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姻誰做主(53)_劉笑笑

五三

　　「我們蘇家的孩子嫁什麼人，都不會倒貼的。」

　　奶奶的話把蘇小喬的心暗傷了一下，蘇小喬跟周挺呆一起後，她一直都在倒貼，無怨無悔，但是現在面對牛莉，她不想再給她面子！

　　「阿姨，說實話，周挺上學時欠下的債，我已經幫他還清了。在家裡我有帳單，每月寄給您的錢，我都是有數的。雖然，長期以來您都誤以為周挺在北京有高收入，所以他才還行了清債，還要每月把充裕地生活費寄給您，是他的孝順。對，就是因為他孝順，所以才會引導我提前孝敬了您這位到目前還不能接受我的未來婆婆，那時我在心裡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半個媽媽。然而現在看來，我做錯了，我在自作多情，真的，我無話可說。」蘇小喬吸了一下鼻子說：「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產生的誤會，到現在也有幾個月了，但您一直耿耿於懷，我相信那個誤會只不過是一個插曲，您真正不喜歡的我原因肯定不是那個誤會……」

　　「蘇小喬，你是說我兒子一直靠你過活了？沒了你他一個大男人就得死在馬路上？可笑！」牛莉站起身走到蘇小喬跟前大聲說：「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養他的目的我看不出來，你不就想從我身邊奪走我的兒子嗎？錢，就是你控制他唯一的道具。對，家裡的欠債早就還清了，用了你的錢，那又怎麼樣？說白了，你就一個倒貼貨，你還想怎麼樣？你跟了他八年，還想恢復你的處子身？呵呵！」

　　「媽，您在說什麼呢？」周挺拉過媽媽一臉死灰：「我和小喬之間的感情，沒您說得那麼庸俗，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物質和金錢交易，我們之間只有愛。」

　　「啊，你六歲的時候，你爸爸就走了，當時為了給他治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我終日以淚洗面，整天靠吃空氣過活，一口氣把你拉扯大，你就這樣對待我嗎？我守寡到今天都是為了誰呀，都是為了誰？」牛莉的拳頭打在周挺身上，不停地喊著，還在在小喬奶奶面前依老賣老起來：「再過幾年我就等著閻王來索命了，你卻為個女人來氣我！」

　　「真是笑話，估計你這樣的女人連閻王不會親自來索命的，就算是索到了也會你氣死。」奶奶話一出口，大家都愣不住，誰都沒想到她一把年紀還能說出這樣搞笑的話來。

　　然而，周挺之所以讓小喬說出自己沒用的之處，是想讓媽媽瞭解，蘇小喬在他生命中的重要和唯一，卻沒想到她會把蘇小喬說成是倒貼貨，他的媽媽怎麼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愛的人呢？只是他這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讓蘇小喬感覺不到力量，如果周挺真心想要說服牛莉，單憑這幾句話能行嗎？隱約中，她感覺自己對周挺的瞭解還不是很深！

　　「我告訴你，我們蘇家就算是倒貼了說出去也不怕丟臉，反而是你，接受了我們的施捨還有臉在這裡指手畫腳？」小喬奶奶走到牛莉身邊大聲說：「別太欺負人了，多少也給自己那張臉積點德吧！」

　　牛莉被小喬奶奶最後一句話氣得發抖，自己的臉怎麼了？她真想上去抽那個老太婆的嘴，可是剛邁出一步，沒站穩又崴倒了。

　　蘇小喬回頭看著媽媽微潤的眼睛，心裡很抱歉，她瞞媽媽太多的事情，可是那又怎麼樣？自從她開始選擇北漂，她就認為所有的事情自己可以統統做主，從來沒想過從媽媽那裡得到認同和指導，事情已經這樣了，就算她不同意他們的婚姻，那又怎麼樣呢？她總不能把自己關起來吧！

　　而今天又是什麼日子呢？真的應該查一下日曆才對，連奶奶都開始瘋狂起來了。

　　周挺和蘇小喬一樣很受傷，周挺不單單是面子上的問題，還有心裡的傷，感情這東西，真得會把人戳傷。

　　蘇爸爸從超市里買了一大瓶飲料和一瓶紅酒，一進門樂呵呵的，蘇媽媽擦了擦眼睛進了廚房，她拿起菜刀想拍幾個蒜瓣，卻沒想法會砍到自己手……

　　蘇媽媽是被周挺背到醫院的，手上的刀口還挺深的，周挺在醫務室一邊看著醫生包紮，那深深的傷口刺著他的眼很難受，他根本沒想到和媽媽的到來會給蘇小喬家裡帶來這麼多的麻煩，心裡很過意不去。他很想跟蘇媽媽道歉，但是話到嘴邊卻顯得笨掘，最後什麼也沒說。

　　蘇小喬抱著爸爸大哭起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讓她放棄周挺她辦不到，她更加堅信那句話了：「一生只談一次戀愛是幸福的，每多談一次都會傷一次。」所以，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愛著周挺，她一直認為，就算自己是牛莉的眼中釘她都不怕，因為她是周挺眼中的愛人。只是周挺愛自己就足夠了。可是，自從牛莉的出現，他們兩個人就開始亂了分寸。只想結束長達八年的戀情而快速邁進婚姻的禮堂，卻沒想到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了。

　　蘇媽媽坐在醫院的病床上休息一下再走，原本醫生讓她打吊瓶消消炎，可她非拗著不打，醫生說不過她就把蘇爸爸叫了進去，蘇媽媽對他慘然一笑說道：沒那麼嚴重，根本沒發炎。蘇爸爸點點頭只好作罷。蘇小喬很內疚地低著頭不敢看媽媽，蘇媽媽看著她歎了口氣說：突然覺得醫院沒家裡那麼悶。

　　周挺被蘇爸爸叫了出去，雖然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大家的臉色，就知道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肯定有事發生，他沒有沒完沒了的問究竟，而是問周挺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小喬？

　　愛，這是必然的回答。

　　但是，當愛情將要面臨很多問題的時候，某些答案可能會被格式化。

　　周挺的回答很平實：請您放心把她交給我！

　　這個答案，就是蘇爸爸想要的，雖然，他還是擔心媳婦會投反對票，她不可能無視牛莉的態度，但是也不能無視了周挺真實，兩個人的八年，可不是說散就能散的，這件事看來還真不好說。

　　大家走後，家裡只剩下小喬奶奶和牛莉，現在的牛莉在小喬奶奶的眼裡就是一個「喪門星」，她現在討厭牛莉像討厭一隻蒼蠅，狠不得隨便拿起一樣東西就把她拍死。在這個家裡就算自己再過份，也不會像她一樣妖裡妖氣、目中無人，更何況她是沒把自己看在眼裡。

　　牛莉從房間裡走出來時候，腳傷有痕跡一點都沒了，小喬奶奶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那種眼神很怪異，牛莉被她看得很不舒服，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蘋果，吃了起來。

　　牛莉咬蘋果的聲音特別大，她狠狠地嚼著，每一下都會咬嚼得特別脆，小喬奶奶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牛莉感謝她的眼珠子都沒轉過，就像是要穿透自己一樣。雖然她看起來年紀很大，看精神頭十足，而且那雙眼特別賊，牛莉不動聲色地強忍著她對自己的放肆，心裡壓抑著情緒，不想去理會她，她不想跟老太婆發生衝突，她覺得沒必要。但是她那種眼神開始在她身上遊蕩的時候，在她心裡，那是一種崩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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