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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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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先總會去商場,給我撿最好的貴的東西買,不管是衣服還是鞋子,雖然她買的衣服可能是不符合我們年輕人的眼光,但料子和品質都是相當好的。 記得去年去商場,我穿著溫安年媽給我買的一雙靴子,是索菲亞的一款反牛毛靴子,黑色的面,鞋面上繡著兩朵紅花綠葉,美是美,就是有些傳統和復古了。 她原先總會去商場,給我撿最好的貴的東西買,不管是衣服還是鞋子,雖然她買的衣服可能是不符合我們年輕人的眼光,但料子和品質都是相當好的。 記得去年去商場,我穿著溫安年媽給我買的一雙靴子,是索菲亞的一款反牛毛靴子,黑色的面,鞋面上繡著兩朵紅花綠葉,美是美,就是有些傳統和復古了。 花了她八百多塊錢。 我穿著那雙鞋逛街的時候,一個環衛工人,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樣子,正在掃大街,一直都對我腳上望著,我也有些納悶這人怎麼就一直盯著我的腳看。 環衛女工算是大年紀的了,她臉上都是皺紋,被風吹雨打曬的黝黑的,個子也很瘦弱。她小聲地問我:「姑娘,我麻煩問你件事,你這腳上的鞋子是在哪裡買的?真好看,你說說在哪買的,我改天也去買一雙。」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睜大了眼睛,承認這鞋子確實是很符合中老年婦女的喜好,可是,這畢竟是一雙年輕人穿得靴子,這位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奶奶要買這靴子穿,那豈不是有些誇張。 既然人家問了,我就告訴她是在哪家商場,哪層樓,叫什麼牌子。 她默念著,暗暗記著。 她又問我要多少錢,看起來確實是很想買的樣子。 我說八百多塊錢。 有人在旁邊就好心開玩笑說了:「你要是買這雙鞋,那大半個月工資就沒了,地也就白掃了。」 她憨厚地笑笑,眼睛還是喜歡地看著鞋子,說:「我瞅著這鞋子好看,要是我兒媳婦穿,肯定也好看,花點錢也不要緊,錢掙著就是花的,只要媳婦喜歡高興就好。」 周圍人都被感動了,原來,她不是給自己買也不是給女兒買,而是給自己的兒媳婦買,她只是敲著別的姑娘穿著好看,就想著要是換做自己的兒媳婦穿了肯定也好看,縱使要花去自己辛苦掃大街的大半個月工資,那也是值得的,兒媳婦喜歡開心就好。 在場的人,都有些感動和對這個清潔女工有著敬意。 在這個婆媳關係被稱之為水火不容,社會三大矛盾關係之一的年代,有這麼好的婆婆,怎麼會不叫人覺得心裡一陣溫暖。 當時,我也特別驕傲地說:「我這腳上穿得靴子,也是我婆婆給我買的,現在的婆婆啊,都好,對自己的兒媳婦就和女兒一般的看待。」 我躺在床上,回憶那一幕,那時我是那麼的驕傲著我有一個好婆婆,沒想到啊,這才過了一年,我們竟這麼的陌生,躺在一張床上,我卻對她緘默了,她說幾句,我就嗯幾聲。 「謝謝你,以前你們兩位老人待我都不薄,我心裡都記著的。」我有感而發。 「傻姑娘,那還不是因為你是個好兒媳婦,你討我們喜歡。我還是盼著你離了溫安年後,能過上好日子,雖有句話用在這裡不恰當,買賣不成仁義在,我想想,也就是這個理。這房子過些日子,你們就得搬走了,我也許要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和他爸來南京,有我們兩個老人在旁邊,他多少也能收斂自己一點。」她考慮仔細地說。 我轉過臉,又問了句:「那你們把老家的房子賣了,在南京買房子嗎?叫溫安年以後都可改了吧,這樣繼續的下去,還會有第二個秦湯湯找上門來,這種花邊桃色事件,吃虧的總是想正正經經做的人那一方。」 「我和他爸來南京,就是為了在他身邊看著他,你走了,他一個人在南京,他就更不知得嬌縱肆意成什麼樣子,有我和他爸,他總不敢隨便帶女孩回家的,他爸要發現了,非打斷他的腿不可。對了,晚上我和他爸通了電話的,事情我和他爸都說了,當時情況緊急,保不准要錢那兒子的名聲和這輩子就完蛋了,他爸肯定要教訓他的。」溫安年媽想著溫安年快三十歲的人了,說不定還要挨自己爸爸一頓打。 那一夜,慢慢地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到後來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她已起來做好了早餐,喚我刷牙洗臉去吃飯。 我刷牙洗臉後坐在桌邊,吃著早餐,真香,溫安年媽廚藝一直都很不錯,我和她一起吃了這頓早餐,她突然就淚流滿臉,有點老淚縱橫的味道。 也想不到要用怎樣的詞來安慰她,我只好拍拍她的背,她望著一桌子的菜,可能覺得有些痛心,曾經好端端和和氣氣的一個家,就這樣的散了,家沒了,房子也沒了。 我並沒有想到,那竟是真成了我和她一起吃的最後一餐飯,那一日之見,竟成了永別。 她在我的安慰下,稍稍好了一點,吃完了飯,她收拾著洗完打掃衛生,我也就沒和她多說什麼,回房間裡做我自己的。 下午的時候,溫安年就回來了。事情也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也就是這麼個情況。雖然他爸爸頭一天晚上已經把事情和他說了,也狠狠的訓了他一頓,可聽他媽媽細細把昨天的事,秦湯湯囂張的樣子給溫安年重複一遍的時候,溫安年還是氣急敗壞了。 他第一是氣秦湯湯居然在打了他一頓之後,想了這麼卑鄙的方式,從他父母這裡,來威脅錢財,秦湯湯是早有準備的,之前就乘他不注意,偷偷的錄了他們倆床上親熱的錄影,還暗地裡存了溫安年父母的電話號碼。 溫安年最氣的就是,秦湯湯居然獅子開口,一要就是一百萬,還把房子都給弄去了,她一個外地來南京求生的年輕女孩,最想的無非就是在南京安家有套房子,她也許早就是奔著房子和成名之機而來的。 溫安年聽他媽媽說著,氣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一拳打在桌上,站起身說:「這個小狐狸精,我這就找她去,我用一根雷管我送她去死!大不了一亡俱亡,我就和她拼了!不讓我家人好過,我也不放過她!」 他媽媽嚇得忙拽著他,急著說:「你這糊塗的孩子,你瘋了不成,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和你爸就你一個兒子,你就為這麼個女人你要是賠了你自己值得嗎?我和你爸爸值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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