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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也都沒有了什麼胃口,收拾完了桌子,我讓他們都吃個月餅然後趕緊早點回去,畢竟是中秋節,家裡還有家人,

  賢芝要留下來陪我,我把她推出了門外,我說:「我的好芝姐,你快點回去,鄭兆和要是回來見你不在家,沒准怎麼想呢,快回去吧,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夫之婦。」我有意無意的強調著。

  她沒再說什麼,擁抱了我一下,說:「那你好好的,有事打我電話,我隨時都來看你。」

  送走了賢芝,程朗和楊之放也準備動身走,楊之放說要幫我刷碗,我說:「胡鬧,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們也早點回去吧,我待會也早點睡覺。」

  「好,你在家休息一天,我過兩天來接你去個地方,我可告訴你啊,不許生氣不許再打架啊。」楊之放臨走到門口還叮囑著。

  送走了他們,我和季颯坐在沙發上,看著一下子就長成了大男孩的弟弟,我心有安慰,弟弟大了,像個男子漢了,也懂得保護姐姐了。

  季颯遺傳了我母親的面相優點,十分英俊而謙謙如蘭,如果不是他的脾氣,他不說話的樣子,真像是從詩裡面走出來的男子。我以前總說季颯要是去演古裝,演段譽絕對迷倒一片。他長得很君子,聲音也特別像男主播,我對季颯是寄了很高的期望。

  他許久都安靜的沒有說話,我懂,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來說,是說安慰的話,還是說溫安年的不是,好像說什麼,都是在喚醒姐姐的痛楚。他聰明的保持了一段時間的短暫沉默,打開了電視機,電視上正放著主人公愛來愛去的《一簾幽夢》。

  「姐,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像劇裡的綠萍呢?」季颯眼睛看著秦嵐飾演的綠萍說。

  我拿過一個抱枕,抱在懷裡,說:「季颯,你是不是覺得姐姐很沒用,很窩囊?就這樣的容忍著他們在我面前招搖過市,住在一個屋簷下?」

  他點點頭,很快又搖搖頭。

  季颯想了想,說:「姐,我今天看了南京的房價,一路在漲,這個房子現在總還值得七八十萬了,你把它賣掉,我們先出去租一套房子住,以後我工作穩定,掙了錢,我們再買一套房子,好不好!」

  天真的季颯,在南京買一套房子可不是在我們老家,現在稍靠近市區的房價都漲到了一平米一萬二,買一套房子至少也得一百多萬,而南京的工作又極難找。在南京,一個本科生的工資剛開始也不過就一千二,月薪一千二對比每平米一萬二,不吃不喝買一平米也得十個月。

  我無奈地搖頭說:「說得輕鬆,現在多少人買不起房子找不到工作,出去租房子也得花錢,還條件差,稍微條件好的在南京不都得兩千多一個月,我一個月工資也才兩千多塊錢,那以後吃什麼用什麼。先就這麼住著,我打算下個月多帶幾個團,然後再做點別的兼職,先存些錢再想房子的事。」

  季颯默認了,我收拾了一下書房,把一個沙發床搬進了書房,先讓季颯湊合著住,過兩天再定個床回來。原先就打算定個床放書房給溫安年父母睡的,現在也就沒這必要了。

  躺在床上時,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我把窗簾拉開,把燈關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月亮,我舉起大拇指,將月亮覆蓋住。

  我失眠了,再一次的失眠,我老是伸手摸自己的腹部,總覺得孩子還在那裡,和我母子連心著。雖說我強制著自己不要去想,可我沒法控制我的意識,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想。

  迷茫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我想休養一個星期,我就拼命的工作,我要掙錢,我要積攢每一塊錢,做房奴,曾和溫安年存錢買下這套房子,現在我一個人,我照樣可以靠自己去買房。

  第九十一章

  本來還想要把秦湯湯從溫安年的身邊趕跑,或者把溫安年再搶回我的身邊然後甩掉他,可經歷了在醫院的那一天,我想開了,豁然開朗,我為什麼不放手?就算我能把他搶回來,他跪在地上求我要和我複和,我就真的能幸福能滿足嗎?

  受到的傷害,不是這樣就可以填補的,也是無法填補的,我想,念在過去夫妻一場,我不再恨他不再詛咒他出門被車軋死,打雷被雷劈死。雖然他娶我時曾經發誓說如果他溫安年要是背叛,他就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還傻兮兮地像天底下所有的癡情女人一樣捂住了他的嘴,讓他別發這麼毒的誓,我說我信你,我嫁給你了我能不信你嗎?現在想想,那時我就應該說他舉著右手,對天發誓,說完他的誓言讓老天好好聽聽。

  他背叛了我,他依然摟著第三者活得好好的,只有我,滿身傷還如同「鬼打牆」一般在那個陣裡繞來繞去走不出來。

  放手,季素,你放手吧,統統放手。

  此後的每一個日子,每一個時辰,你都不再和這個叫溫安年的男人有什麼情感交集,你們只是合租關係,住在一個屋簷下最熟悉的陌生人,或者,是最陌生的熟悉人,我壓根都沒有真正的認清他。

  我想對那些深陷愛情裡的女人說,當一個男人對你舉起右手發誓的時候,發誓他若辜負了你就怎麼怎麼不得好死,你就讓他去發吧,別心疼他堵住他的嘴。這世界上,能給女人的安全感越來越少,危機越來越大,他愛你的時候,才願意為你發下毒誓。

  不愛的時候,毒誓也變成一句笑話,一句極有無厘頭色彩的惡搞臭屁。

  辜鴻銘說:男人是茶壺,女人是茶杯。一個茶壺配四個茶杯。

  大學的時候,就聽了辜鴻銘的故事,是聽賢芝說的。

  辜鴻銘有一妻一妾,妻子名字叫淑姑,擁有一對讓辜如癡如醉的三寸金蓮,是他的興奮劑。小妾是一個叫貞子的日本女人(不要聯想到《午夜凶鈴》哈)是他的安眠藥。

  辜鴻銘後來美滋滋的說:「我的一生有如此之建樹,原因只有一條,就是我有興奮劑和安眠藥日夜陪伴著我。」

  閒暇的時候,他就把妻子的小腳握在手中把玩,就變成了一種嗜好,每當寂寥時,便從妻子的小腳上排解。寫東西遇到瓶頸室時,就要把淑姑喚到身邊陪伴,叫妻子把腳上的鞋子脫下,把一雙三寸金蓮伸到他的面前,讓他拿在手裡,捏捏玩玩,然後把裹腳布一層層解開,將鼻子湊到小腳上去猛嗅。

  後來,辜鴻銘娶日本女人貞子為妾。得了貞子姑娘後,舞文弄墨,倦怠無聊時,總少不了興奮劑——淑姑。若要睡覺,離了安眠藥——貞子,就會通宵無眠。美中不足的是這安眠藥——貞子,一雙大腳,因此,辜鴻銘每到睡覺之前,先把淑姑的小腳把玩一番,等興奮過後,再往貞子床上安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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