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不危(69)_茶禪一味

六十九

　　風母躺在床上，看著忙進忙出的媳婦，告訴自己要有長輩的風範，她也知道弈棋是在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可能真的不太懂規矩，看著今天表現良好的媳婦，風母的心情頗好。

　　"媽，先喝點兒粥吧，今天我給您做一些清淡的飯菜。"弈棋端來粥，還配上了自己特製的鹹菜擺放在床頭櫃上。她扶風母坐好，在準備喂她時，卻被她自己接了過去。

　　"我還沒有病到需要人喂的程度。"風母淡淡地說，就自己端起粥慢慢地喝起來。她一向是個要強的女人，不願意承認自己身體弱，更不願意承認自己老了。

　　弈棋只好默默地假裝忙碌來轉移剛才的尷尬。

　　"棋棋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要小孩？風家就只有閑雲一根獨苗，你們年紀也到了，該考慮考慮了。"風母邊慢慢地喝著清粥，邊狀似隨意地問道。

　　"呃……孩子？"

　　弈棋驚訝地看向風母，她沒有想到會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雖然已經結婚了，但從來沒有長輩來教導她一些結婚後該考慮的事情，而她自己則是一直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與學習上，根本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嗯，你今年已經滿二十七了吧？閑雲三十四了，都不小了，不能再等了。"風母的語氣非常強硬，又開始責怪這個媳婦不懂老人家的心，更責怪她語氣中的迷茫，哪有女人結了婚不考慮生孩子的？

　　"媽……我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正是事業的重要時期，沒有時間……我……"

　　"為什麼你總是有這麼多理由？生孩子是女人天經地義的事情，哪需要什麼時間、什麼準備？你們的身體都這麼健康，為什麼這幾年都沒有動靜？你們在避孕嗎？"風母非常生氣地打斷弈棋的話，激動得胸口上下起伏著。

　　"呃……避孕？"弈棋再一次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從來沒有避孕，難道是他們兩人中誰的身體有問題嗎？他們那麼恩愛，居然一直沒有有過懷孕的動靜！

　　弈棋的心情複雜極了。生小孩讓她為難，不生小孩也讓她為難，是不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就在此時，風閑雲買藥回來了。他一進房門，就看到母親臉色難看地靠在床上，弈棋則神色凝重地站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們又怎麼了？

　　"閑雲，我問你，你們一直有沒有採取避孕措施？為什麼到現在也沒有過懷孕的動靜？你都三十四了，不年輕了，該要個孩子了。"風母一看見兒子，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說教。

　　"呃……媽……你怎麼問這些事？"風閑雲尷尬地看著母親，然後看向弈棋，皺起眉頭。

　　"什麼不能問？我問你，我現在想要抱孫子，你們什麼時候準備生孩子？這樣吧，今天就去檢查身體。"風母激動地說。

　　風閑雲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他覺得現在的生活挺好的，小孩子什麼時候要都沒有問題，弈棋年紀也不太大，還可以再等等。他倒好水，把藥遞給母親，等她吃完藥以後，他溫和地說："媽，我跟弈棋再商量商量，您先休息。"

　　風閑雲說完，就把弈棋拉進臥室。

　　弈棋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摟住他，小腦袋埋在他胸前，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閑雲，我是不是身體有問題？我記得我們從來沒有避孕過啊？"弈棋仰起頭來，擔憂地問。

　　"傻瓜！我們一直都有在避孕，不過操心的人只有我而已，誰叫有人從剛開始就什麼都不懂呢，後來的日子你也根本沒在這方面花過心思。女人每做一次人流對身體損害都非常大，我在婚前就查了許多這方面的資料，我不想讓你經歷這樣的痛苦，以後也不希望發生。至於方法，以後我再一一告訴你，你到時就會知道我是如何避孕的了。呵呵……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我們都很健康的。"風閑雲笑著打消她的顧慮，說完曖昧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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