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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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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冰買了單,攙扶著醉得比他厲害的高陽走出了酒樓,攔了輛計程車將他送回飛天廣告公司,送回那間小單間。高陽半醉半醒地挽留徐若冰:"若冰,別回去了,今晚我們在一起說說話。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聊個痛快了。" 當晚,徐若冰和高陽同住一室。倆人一直開著燈,躺在床上對著燈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間又聊到了林燕身上。 徐若冰問:"小陽,有一事我不明白,我一直想問,但又不便開口,怕你不高興。明天你就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去上班了,報社離我公司比較遠,以後我們可能見面的時間會少得多。我想你現在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高陽沉思片刻,說:"我們是好朋友,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彼此間本來就沒有什麼禁忌。你想知道什麼,說吧。" 徐若冰說:"辛月不是你的初戀女友嗎?怎麼她現在跟你分手,跟了別人了?還有,我一直感覺林燕是非常喜歡你的,怎麼她突然之間也嫁了人?這兩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你能告訴我其中詳情嗎?" 徐若冰的問話無疑深深觸疼了高陽內心的痛處。他歎了口氣,說:"若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辛月跟我分手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她來深圳之後,發現我跟林燕的關係,於是跟我鬧彆扭,公司老闆于軍趁機將她灌醉,將她霸佔了!" 徐若冰側過頭來,故作不解地問:"你……你和林燕到底發生了什麼關係?" 高陽說:"廢話!當然是男女之間最親密、最曖昧的關係。" 徐若冰鬼笑鬼笑地說:"哦!你小子,我早就看出來你們之間不正常,你還一直不承認。我就說呢,以我的目光看女人,是從來不會錯的。" 高陽苦悶地說:"如今一切已是時過境遷了,事隔一年,對你說起我和林燕之間的故事,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和不可告人的。我現在認為生活的尺度就在於歡喜和憂傷之間的拿捏與平衡而已。那些甘心付出的真情,那些覆水難收的傷痛,細細一想,又有什麼好臉紅的?誰不是在歡喜中找到自己,經過憂傷發現自己已變得成熟?在剛來深圳的時候,我一直寄居在林燕的公寓,林燕是個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女人,加上她對我又特別好,所以我們難免就日久生情了。" 高陽停頓了片刻,接著說:"說真心話,若冰,我對林燕是認真的。我無法不愛這個女人,她令我癡迷,讓我幸福。她對我像姐姐,像情人,甚至像母親。這種感覺是非常美妙的。她也愛我。那段時間我們如膠似漆,非常幸福快樂。然而好景不長,辛月畢業了,我們面臨一個非常殘酷的現實,那就是辛月也愛我,我必須在辛月和林燕之間作出選擇。" "我愛林燕,但又不忍心傷害辛月,畢竟她還是個天真純潔的姑娘。後來我違心地對林燕提出了分手。林燕於痛苦、氣憤之中,自暴自棄地跟她的副手孫浩同居了。辛月從林燕的反常舉動中最終覺察出了我和林燕的關係,她對我哭鬧,苦苦相逼。我沒辦法,只好躲開她,沒想到就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于軍這個王八蛋就乘虛而入,把她灌醉,強佔了她。" 徐若冰感歎:"我早就說過你命帶桃花,天生是個風流種,這輩子註定了會有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債。現在你總相信了吧!唉,人啊,無情寂寞,有情又煩惱。感情這東西,真是捉弄人啊!" 高陽說:"我深有同感。你不知道當時我夾在林燕和辛月之間是多麼的痛苦和尷尬。如果我和林燕是逢場作戲,那還好些,偏偏我們彼此都動了真情。而要命的是林燕是辛月的親表姐,當時我擁有這段太深、太真、太複雜的感情,既是一種幸福,更是一種負累。我內心充滿了矛盾,感覺自己對林燕、辛月都有罪。不過,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她們都有了自己的歸宿,過得都比我幸福快樂,我也就心安了!" 2 第二天,高陽開始到《特區時報》上班。他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地工作,將自己的才華和潛能充分地展現了出來。試用三個月後,老總見他反應靈敏、文筆犀利,見解獨到,便讓他擔任了新改版的《財富週刊》的主編兼首席記者。 高陽的命運在偶然又必然間發生了變化,他如今也成了上流社會的人物了。由於《財富週刊》主要為一些商界大亨服務,高陽自然而然地接觸了不少大老闆。對這些有錢的"兔子",高陽逮住了就宰,有些是不用他想方設法去宰,他們有求於他,會主動將大把大把的鈔票送上門來。剛開始高陽對這些所得還有些慚愧,但是逐漸地也坦然起來。 他的工資、獎金加上撈取的外快,每月的收入都有五六萬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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