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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王賀榮略一思索,他回答道:「這樣吧,到南安不遠,等我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一下,晚上趕到南安來見你!」

  林琳說:「那好吧,我在南安恭候你!」

  王賀榮放下電話,又撥通傅曉的手機說:「你立即將兩張模擬畫像都列印出來,要兩套!我在大門外的車上等你。要快!」

  傅曉很快來到了王賀榮的車前。王賀榮對傅曉說:「開上你的車,跟著我,我們再去劉麗的家!」

  二十多分鐘後,來到了劉麗家住的樓下。王賀榮走下車,他摸出一張紙對傅曉說:「你注意這紙上的路線圖,從這再開車出去,我們走同一條線路,必須是直線,一直出城再向右拐,向右拐後行駛五公里左右即可;這沿線有三個公安派出所,我們分別上門,請他們調出轄區的所有戶籍檔案,包括暫住人口,尋查是否有和模擬畫像相像的人!」

  傅曉說:「好!我明白王隊的意思!」

  王賀榮微笑道:「算你精明!走吧!」

  三個派出所的轄區內有五萬多人口,要逐一調出核對,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沒有一兩天時間是做不到的。王賀榮是不可能守著戶籍民警逐一核對的,但他對三個派出所的所長下了命令,要求他們加班加點,在第二天上班時,必須將相像人員的檔案提交刑偵支隊。

  按「J」字形路線駕車走訪下來,王賀榮的心情並沒有絲毫的舒緩。他心裡很明白,此舉也許是白勞神,但是,對一個刑偵員警來說,哪怕絲毫的疑點都是絕對不允許放過的。

  比如三年前他親手破獲的那樁謀殺案:一位年輕女性躺在自家臥室的床上,服用大劑量安定藥死去,床頭還放著她親筆寫下的遺書;通過現場勘察和筆記鑒定,都證實死者是自殺,案情基本定性;可是,五天后,王賀榮突然宣佈拘捕死者的丈夫。因為,在精神藥品管制極嚴的情況下,購買大劑量的「安定」很難,當然,有特殊關係的也容易購買到,但是,王賀榮想到了死者的丈夫是醫院醫生,這是其一;其二,據法醫鑒定,死者服用大劑量安定是在夜裡0點左右,剛結婚一年多的丈夫夜裡為何沒在家,他上哪去了?就憑這兩點,王賀榮經過仔細調查走訪,終於查實了死者丈夫曾經在醫院購買過一瓶「安定」,他妻子服藥自殺的當天夜裡,他就在家裡,是他拿出妻子有外遇的證據威逼妻子寫遺書並服藥自殺。

  再比如傅副書記被害案……

  做刑警,需要的就是縝密的思路和大膽的推斷。

  王賀榮踩在油門的腳一緊,「豐田越野車」快速地向市公安局駛去。

  在刑偵支隊的審訊室裡,林大倫正襟危坐地面對著王賀榮與杜昊,王賀榮對他的態度雖然並不是那麼威嚴,但他仍然有些哆嗦。

  王賀榮不緊不慢地說:「林大倫,在傅副書記被害案中,你雖然沒有直接目擊所謂的『車禍』是如何發生的,但你在向警方報案時,卻隱瞞了『車禍』發生後的真實經歷,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對你進行刑事拘留!好在你表弟何剛已經代你向公安機關作了彙報。你對他所說都是真實的嗎?」

  林大倫畏懼地看了一眼王賀榮說:「王隊長,我對表弟所說,句句都是真的,絕沒有半句假話。」

  「那好!請你再把經過講述一遍!」王賀榮說。

  林大倫一邊回憶一邊講述,從他的表情能夠看出,他對所經歷的經過依然驚懼。

  從普通心理學的角度來講,人在遭遇某種刺激或驚嚇之後,其中的某些情景、人物、動作、語言等,都會在頭腦中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當有人再度提起,其中的一些情節會清晰地出現在當事人的頭腦中。正是基於此,在林大倫講述完畢,杜昊將筆錄遞給他認可簽字後,王賀榮才走到林大倫跟前,拿出一張沒戴墨鏡的模擬畫像對他說:「你見過這個人嗎?」

  林大倫怔怔地盯住畫像,一個模糊的影子在他視線裡由遠及近,最終在腦海形成一個清晰的輪廓。少頃,他驚恐地說:「他沒戴墨鏡我也能認出,就是他用槍頂住我腦門的!」

  王賀榮沒有做聲,他又拿出另一張戴有墨鏡的畫像對林大倫說:「你再看看這個人。」

  林大倫一看,即刻說道:「是、是他,這和那沒戴墨鏡的不就是一個人嗎?王隊長,你們可得替我保密啊!不然,他們會殺我全家的!」

  王賀榮說:「你要清楚,我們是員警,放心吧!」

  王賀榮走出審訊室,徑直向楊天林的辦公室快步走去。

  楊天林一見王賀榮走進辦公室,就直接說道:「一看你小子的臉色,就知道一定有好消息!」

  王賀榮呵呵一笑說:「局長,您也學會了看臉色?」

  「少貧嘴!快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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