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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62、劉真改變了我的整個生活品質

  我不知道趙德發有了如此動人的豔遇。是我的電話打擾了他們。第二天,我們這裡是劉真做飯。中午十一點鐘時,劉真突然想起了趙德發。劉真對我說:「你給趙德發打個電話吧。他一個人在上海,沒地方吃飯。讓他過來吃飯。」我就給趙德發打電話了。手機響了幾聲才接。我問他在幹什麼,讓他過來吃飯,趙德發說:「我還在床上呢。」我問:「你在公司還是在家裡?」趙德發說:「不。在別人家裡。」我說:「你究竟來不來?」趙德發說:「來。可是兩個人。」我問:「還有誰?」趙德發說:「你認識的。」

  在趙德發接電話時,歐陽一虹也醒了。她問:「張大哥的電話?」

  趙德發說:「是啊。叫我過去吃飯。你也去,免得再做了。」

  歐陽一虹說:「我們倆一道去,他們不是看出來了嗎?」

  趙德發說:「怎麼?你害怕?我就是要他們看出來!不僅要讓他們知道,還要吃他們的,喝他們的。」

  兩人急急地穿衣起床。洗漱過後,歐陽一虹照著鏡子化妝,仔仔細細地描著塗著。趙德發走過去說:「你發現你有什麼變化沒有?」歐陽一虹說沒有。趙德發說:「眼圈發黑。」歐陽一虹沒理他,趙德發又對她悄悄講了句什麼話,歐陽一虹害羞地打了他一下,說:「都是你!狼一樣的。」

  多事的春節終於過去了。我們又回到了忙忙碌碌的工作狀態。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地進行。我在劉真的公司沒有什麼明顯變化。上班的時候,我每天去領回任務,然後就回家做事。在公司的同仁們面前,劉真依然是我領導,我畢恭畢敬地叫她劉總。當沒有外人時,我才直呼其名,她也「小男人」「小男人」地叫我。我的職位沒有變,但我內心變了,在公司說話做事變得比以前大膽了,放鬆了,因為我把公司看成我自己的一部分,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企業的主人。我就是企業的主人之一。我還是另一個主人的男人。

  女為知己者容。這話俗過頭了,反而成了真理。劉真就是這樣。她揮動著鋤頭,雙管齊下地挖掘著自己內在和外面的美。這都是我的功勞。我促進了一個中年女人的審美追求,她成了唯美主義者。比從前更愛打扮了,更漂亮了。戀愛中的女人大抵都有這個通病。她們恨不得在一夜之間變成天下第一美女。儘管明知不可能,但還是在盡力而為,精心修補著臉上的每一點缺陷,任何一點細微的瑕疵都不放過。她上班前的修飾由從前的二十分鐘延長到半小時。出門前還要問我:「好看嗎?」我說好看。我每次都說好看。劉真說:「你從來不指出缺點。不好看,你也要說好看。」我說:「你是我的老婆,只要我覺得好看就行了。與別人無關。」劉真說:「正因為是你的老婆,我才不能在外人面前弄得難看。別人會笑話你的。我要讓你為我感到自豪。」劉真這話說得我心裡直笑。我有了她這樣一個大女人,自豪感不是時時都有的,也不是說沒有。特別是在公司職工面前時,自豪感就更強了。我看見他們畢恭畢敬地叫她劉總時,我就想說:你們的老總就是我老婆!

  劉真改變了我的整體生活品質,我在生活方面上了一個新臺階。我的飲食起居變得有規律了,不再飽一頓餓一頓了,不再沒完沒了地熬夜了,也不再到別人家去蹭飯了。我跟劉真並不是每天都住在一起,有時她要到別墅去住幾天。保姆來了之後,劉真不能全住我這裡,別墅那邊就只有保姆一人,不放心。有天我說:「我們把保姆辭退了吧。好象不需要了。她做的事情,我都可以承擔。」劉真說:「那怎麼行?要洗衣服要做飯,你除了寫材料還要寫詩。哪能纏在家務事上?」我說:「我基本上不寫什麼詩了。專門愛你。」劉真說:「那不行。你不能玩物喪志。你應當寫出更多更好的詩來!」我說:「你又不讀詩。」劉真說:「寫出來給別人看呀!不憑別的,就憑我這麼喜歡你這個小男人,你也應當寫點像樣的詩吧。」這麼說我就沒辦法了。一個不愛詩的女人,卻偏偏愛著一位詩人,你不讓她愛都不行。這就叫桃花運。

  不幾天,周雪冰帶著兒子毛毛入住上海了。她跟趙德發不吵不鬧,水面無波。每天趙德發中午在外面吃盒飯,晚上才回家吃一頓。第二天早晨又開車上班了。周雪冰並不關心趙德發的生活,她關心兩個人,一是兒子毛毛,每天到幼稚園要接送。二是妹妹周雪梅。她專門到周雪梅這裡來了一趟,詢問春節期間她到小胖子家去的情況。尤其是小胖子的家庭情況。周雪梅沒有說小胖子是孤兒的事,也沒說小胖子的母親是別人的母親,更沒說小胖子的家境不好。周雪梅只是說:「他家裡一般。他母親倒是蠻不錯的。」周雪冰一聽,為妹妹焦慮起來,便追問:「母親不錯有什麼用?關鍵是他本人。他家是不是窮啊?」周雪梅說:「也不是窮。他每月有三四千塊的工資收入,窮也窮不到哪去。工薪階層,就那樣子。」周雪冰說:「你們的婚事打算怎麼辦?」周雪梅說:「正在準備買房子,房子買好,裝修好,就結婚了。」周雪冰說:「你們年齡都不小了,該結就結了。再說,劉小巴這人也不錯。」

  周雪冰忽然提出:「什麼時候方便了,我到他家去看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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