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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川慢悠悠地開車到咖啡廳時,管嬋已經等了很久了,一看到景川就開始抱怨他沒有時間觀念,今天《幸福女人》雜誌社要給管嬋夫婦做採訪。其實景川真的不想來,有管嬋一人就足以應付那些記者,但作為丈夫,他實在找不出不支援妻子工作的理由。

  「管嬋老師,能談談您和您先生的戀愛史嗎?」

  「十幾年前,我和景川在浙江大學讀書,他長得一點兒也不打眼,如果不是他年年拿獎學金,球又打得很棒,我也不會注意到他。可是那時的他傻乎乎的,眼裡壓根兒就沒有女人,總不能女的主動追男的吧?我們一直也沒有進展。有一年,杭州下了一場特別大的雪,有個小孩在西湖玩冰,結果湖面的冰塌了,孩子掉了下去,是他跳下去把孩子救了上來。當時我特別著急,好怕他跳下去再也上不來了,那時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所以他上岸的時候,我沖上去就把自己的大衣給了他,又跑到街上攔車送他回學校。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家裡雖然不想我嫁給一個北方人,但他為人特別好,我的父母在反復考察後終於同意了。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對的。」說到過去,管嬋一臉幸福的笑容。

  「好個現代版的許仙和白娘子啊!您覺得這麼多年來,維持你們幸福生活的原因是什麼呢?」

  「首先我們家庭的結構很好,做技術的男人老實可靠,當心理諮詢師的女人善解人意……」說到這裡管嬋又笑了起來,「還有就是相互理解和信任吧,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都熱愛生活,有旺盛的求知欲,這讓我們腳步一致,生活也充滿了樂趣。」

  「步伐一致在婚姻的幸福裡重要嗎?」

  「當然重要。為什麼很多夫妻剛結婚時感情都挺好的,但一段時間後就抱怨和配偶是兩個世界的人?因為他們一個在往前走,另一個卻在往後退,他們變成了一列裝著兩個車頭的火車,大家都在往自己要去的地方加油。發動,婚姻怎麼可能不會四分五裂呢?這就是大部分離婚夫妻分手的原因。」

  「管老師對我們的讀者有什麼忠告嗎?如何才能讓我們獲得幸福?」

  「我覺得幸福這個東西,就是在獲得成就時的喜悅和產生創造力時的激情。這一點,我的先生應該是最有感觸的,他是一個非常棒的科研人員,他和他的團隊為社會創造了許多奇跡。我很崇拜他。」管嬋說著把頭轉向了景川,在人前一定要給足丈夫面子,這是一個妻子最智慧的表現。不過她發現景川用手撐頭,正看著窗外的燈光,眼神很茫然空洞,他在想心事?

  「管老師,現在的社會誘惑很多,您怕自己的先生出軌嗎?」

  管嬋笑成了一朵花,「說句自信點兒的話,我先生可能是這世上最後一個不會出軌的男人。」說這句話時,管嬋的底氣是十足的。出軌的男人不是因為有錢有權就是因為太帥,像景川這樣一個沒財沒勢又沒貌的男人,憑什麼出軌呢?如果他們夫妻中一定要有人出軌的話,也應該是處處佔優勢的她才對。

  「景川先生,您就不發表一下您的意見嗎?」

  「啊?」景川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顯然沒在意聽他們的談話,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憨憨地笑著,「我沒意見,我媳婦兒的意見就代表我的意見。」

  「管老師,估計這期的採訪稿一上刊,做技術的男人會變得非常搶手。」記者開了一個恰如其分的玩笑,大家一起笑了起來。

  第4章

  吳少鵬果然是萬事通。

  不到一個星期,顧偉力的簡歷已經被景川拿到了手,簡歷上居然還附了顧偉力的身份證影本。吳少鵬請功說,是他犧牲色相和禮品從333集團人事科的小姑娘手里弄出來的。顧偉力這個年僅三十歲的年輕人在短短七八年時間裡,靠著科技融資創辦333集團,做軍民兩用的科技產品發家,到現在居然能跟有近三十年歷史的168抗衡,他真是個商界奇才。想到顧偉力比自己還小五歲,景川不禁有些慚愧。不過這份讓他汗顏的簡歷也被他找出了問題,顧偉力也在美國加州理工學院讀過書,從時間上看,江瀾有一階段和他在同一所學校。只是顧偉力先回國創辦了333,江瀾卻一直讀到博士畢業才回國來了168研發中心。

  顧偉力和江瀾是校友!

  按照常理,江瀾回國後的首選應該是昔日校友的公司才對啊!聽說顧偉力唯才是舉,168就有不少同事跳槽去了那邊,江瀾如果去了333應該會有很好的發展空間,為什麼要來168屈才做一個普通的研發人員呢?景川實在想不通,他決定找江瀾問個明白。

  今天風和日麗,楊燁沒來告訴景川適宜做些什麼,但景川覺得應該是個可以解謎的好日子。

  江瀾一大早就到了實驗室,對著一堆的零件開始忙活兒。景川進去的時候,她正伏在桌前出神,景川在她身邊站了很久,她都沒有發現。她眉頭緊蹙地盯著一個零件,右手將脖子裡一根鏈子拽出來,緊緊地捏著下端,仿佛碰到了極大的難題。景川忍不住拍了拍江瀾的肩膀,「哎!」

  江瀾全身一震,被他嚇了一跳,她右手緊捏的東西也隨之跌落在胸前。景川定睛一看,那項鍊的下端原來有一個小方塊吊墜,五顏六色的,很像小時候的魔方玩具,體積甚小,做工很精緻。景川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魔方了,一見便十分親切,不免驚喜地說:「這個吊墜好漂亮啊!是個魔方吧?我們小時候可愛玩這個了。」

  江瀾把吊墜往衣領裡一塞,冷冷地問:「你有事嗎?」

  尷尬的笑容凝結在景川臉上,他無趣地收起玩笑,問話也不再兜圈子,「你還記得那天在觀瀾和咱們打網球的那個男人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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