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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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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周偉新和秦婕與張虎、張曉在機場分手。他和秦婕到達上海後,立即上海某建築工地。 這是一座正在建設中的高樓。工地上一片繁忙、喧鬧的景象。 身穿工裝的周偉新輕鬆地走到工地上。工頭張躍進問道:「你幹什麼呢?瀟灑地就像我們老闆。」 周偉新笑了笑,問:「師傅,聽口音你是南平附近的吧?」 張躍進警惕地問:「是呀,你也是南平人?」 周偉新:「是,咱們是老鄉。」他給張躍進點了一支煙。張躍進聽了周偉新的話,又接過周偉新的煙,十分高興,熱情地問:「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周偉新:「想找個活幹!」 張躍進上上下下打量了周偉新一眼,搖了搖頭,說:「不像,你不像個幹這行的。」 周偉新:「是不像,但幹起來不就像了嗎?」 張躍進:「噢,是不是犯什麼錯誤?我們老闆就喜歡要一些蹲過監的、犯過錯的。我就是因為打傷人蹲了兩年監出來的。」 周偉新:「為什麼?」 張躍進:「像我們這些人,社會上看不起,到我們老闆這裡成了香棒棒,還不為老闆賣命嗎?」 周偉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又問:「你們老闆每天到工地上來嗎?」 張躍進:「一看你就是外行。那有老闆天天到這種地方來的。我們老闆的時間是工地上三分之一,陪小姐三分之一,再三分之一是賭。這人活得才叫活。」 周偉新:「什麼情況下老闆會來呢?」 張躍進:「如果來的話,也是在下午三、四點鐘來轉轉。」 這時,工頭喊張躍進幹活。 張躍進:「老鄉,我得幹活去了!」張躍進走後,周偉新走近看了看工地上的一幅招牌,在施工單位負責人一欄中,寫著白朝陽的名字。 晚上,周偉新回到賓館,把在工地的所見所聞告訴了秦婕。 秦婕:「你即使見了姓白的,又怎麼能讓他信任你呢?再說,朱繼承可能已經把事情告訴了他。他早有戒備了。」 周偉新:「我正是要利用他這一點。他現在一定還存有夢想,認為找不到他。我一出現,他必然心慌意亂。這就叫打草驚蛇。」 秦婕笑了笑說:「也可以說逼上梁山。」 第二天下午,周偉新又到了建築工地。工地上仍然是一派繁忙。周偉新看見了張躍進,主動打招呼:「老鄉,忙著呢!」 張躍進:「老鄉,還沒找到事做嗎?」 周偉新:「現在不好找。你們老闆過來了嗎?」 張躍進:「幾天沒見他了,聽說回海南了,不知回來沒回來。」 周偉新:「見了你老闆,給我問一聲。你老闆要是收留了我,到時每月工資給你一半。」 張躍進:「老鄉說哪裡去了!我這個當工人的夠不著和老闆說話。」他忽然一樂:「老鄉你真有福。你看,我們老闆來了!」 周偉新順著張躍進指的方向望去。一輛乳白色高級轎車正向工地駛來。車停下後,下來一個四十開外高個子男人和20開外高個子漂亮女人。張躍進嚇得忙著幹活去了。 兩輛轎車突然駛入工地。從車上下來七、八個男人和一個30多歲的女人。那個女人高喝一聲:「白建設!」 白建設扭頭看見那個女人,先是一驚,接著沉著地問:「我答應過還你錢,不過你不能逼人太甚!你到我的工地來幹什麼?」 那個婦人氣衝衝地說:「我已跟你幾天了,今天終於堵住了你。你要今天不給錢,就得跟我走一趟。」 白建設:「怎麼,你想綁架?」 那個女人一揮手,七、八個男人一擁而上。白建設拼命抵擋,但寡不敵眾,被綁了起來。建築工地上的工人們在各自位置站著旁觀,沒有上前。周偉新走上前去,對那個女人說:「大天白日,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沒有王法,欺負白老闆手下無人?」 那個女人:「你是什麼人?」 周偉新:「我是白老闆工地的一個工頭!」 那個女人:「滾開,沒你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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