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旨到之催婚緊張(26)_裘榮康

二十六

　　「你不是在找『女飛俠』麼，你不是想見『女飛俠』麼，你不是愛跟『女飛俠』在Q上眉來眼去麼。現在『女飛俠』送上門了，不高興嗎？」王懿滿嘴裡哈著熱氣，喝口陳康泡的茶，春天不冷。

　　陳康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現實，還是事實：「董玲跟你說的？她還真能傳播呀。」

　　「你管誰說的呢。」王懿滿默寫了Q號遞給陳康，姿勢有俠的影子，瀟灑，「是這個吧？」

　　陳康一看，還真是「女飛俠」的Q號。

　　「這回信了？」

　　陳康笑笑，王懿滿也笑笑，笑得不太一樣，王懿滿笑得是得意加燦爛，陳康笑得真叫一個難看。

　　是董玲跟王懿滿說的，陳康是直來直往型，你跟他拐彎抹角，這孩子不明白。王懿滿就是來跟他直接地：「週六我不是有心放你鴿子。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我媽的小姐妹給我稍來一個大驚喜——整形醫生！我說不見，我媽急了，說我種不了粗糧，還不肯吃人家送上門的大餐。我要保持身材，就喜歡粗糧呢，不然寧可餓著。」

　　「整形醫生？好啊！人家女的排著隊想找呢，過日子、保養一物兩用，你真暴殄天物。」

　　「好什麼！整形醫生還需要相親？那是屬於過度包裝的範疇——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男人是找給自己的，不看包裝只要實惠。」王懿滿覺得前後兩句話暗示得恰到好處。

　　但正如董玲所說「你跟陳康拐彎抹角，這孩子不明白」。陳康聽是聽出了暗示，不服氣他是「實惠」型，挺受打擊。事實上，仙女已經注意用詞了，跟醫生比，他頂多是個「價廉」型。

　　「等等，亂了，你今天來找我……」

　　「你放了我一次公事上的鴿子，我放了你一次私事上的鴿子，算平了。」

　　「那挺好，真的挺好。」

　　「是啊，你來我往的，感情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王懿滿其實想來看看到底是哪個女人捷足先登，但陳康的陋室裡實在找不出點女人的蛛絲馬跡。要說真戀愛了，禮拜天的也不出去約會？等等，這要是他沒女朋友，她那麼急地送上門，感情她是「救災」來了啊？

　　王懿滿變著法兒試探：「我前天碰到胖子，他說你戀愛了。你可真行啊，那邊剛分手，這邊又好上了？跟誰啊？」

　　陳康又惶恐，如果胖子真跟她說了，那這就不是疑問句，而是反問句——不跟「女飛俠」跟誰！他真想咆哮一句：胖子你這廝真不是個東西！

　　28

　　從陳康家出來，胖子只好找間農居房租了。為了未來的美好，他得繼續臥薪嚐膽，非得讓家裡那個婆娘先熬不住紅杏出牆不可，他就可以義正詞嚴地要求離婚，而且不論輿論還是人情都將站到他這一邊。

　　沒有付出，何來回報，多難他都要堅持！

　　但外面的世界也太他媽太無奈了吧，這又不是拍戰爭片——這裡除了一張鋼絲床，什麼都沒有。艱苦，多生分的詞兒。他這龐大的身軀怎麼看都不像吧，偏偏真落到了這個田地。盲目結婚害死人！

　　天冷，農居房裡更冷，胖子猛打噴嚏：「誰想我呢。」

　　想到可能是王懿滿，胖子欣慰地笑了。

　　29

　　陳康不肯交底：「聽胖子瞎說。他就愛見我孤家寡人好來串個門。他再這麼宣揚，誰還肯跟我好？」

　　王懿滿一聽，興奮了：「你還單身？那還有得救。跟你聊的時候，總覺得你語帶曖昧，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可不好。不過單身就沒什麼了，變得風趣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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