給她一杯。 　　"來，幹！"王麗沖林子昊扮了個鬼臉，舉起酒杯，一口便是半杯。 　　"你這種牛飲豈不'唐突'了這美酒？"林子昊逗她說。 　　她"咯咯"地笑了，說："你用詞不當，應該叫'糟蹋'。" 　　林子昊想，她是個清純的女孩子，沒必要去數落她不懂這個詞所含的幽默。也不知道為什麼，林子昊的腦海裡突然閃過《詩經》裡的一句詩："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正當兩人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吃著菜，好不得意的時候，王麗的手指突然碰到盛熱湯的砂鍋，被燙了一下。 　　林子昊著急地問："怎麼樣？痛嗎？" 　　"沒，沒事兒，能跟你一起喝酒，再燙一下也沒什麼。"王麗沖他嫣然一笑，她多半又有點醉了。 　　又喝了一會兒，王麗是不行了，於是林子昊扶她坐沙發上休息，又給她沏了壺碧螺春，這時王麗走過來從背後摟住林子昊並咬著他的耳朵堅持說她沒醉。 　　林子昊轉過身來，把王麗抱在了懷裡，王麗顯得有些驚訝，怔怔地看著他。只見她眼神迷離，眼瞳倒映，仿佛映出了林子昊所有的心事。她嘴角輕抿，似笑非笑，令林子昊如飲醇酩。林子昊望著她，看到她那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幽幽的眼眸。 　　之後，他們靠坐在沙發上，他抱著她，幸福像水波一樣在他們的心裡層層蔓延。 　　窗外傳來帶點淡淡憂傷的鋼琴聲，隨著時光在幽暗中緩緩淌著，電視仍在閃著，四周愈發沉靜了，忽然林子昊感覺手被握緊了，從那只手上傳過來的體溫，使所有的不確定都變得確定了起來。王麗淺淺地望了林子昊一眼，眼神中沒有流露出更多的資訊，唯有她的手，用一種不尋常的溫度傳達著一種熱切。 　　這一刻，林子昊再也無法承受這種溫柔的氣氛，他快要窒息在這樣一種浪漫而又絕望的氣息中，內心深處那些暗藏已久的渴望、期待、傷感、憂鬱、迷茫一下子全部都開啟了，似潮水一般湧了出來，淹沒了他的思緒，淹沒了他的理智，林子昊已經幾乎無法控制。該發生什麼就發生什麼，該怎麼發生就怎麼發生吧，他再也無能為力了。 　　林子昊漸漸把臉貼在王麗的脖頸上，她的上衣是敞口鑲有鉤絲白花邊的，修長而光滑的脖頸下是清淺可愛的肩窩，林子昊將臉頰貼在這一抹溫滑如玉的肌膚上，貪婪地呼吸著香氣。 　　王麗把臉側了過去，林子昊又把臉貼在了她另一側臉頰上，王麗那光滑細嫩的皮膚變得火燙火燙的，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在林子昊的懷裡已經完全癱軟了。 　　這時，林子昊把臉轉向她的正面，雙手捧著她整個頭，嘴唇貪婪地張開，仿佛要將這期待已久的柔軟豐嫩的櫻唇吞噬，王麗兩隻眼睛閉攏著，臉向一側傾著，那急促的呼吸帶著她特有的體香，將一陣陣熱氣撲在他的臉上。 　　林子昊的臉又一次埋在王麗的秀髮中，聞她髮際中的陣陣幽香；王麗那雪白圓潤的肩膀露了出來，更使林子昊血脈賁張。 　　王麗抬起頭，睜開眼，她看到林子昊平日那雙深邃而淡定的眼睛如今充滿了焦灼、渴望和痛苦，而且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她無法拒絕…… 　　"你還是處女？"林子昊愣了，小心地問。 　　王麗咬著嘴唇，望著窗外的天空，沉默無語，可是眼裡卻盈滿了淚水。 　　林子昊捧起她的臉，說："是嗎？" 　　終於，王麗的嘴唇哆嗦起來，輕輕地說："剛才還是，現在不是了。"然後，捂住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林子昊目瞪口呆！ 　　王麗不再吭聲，兩行清麗的淚水由她那雙迷離而嫵媚的眼中流到了泛著紅暈的臉頰上。 　　一陣憐憫與自責襲上心頭，林子昊鬆開王麗，一時不知所措。王麗也隨即起身，從地上撿起她的內褲，向衛生間跑去。 　　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水流聲。林子昊坐在沙發上，怔怔地望著那沾在他身上的血跡，心中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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