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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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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夜闖錦繡宮?"一隊威風凜凜的皇宮禁衛擋住了輕衣的去路,讓輕衣略略有些驚訝,皇宮裡竟然還有不認識自己的人?她真的太久沒有回來了嗎? 所幸,並不用她有所解釋,巡行的侍衛長路國已經發現了這邊的情況,連忙快步跑過來對輕衣行禮道:"屬下參見公主,舍弟剛剛入宮,不認得公主,還請公主見諒。" "嗯。"輕輕點頭,不再理會這個不清楚狀況的侍衛,舉步向裡面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已經看不見,路國才站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鬆開了制住自己莽撞兄弟穴道的手。 "大哥,你這是幹嗎,即使她是個公主,也不能亂闖啊,聖上還在裡面呢!" 路國皺了皺眉低聲斥道:"閉嘴,這位是衛國公主,早在幼年時就已經出入皇宮無忌了,你有幾顆腦袋,連她的路都敢擋?" 路翼愕然,望著面孔嚴肅的兄長,心裡也不由得有些後怕。 第三十九章 查案 "當真是芙蓉帳暖啊!"輕衣擺擺手讓站在殿外伺候的太監小順子退下去,吩咐宋琴掌燈,柔和的燈光給錦繡宮鍍上了一層淺淡的光暈。望著房間裡豪華的裝飾,輕衣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以前的錦繡宮用的是柔和的色調,樸素的裝飾,後來母親過世之後,自己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宮裡再也沒有人住過這錦繡宮,裝潢也從不曾改動,沒有想到自己離開的時間不長,宮裡竟然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是誰?小順子,怎麼回事?"一個帶著怒意的女聲響起來,"是誰敢打擾聖上休息,找死嗎?" 宋成文並沒有開口說話,顯然知道能夠不聲不響地進入皇帝寢宮的,除了自己那寶貝女兒再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了。認命地起身更衣,自己動手,也不用身邊的女人伺候。 文若聽不見外面的回應。她本是草原上的女子,生性不重視規矩,又仗恃受寵,此時也沒有問這位皇帝主子的意見,就披了外衣走了出來,"是誰?"因為乍來的燈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只是模糊地看見燈光下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影像,她的心裡就忍不住湧起一股怒火,"是哪個賤人,敢……"可惜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宋琴拎住衣領給扔了出去。 從頭到尾輕衣都沒有看這位文才人一眼,只不過當高昂刺耳的慘叫聲響起的時候,她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伺候的宮女連忙跑出門,將自己的主子扶了起來。文若顯然摔得不輕,本來紅潤嬌媚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眼睛裡的怒火卻足以燒掉整個皇宮。 宋成文苦笑著走出來,吩咐道:"扶文主子下去,找太醫看看,哦,還是算了,讓她歇歇就好。"讓輕衣教訓了的人想必沒有哪個太醫敢出手診治,自己犯不著讓臣下為難。 看著輕衣有些單薄的朝服,宋成文皺眉輕責道:"夜寒風大,怎麼穿得這麼單薄?"一邊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輕衣纖細的肩上,一邊道:"什麼事兒不能白天再說,非要這種時候入宮。" "怎麼,打攪父皇了?"輕衣反身在鋪著白狐皮的軟塌上坐下,吩咐宮女泡茶。 宋成文也不在意,笑道:"這個女子少了幾分造作,有點味道。" 輕衣顯然也不想在無足輕重的人身上浪費時間,畢竟自己的父皇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後宮佳麗三千,就算她想管又哪裡管得過來,只淡淡道:"錦繡宮恢復原貌,這樣我看著礙眼,你那美人,另找地方住吧。" 宋成文點頭應下,在這種小事情上,他怎麼會拒絕輕衣,"好了,到底是什麼事情勞動我們的小公主深夜進宮啊?" "李將軍被殺,展昭入獄之事,父皇想必已經知道了?" 宋成文點頭,臉上已經顯現出沉重的神情,"輕衣,我知道你很看中展昭,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李老將軍戰功彪炳,現在雖然已經告老,不再領兵,但是他在軍中威信極高,許多高級將領都是他的門人弟子,如今他的獨生愛子被殺,以他的個性,沒有當場把嫌犯斬殺已經是容忍之至了,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釀成大禍的。" 輕衣歎了口氣,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麻煩,"我會查清楚,請父皇給我時間。" 宋成文苦笑道:"好吧,五天,就給我的寶貝女兒五天時間,我會讓刑部拖延五天,希望你可以找到足夠的證據為展昭脫罪。" 輕衣點了點頭,"我換身衣服。" "主人,我們去哪裡?"宋琴見主子將隨從人員都打發回去,而且換了一身普通的男裝,想必不會是想回石家堡了。 "去不醉居。" 錦繡宮左側的兆華宮內,剛剛受了傷的文才人正在沐浴,此刻她的神色冷靜,已經沒有絲毫的憤怒之情,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可能只是由於受了些驚嚇造成的,宋琴出手一向有分寸,自然不可能傷她太重。 "達達爾。" 一個身穿藍灰色長袍的漢子應聲出現在窗邊,"小姐,有什麼吩咐?" "去通知刑部尚書張國棟一聲,就說今夜衛國公主進宮了,很有可能是為了展昭一案,讓他小心留意,儘快結案。" "是。" 深夜的禁宮又恢復了它特有的寧靜,文若靜靜地擦拭著自己白如凝脂的肌膚,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紋,"宋輕衣嗎?你有何德何能竟然可以掠獲我們天空之子的心!" 不醉居 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但是不醉居是通宵經營,現在還有不少正在把酒言歡的文人雅士,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恐怕就是坐在窗邊的那名白衣文士。他的桌子上已經放了十幾個空酒罈了,但是臉上並沒有多少醉意,此刻正在吃一條黃魚,不過也只是有一口沒一口的,顯然對這裡的食物不感興趣。 "白五爺來得倒是挺快,不知道我那師傅是不是也回京了?"輕衣剛進不醉居的大門,就看見了這個白衣飄飄的少年俠士,在白玉堂身邊坐下,飲了一杯清酒:"嗯,味道可以,不醉居也只有酒還算出色了。" "杯子上下了青蜂毒,可憐的三腳貓被人陷害了。"沒有見白玉堂開口,聲音已經清晰地傳進了輕衣的耳朵裡。 輕衣微微一笑,伸手招呼店小二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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