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在新鄭當守陵人 | 上頁 下頁 |
一九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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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黃玉卿接到一件棘手的事兒就不告而別,當時恰遇我們家太爺爺,就把這個稀世罕見的銅函墓告訴了他,太爺爺深知其中危險,便告誡他小心,後來就再也不聞其音訊。 這次來到新鄭,我爺爺就抱了尋找一下這個稀世大墓的心思,可是這麼大的地方去哪裡找,然而事情就是這麼巧,李欣剛好尋到了我們的頭上,我們家老爺子一眼認出來給他裝修的那倆人曾是我們婁家的徒弟,於是陰差陽錯就來到了李欣的祖宅。 在看到那些魘勝人像的時候,老頭兒便開始四處打量周邊的環境,並且在心裡計算五行八卦的位置,首先從地望上推算出地下有一個六神鎮陵局,這不是一般的鎮邪格局,老頭兒心裡就開始有點犯嘀咕了,等到把所有的魘勝小人兒起出來之後,老頭兒終於明白這倆人為啥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大的一個局,他們不是為了賺李欣那點裝修費用,而是為了地下室裡掛龍角上那個焊銅墓。 那些魘勝小人兒只有一半兒是為了魘勝這兩口子的,另外一半兒則是與六神鎮陵局相呼應,鎮邪護地氣,以防被其他的風角堪輿師察覺這裡的東西,因為李欣之前大動土木之時,已經洩漏了地氣,所以他們又用這些神像重新加固護陵格局。 說到這裡,我差不多都明白了一些,感情老頭兒是盯上寶物了啊,怪不得神神叨叨忙一下午呢。 我倒是很希望老頭兒能夠把這個大墓挖出來,嘿嘿,省的他孫子我這麼辛苦了。 老頭兒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兒,急忙把剛才他看到的那張張老娃家裡的地圖重新鋪起來,審視了半天。只見老頭兒拿著那個張老娃家的地圖朝老鐘指了一個地方,然後把從地宮裡收繳的那仨小子的地圖也拿來,鋪在一起。老鐘沉思了一下,起身出去了,不一會也拿過來一張顏色相近,樣式差不多的地圖。 這感情就是那個天字型大小工物圖了,原來真的在老鐘手裡,三幅工物圖擺在一起,雖說是天玄地黃一個系列,可從地圖上標識的方位來看,完全不是一個地方,稍微懂點行就看出來,這不是可以拼接在一起的藏寶圖。 但是倆老頭兒越看,神色越凝重,老鐘直接點了一下地圖上的一個點,出了一口氣,說:「恐怕就是這裡。「 老頭兒臉色越來越凝重,遲疑地看著這三幅圖,一字一頓地說:「你確定真是這裡?」老鐘猶豫了一下:「照您剛剛分析的來看,剛好和這裡對應,也就是說四個位置對應四張圖應該是沒錯的。」 「什麼啊?我怎麼看不明白啊?」我把腦袋強行湊過去,想努力看清楚,誰知道俺們家老爺子毫不客氣給我一下:「去,出去玩去,大人這會說正事呢。」 我求助一般望向老鐘,誰知道老鐘和顏悅色地對我說:「小鵬,你先出去,我有點事情要跟婁老商量一下。「 明白了,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反正這倆老頭兒尺度把握得一向很好,我心裡有數,對於那些可能會造成危險的事情,從來不讓他們這些小輩參與。 成,出去就出去,反正晚上還有好戲看呢。 第三十四章 中國古老幻術 說也碰巧,剛出門就碰見了河間王家的那個小子,王魁。 這小子是腦袋也給剃光了,渾身的毛也給退了退,整個一光板白條雞,我有點好笑地盯著他,心裡琢磨,這小子在地宮裡沒少給我苦頭吃,我得嚇唬嚇唬他。 王魁一看見我過來,趕緊打招呼,然後隔著大老遠的就小跑往這裡奔。這孩子這回是真懂禮貌了,據幾個大夫說,剛來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硬挺,一個賽一個得漢子,可是今天張老娃一死,全完, 幾個人一個賽一個老實,讓吃藥吃藥,讓打針打針,讓剃頭恨不得把眉毛也給剃了。 「喲,婁師兄,您閑了啊,好氣色啊,哈哈,看您這情況,身體沒什麼大轍吧?」這小子怎麼一改在地宮下的陰冷,貧的跟個京城小胡同油子似的。 「恩,還行,我聽說晚上你要跟人家比賽魔術啊,怎麼樣,準備好了麼?」我也開始裝大尾巴狼,一副親兄弟的關切模樣。 「嘿嘿,別的不敢吹啊,在這手藝上,兄弟我還算是個拔尖兒的。那些玩魔術的不外是搗鬼二字,撐死也就是手底下那點伎倆,而兄弟家從西漢到現在都是幻術一門的魁首,我更是我們小輩兒裡的佼佼者,要不父母怎麼敢起名叫王魁呢。」小子一臉堆笑,努得跟朵菊花似的在我這裡獻媚。 呵,小子行啊,挺臭美啊,我得給你下點猛藥,給你添點堵,把你這火給點起來,今晚上你們掐起來才好看啊。 「有信心當然好啊,可是我聽說這次可是拉斯維加斯的頂級魔術大師啊,可不是咱們那個地方魔術團的大變金魚缸,從袖子裡飛出個鴿子什麼的,那些都過時了。人家玩的是真的,什麼劍從腦袋上穿過去,大汽車從身上壓過去,弄個沒拔毒牙的眼鏡蛇盤到脖子上。」反正我也沒見過他都會什麼,就盡著一些嚇人的項目說給他。 「對了,今晚上是你們倆的對抗比賽,這個好看,說不定他就弄個毒蛇什麼的,扔你口袋裡了,呵呵,到時候你一丟人,大家一鼓掌,得,你就算把老鐘的臉丟盡了,然後老鐘故意讓他們多給你治兩天,蟬毒不給你清理乾淨,每天你就癢吧,天天往外鑽小白蟲子。」說完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又壓低聲音告訴他:「你知道嘛,人家拉斯維加斯的人講究著呢,聽說你沒名氣,都不願意跟你比,後來說要是掏十萬美金賭一把,人家才比。老鐘沒辦法把自己的棺材本兒都給壓進去了,還把房子都給賣了,你今晚要是輸了,估計老鐘能把你給活吃了。」 「啊,不是吧?」我這一番話顯然嚇住了王魁,他臉上開始有點不好看了。 「婁師兄,那我現在退出,不比行不行啊?」王魁不是害怕老鐘,而是害怕身上的蟬毒發作,要萬一因為這個事把老鐘給得罪了,那真是生不如死啊。 「不行,絕對不行。」我惡狠狠地說,「人家說了,既然挑戰了,賭注就當成押金了,如果哪方退出,哪方就算輸了,你想啊,就算你退出了,老鐘一樣會損失十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多少來著?」我仰頭看天計算。 「折合人民幣七百多萬。」王魁哭喪著臉報出了數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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