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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辛意田聽他這麼說,以為只要讓他滿意,就能安安穩穩地睡覺,因此耐著性子極力配合他。

  謝得發出一種既痛苦又歡愉的最原始的呐喊,聽起來像某一種動物的叫喚。

  辛意田沒有力氣了,示意他抱自己到床上睡覺。謝得見她竟然還能睡著,心有不甘,身體慢慢滑下來,黑色的頭顱來到她兩腿間。辛意田猛然驚醒,抬腳用力踢他肩膀,怒道:「住嘴!」他充耳不聞。

  辛意田猛地一下坐起來,大口大口喘氣。

  謝得趴在床尾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目露凶光,精神奕奕。她頓時明白了,只要兩人繼續待在一起,今晚她休想安生。

  她抽出幾張面巾紙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掀開被子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謝得歪在床頭一臉興味地欣賞著眼前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畫」。

  辛意田從包裡拿出錢包,想去再開一個房間。就在她走到門口時,謝得像一頭獵豹敏捷的從她身後竄過來,一下把她壓在門後面。他根本不容她反抗,一件件脫下她的衣服,動作慢條斯理,動作卑鄙又下流。

  辛意田羞的全身都紅了,懷疑他是虐待狂。她趴在門上,被他翻過來轉過去,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她伸手給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但是他不介意,疼痛只會讓他更加獸性大發。她只好哀求:「輕一點……我是人,跟你不一樣,不是動物……」過了會兒又哭罵:「你到底有完沒完?」

  他總算把她抱到床上,但是不讓她離開他。兩人的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辛意田難受的要命,掙扎著要起來。他雙手按在她腰上,用嘶啞的聲音威脅說:「你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辛意田心裡暗罵道:「算你狠。」最後還是一邊難受一邊睡著了。

  她是被早晨明亮的陽光刺醒的。下意識用手背擋在眼前,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著寸縷。沒有衣服,沒有被子,赤身裸體,身體彎成一個「弓」字向右側躺,一隻手搭在腰上,另一隻手隨意放在臉側,頭髮呈扇形鋪展開來——明顯有人把睡著的她擺成這樣的姿勢。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她驚的一骨碌坐起來。發現謝得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她,一聲不出,身上穿了一件浴袍,頭髮還是濕的,大概剛洗完澡。他的樣子看起來一臉茫然,眼神渙散像是在回憶什麼。

  她跳下床撿起被子遮在胸前,一臉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她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罵道:「空調開這麼低,不知道我會冷嗎?」沒想到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卻疼的她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她不願去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瘀傷吻痕,逃避般連滾帶爬躺回床上,整個人連腦袋深深鑽進被子裡。

  感覺身邊的位置有人躺下來,她乾脆背對他閉上眼睛。對方在扯她的被子,她一把按住,「把窗簾拉上。」說完打了個哈欠。她累的就跟一夜沒有睡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鼻子塞住了,有感冒的傾向。

  窗簾被拉上,房間裡光線瞬間暗下來。她把頭伸出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溫暖的被窩使得她又昏昏欲睡起來。

  謝得從背後緊緊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辛意,辛意——」

  「嗯?」她迷迷糊糊應了一句。

  「我從沒有這麼快樂過,感覺就像在做夢……」他是這樣的快樂,快樂到讓他覺得害怕,擔心它一睜眼就沒了。

  「哦。」她無法阻止他在自己耳邊絮絮低語,只得隨口敷衍。她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味道,清晰而濃烈地縈繞在她鼻端,這讓她有些怔忡。甜杏仁!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來了。是的,就是甜杏仁的味道!困擾了她數月的難題迎刃而解,她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見她在發呆,根本沒有注意聽他說話,謝得生氣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辛意田被他搖的渾身都快散架了,頓時火了,沖他大吼:「你快樂了還不夠?我都要死了!你再不讓我睡覺,我立馬死給你看!」

  「對不起。」他沒什麼誠意地道歉,把頭埋在她頸窩裡喃喃地說:「我不是有意的……」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舔吮從頸側一路往下。

  辛意田察覺到這個動作的危險,反手擋住他的嘴,轉移他的注意力,問:「幾點了?」

  他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手錶,「九點五十五。」

  她轉過頭來看他,「你不要上班嗎?」

  他沒有做聲,一臉猶豫的表情。

  辛意田輕輕籲了口氣的,任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糾結掙扎,自己則見縫插針補眠。可恨手機鈴聲再一次吵醒了她。謝得見她雙眼緊閉,沒有動作,問:「不接嗎?」辛意田示意他拿過來,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按下通話鍵。

  「辛小姐,對不起,打擾你了。請問你見過謝先生沒有?」電話那頭傳來董全焦急的聲音。

  辛意田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某人,吸著鼻子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們聯繫不到他。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他的消息,一直到現在,既沒有回家也沒有來公司。謝先生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們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

  辛意田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因此說:「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大個人,又不是小孩,丟不了的。」

  董全大概是真急了,連電話這頭的辛意田都能感覺到他的擔心,「謝先生我們當然不擔心,就怕有人對他不利。」

  辛意田心虛不已,胡亂安慰了他幾句,匆匆掛了電話。她轉過頭來對某人說:「聽見沒?你再不露面,天都要塌了!」

  謝得只得從溫香軟玉的床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什麼時候走?」見她不理人,加大聲音問:「你哪天回北京?」他昨天之所以放下一切來找她,就是因為得知她要回去,回到魏先的身邊去。

  「過兩天。」被子裡傳來一道悶聲悶氣的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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