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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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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禮抬頭看見蘇常勝,問道:「勝子,你有什麼事嗎?」 蘇常勝點點頭,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插在頭髮裡,沉痛地歎了幾聲。 蘇禮愣了一下,走到蘇常勝旁邊坐下,親切地拍著他的肩膀,問道:「勝子,怎麼了?什麼事把你愁成這樣。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讓老爸看見你愁眉不展。」 蘇常勝想說什麼,抬頭看了看蘇禮,又把話咽了回去。 蘇禮在等待蘇常勝。蘇常勝卻在猶豫不決。蘇禮問:「是不是馬奶奶病危了?」 蘇常勝搖頭。 蘇禮又問:「是不是你工作上遇到了麻煩?」 蘇常勝又搖頭。 蘇禮有點兒急了,批評蘇常勝道:「不要說你像不像我蘇禮的兒子,就說你堂堂一個正處級幹部,一個共產黨員,一個七尺男兒,有話就說嘛!」 蘇常勝猶豫了一會,沉痛地說:「秦婕出事了!」 蘇禮大吃一驚,但站起來走了幾步,很快又鎮定下來,冷靜地問:「哪方面的事?與你有多大的關係?」 蘇常勝好像說錯了話,趕快轉了話題,誠摯地問道:「爸,如果你的兒子坐了牢,對你這個市長有沒有影響?對媽的身體有沒有影響?」 蘇禮愣了。他呆呆地望著蘇常勝,半天沒有回答。 蘇常勝十分緊張,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像一片灑落的星星。他見蘇禮身體晃了晃,趕忙上前扶著蘇禮坐在椅子上,換了副笑容,解釋說:「爸,我剛才是說的如果。你不要擔心。你不瞭解兒子嗎?」 蘇禮想了想,說:「是的,我很瞭解我的兒子。我相信你不會做出一定要去做牢的事情。」 蘇常勝出了一口氣。 蘇禮:「不過,你會不會因為感情上的事情犯錯誤,爸沒有把握。你為了讓那個叫麗麗的女孩子安心照顧馬奶奶,曾私下找人把她的戶口轉到城裡來。我知道後之所以原諒你,就是理解你對馬奶奶的感情。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為秦婕又犯了錯誤?」 蘇常勝搖頭,說:「爸,真沒什麼事情。我是怕水泥廠重新評估,萬一有人報復我,出了事情。」 蘇禮:「秦婕出了什麼事情?」 蘇常勝:「沒有。她昨天晚上在中心花園廣場拍了肇事現場照片,有人恐嚇她,要買她的照片,如果她不給就買她的人頭。」 蘇禮惱羞成怒地拍了下桌子:「什麼人如此倡狂?!東州是共產黨的天下。」 他沉思了片刻,眼睛不時看著蘇常勝。顯然,他懷疑蘇常勝心裡還有話沒說出口。但是,他沒有進一步逼他。恰巧有電話進來,有人要來彙報工作。他順勢說:「秦婕的事有公安機關處理。東州公安是過硬的隊伍,你就不要太操心。至於水泥廠重新評估的事情,你和你富榮叔多談談。他會幫你想辦法。」 蘇常勝點點頭,走了出去。蘇禮望著兒子的背影,心頭仿佛罩上一層陰影。 蘇紅和劉婷婷到了秦婕家的樓下,在社區保安的陪同下,找到秦婕的捷達車。她們仔細檢查了秦婕車輪上的傷口。 蘇紅:「很明顯,這是有人用刀具故意割破的。」 劉婷婷拍了照片,不解地說:「這人為什麼要割秦婕輪胎呢?要是想害她,製造車禍,也不應該割後輪胎。」 蘇紅沉思一會,沒有表態。她們回到辦公室時,張虎剛剛向方正彙報完去報社瞭解的情況。 方正說:「虎子,你分析得有道理。看起來我們昨晚的判斷沒錯,那個肇事者是東州人而且車子也在東州。」 張虎:「我已經通報各個修理廠,讓他們注意,一旦發現情況向交警支隊彙報!」他想了想,又說「秦記者現場拍了照,今早包就被搶了,我怎樣想都覺得這兩件事有必然聯繫。」 蘇紅:「我看是有聯繫的。說明他怕秦記者把照片交約我們或者在報紙上暴光。」 劉婷婷:「會不會是外地過路車呢?」 張虎:「從跡象分析不可能。」 劉婷婷:「要是我們的監視器系統早一天上去就好了。」 方正:「秦記者那邊什麼時候能出照片?」他不滿地說:「光把稿子發了照片也不提供給我們。」 張虎:「她說被搶得包裡只有空相機。要是搶包的人發現膠捲已被她取下了,還會再找她。」 方正:「你告訴那個姓秦的記者,照片在她那裡多放一分鐘,她就多一分生命危險。包括她的家人。」 劉婷婷:「是不是派個人保護秦記者?」 方正沒理睬,對蘇紅說:「你們先去修理廠排查一下,看有沒有線索。媽的,就是鑽進洞裡,也得把他找出來。」他想了想,又問蘇紅:「摩托車查到了嗎?」 蘇紅:「我們根據車號查到了摩托車車主,車主說他是今天早上發現車不見了的。」 劉婷婷:「我們瞭解了一下,車主今天早上的確一直在家,而且發現車不見後,已向派出所報了案。」 張虎:「摩托車有線索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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