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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卓丘是你的什麼人?父親嗎?"輕衣把卓月荷放下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是的,是父親。"月荷看著輕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是真心想你死的,可是不這麼做的話,父親會生氣,我不想他生氣,他生氣的時候好凶哦。"

  輕衣皺了皺眉,發現眼前的小鬼兒又有激動的趨勢,連忙又在她身上加了一個血符:"那麼月荷的母親呢?你見過你的母親嗎?"

  "見過的,娘親很漂亮,就像姐姐一樣漂亮。"卓月荷露出天真的笑臉來,看得輕衣心中酸痛,"父親說,娘親去了另一個世界,那裡很美很美,等以後我也可以過去。"

  輕衣點了點頭,又問道:"你父親讓你對梅妃娘娘做了什麼?"她前面的問話都是要減低月荷的戒心,現在才問到正題。

  一聽見輕衣的問題,月荷又開始掙扎起來:"不行,不能說的,父親不讓我說。"

  輕衣低聲輕叱,聲音裡帶著很祥和的氣息。月荷漸漸安靜下來,就聽到輕衣的問話聲,好像已經進入了自己的靈魂深處,根本無法拒絕。其實這不過是普通的攝魂催眠術罷了,輕衣用得並不純熟,當初也只是按著書本胡亂學的,如果不是月荷本身就是靈魂體,再加上年紀還小,根本就不會管用。

  "我,我,父親讓我進入梅妃娘娘的腦袋,讓她看到好多恐怖的東西,我不想的,真的不想。"

  輕衣面上怒色一現,隨即收了回去,溫聲道:"月荷,你睡吧,睡醒之後就可以見到你的娘親了。"她伸手抹去月荷臉上的淚痕,低聲念道,"接引之門,為我重開。"話音剛落,一個黑洞就出現在眼前,月荷的身體被捲進了黑洞之中。

  輕衣歎了口氣,目光中冷芒突現,低低喃道:"你們不是喜歡裝神弄鬼嗎?我就不信,你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會不怕鬼。和我玩這些東西,你們還不夠資格。"

  出雲城 麻婆兒酒坊

  "乾娘!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是雪娘她急著要成親,來不及嘛。"

  "是哦,來不及,那怎麼來得及通知展昭,你媳婦兒現在又在哪兒呢,若不是乾娘我消息還算靈通,你小子那唯一的親哥哥可就沒啦!"一個已經六十歲,卻依然還有不老風韻的女子面色不善地看著白玉堂道。

  "乾娘,這你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叫唯一的,我們還不都把五弟當成親弟弟看待。"翻江鼠蔣平不滿地喊道,"再說了,那只貓不是什麼事兒也沒有,您就別罵五弟了。"

  "哼,沒事,我看不死也掉層皮,這小子就是讓你們寵得無法無天,以為天底下就他最大,才總是惹麻煩。"麻婆婆歎了口氣,"這次老五的這個鬼婚禮,明明就是想把展昭引來的套兒,白玉堂你小子難不成就真的看不出來?我看是被那狐狸精迷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白玉堂怔了怔,苦笑道:"我也覺得雪娘誰也不准請,只讓展昭來有些不妥,但是當時腦子迷迷糊糊的什麼也沒想,你們也別笑我,如果展昭和宋輕衣成親那天,他還能保持清醒,我就給你們倒一個月的夜壺。"

  "你還真當誰都像你一樣。"麻婆婆白了他一眼,"好了,去看看展昭醒了沒有,讓他喝碗湯,補補身子,這幾天恐怕把那孩子折騰得不輕。"

  白玉堂點了點頭,走進房間,見展昭正靠在床上看書,臉色雖然還是很難看,但精神顯得還算不錯。

  "玉堂,你有沒有往京城送信,這幾天一直沒有消息,輕衣恐怕要著急了。"展昭看見白玉堂進門,放下手中的書,問道。

  "送了,放心。"白玉堂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伸手碰觸展昭的額頭,摸到的是一頭冷冷的虛汗,不由得皺緊了眉。

  "已經沒事兒了。"展昭拉開他的手,讓他在床邊坐下,"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前些年受的暗傷不少,現在都趕在一起發作才比較麻煩。不過不知道那兩個是什麼人,身手這般好,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送來的這兩股氣流消化掉。"

  聽了展昭的話,白玉堂失笑出聲,沒有想到這個一向嚴肅的男子也學會開玩笑了:"什麼叫消化掉,你以為那東西是食物不成,差點要了你的命的玩意兒,還是不吃為妙。"他低下頭,和展昭眼對眼,面上顯得有些困惑:"哥,你和輕衣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滋味?"

  展昭面色微微一紅,想起輕衣那柔軟潔白的玉體,心裡緩緩浮現出一種溫暖的感覺:"滋味兒?大概是有些患得患失吧,總想在一起,又擔心她會厭煩,可是真的很幸福!那些說什麼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一定沒有擁有真正的愛,我就是想和她朝朝暮暮永不分離。"

  白玉堂怔了怔,搖頭苦笑,對於雪娘,他也是真的喜歡,但是大概還沒有到展昭這樣走火入魔的境地。算了,順其自然就好,何必執拗呢!"展昭,你說馬頭寨的人為什麼要殺你?若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展昭沒有說話,神色顯得有些凝重,他心中明白,這些人所做的這些恐怕都是為了輕衣。哎,誰讓自己愛上的--是那個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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