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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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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等在朱繼承房間門外的周偉新、張虎等人沖了進來。 秦婕也跟著進來。 周偉新看了看朱繼承的屍體,拿起他的手機電話,調出了手機撥過的電話號碼。秦婕也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大驚失色。 白天,蘇常勝到了馬奶奶屋子裡,對馬奶奶說:「奶奶,我要出一趟遠門。您多保重。」 馬奶奶:「勝子,來,讓奶奶再摸摸你。」 蘇常勝站起來到馬奶奶床前。馬奶奶用兩手上下撫摸著他。馬奶奶摸到了蘇常勝胸前掛的桃符,流下淚。蘇常勝也淚如雨下。 外屋,麗麗也在哭。 蘇禮家裡。孫敏在悄悄流淚。 蘇禮走進來,悄悄坐在妻子身邊。 孫敏撲在蘇禮懷中,痛哭出聲。 蘇禮:「勝子呢?」 孫敏:「他已經幾天沒回這個家了。可能忙著出國的事。 蘇禮:「這還叫家嗎?」 蘇常勝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他看到一幅同秦婕的合影,苦苦一笑,扔在紙簍裡。 這時,張曉匆匆走進來對蘇常勝說:「蘇局長,聽說你要出國,是探親嗎?回來是不是就要當市長了?」她突然看見蘇常勝扔在紙簍裡的照片,大吃一驚,伸手拿了起來,氣憤地說:「蘇常勝,你以為扔掉一張照片,能扔掉你們那段美好的感情嗎?能扔掉你們那段深刻的記憶嗎?」 蘇常勝無奈地說:「是她背叛了我!」 張曉:「蘇常勝,我今天看透你了!」說完,她轉身走了。 蘇常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長長地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他要了車,到了《東州日報》社,秦富榮已在辦公室等他。 蘇常勝:「秦叔叔,我有話跟你說。」 秦富榮:「那就坐吧!」 蘇常勝:「不,找個地方。」 秦富榮略一思考,和蘇常勝一起下了樓。二人都上了蘇常勝的車。車在行駛,二人默不作聲。到了國際大廈,二人一起下了車,到了咖啡廳,落坐後,蘇常勝招手叫服務生上兩杯咖啡。 秦富榮:「不,我喝白開水。」 蘇常勝:「秦叔叔,今天改一下口吧,我當這個家了。你這一輩子清苦,該嘗嘗苦咖啡的味道,就像生活的味道。」 沉默了一會,蘇常勝有點兒動情地說;「秦叔叔,我想我還是去投案自首吧。我不能牽連你,不能讓你和秦婕之間產生誤會。她本來對您就有偏見。」 秦富榮無動於衷。 蘇常勝:「秦叔叔,我知道你打小就疼我、關心我,我很感激你。現在想想,我十分後悔,出了車禍當時就應當自首,不應該告訴你,更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我想我爸要是知道了真相,也會罵我恨我。你畢竟是他多年的老朋友、老知己呀!秦叔叔,你就答應吧,讓我去自首吧!」 秦富榮有些感情衝動:「勝子,你別說了。這事與你沒有關係,一切都有我擔當了。你現在趕快要做的是抓緊出國,越快越好!不過,等幾頭過去,你還得抓緊回來。馬奶奶需要你。你爸你媽也需要你。還有,如果有機會或者說有可能,你還能做事,秦叔叔希望你給老百姓多做點事情。」 蘇常勝眼含淚水,激動地說:「秦叔叔,我不能連累你再陷下去了。」 秦富榮擺了擺手:「你不瞭解秦叔叔,秦叔叔是罪有應得,天理難容!」 蘇常勝驚鄂地睜大了眼睛。 秦富榮看了看表:「走吧,蘇市長還找我呢!」 二人到了電梯裡,秦富榮突然問了一句:「勝子,這事你爸知道了嗎? 蘇常勝一愣,趕快搖了搖頭。 秦富榮到了蘇禮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開著,但人不在屋。 秦富榮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有進。 一秘書模樣的人經過,問:「秦秘書長,您找蘇市長?」 秦富榮點頭。 一秘書:「蘇市長在開會。您先到屋裡坐吧!」 秦富榮:「不,我等等,我等等。」 蘇禮走了過來:「富榮,你怎麼不到屋裡等?過去你可經常不請自進,現在怎麼變客氣了,還是變陌生了?」 秦富榮笑了笑,沒回答。 進屋落坐後,蘇禮看了秦富榮一眼:「富榮,你怎麼顯得又疲憊又無力,是不是在報社也常加班。」 秦富榮:「習慣了,習慣了!」 蘇禮:「剛才接到公安局馬達同志報告,說朱繼承在上海一個賓館開槍自殺了。」 秦富榮一驚:「是嗎?」 蘇禮十分氣憤地說:「真沒想到,他是花園廣場以及後來一系列案件的幕後人。現在麻煩來了。朱繼承一死,水泥廠改制怎麼辦?需要趕快找一家有實力的單位同外商合作,還得徵求外商同意。所以,我剛才開了個緊急會議商量這件事。你過去分管這個項目,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秦富榮思考一會,說:「朱繼承所在的五州集團是個股份制企業。朱繼承死了,其他股東還在,可以讓他們抓緊改選一個董事長,也就是企業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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