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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這個問題應該是艾莎莫文在得知我是李汝後第一個該被問出來的問題,沒想到會被拖到現在。可見,艾莎莫文在鮑爾伯茨偷聽我倆對話後,對我產生了懷疑。我苦笑了一下,把我來到紐約當天遇到周畫以及被K先生從黑手黨的圈套裡拯救出來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說:"為了能夠見到你,我只能和他們一伍。不可否認的是,在美國也只有他們能保護我們的生命,同時説明我們破解密碼。而條件,在現在看來我們沒有反駁的理由。"

  艾莎莫文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似乎在衡量對於這個條件不答應和答應所要面對的兩種處境後,說:"你出去告訴那個胖子,我答應他們的條件。不過,我要你和我一起去我父親的辦公室找一些關於瑪雅的材料回來。因為,我覺得如果要破解密碼只能從我父親平時所看的材料和所做的研究筆記下手。"

  聽到艾莎莫文叫鮑爾伯茨胖子,我啞然失笑,沒想到這未知危險的領域裡,艾莎莫文這樣外表柔弱內心剛毅的女孩,一旦放鬆下來,就毫無顧忌了。就在我準備起身出去的時候,鮑爾伯茨的聲音突然從外邊傳進來,說:"李,你不用出來了,我已經聽見艾莎莫文小姐的話了。我現在就去準備車,安排一下。剛才K先生來電話說,黑手黨對於我們的插手他們很憤怒,最近可能要有行動,讓我們這邊警惕點兒。"

  這個死胖子,還在偷聽!我回頭對艾莎莫文無奈地笑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對客廳裡的鮑爾伯茨喊道:"鮑爾,你先等等。"

  鮑爾伯茨隔著門說:"怎麼了?"

  我知道鮑爾伯茨此刻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於是轉頭對艾莎莫文說,同時也是說給鮑爾伯茨聽:"艾莎莫文,我想咱們不應該這麼著急去尋找你父親那些關於瑪雅的資料文獻和研究筆記,因為我認為那些對密碼虎視眈眈的組織已經把它們全部洗劫一空了。如果咱們這樣貿然的出去,或許會被他們安排在學校辦公室、住處的眼線發現,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致命的危險。"

  "李,你說得太對了,不愧是搞科研的,心思就是細膩。"鮑爾伯茨在門外高喊。但艾莎莫文卻眉頭皺了一下,反駁道:"按照你這麼說,黑手黨在給你設局的時候,為什麼還要讓周畫帶你到紐約大學我父親的辦公室走一趟呢?"

  是啊,在所有有關密碼資訊的行列裡,巴拉萊特頭像已經潛移默化地成為了各個組織爭相搶奪的首要物件。如果黑手黨是為了圈套的逼真,而故意把頭像放到保險櫃裡以供周畫取得,那麼途中的丟失一定是他們意想不到的。但現在頭像在艾莎莫文的手裡,那麼只能說明一點:周畫帶我去拿頭像是突然加入的項目,而這個項目突然加入的原因一定是黑手黨在圈套進行的途中查獲了頭像隱藏的消息,或者弄到了破解紐約大學辦公樓保安措施的方法。不過,當他們決定深夜讓周畫帶我去取頭像的時候,沒有想到已經被艾莎莫文先下手為強了。只是我卻困惑起來,既然黑手黨已經知道了頭像隱藏的地點,同時為了配合好周畫的行動,理當應該派人二十四小時看守著頭像以防止被其他黨派搶走,怎麼會讓艾莎莫文這樣輕易地取走呢?這樣看來,或許還有一個可能是,頭像根本就不在紐約大學的辦公樓,而一直在艾莎莫文手裡,黑手黨之所以那樣做,無非是加深周畫扮演的艾莎莫文的可信度。於是,我對艾莎莫文的反駁答非所問道:"在回答你這個問題前,我想先問你一下,巴拉萊特頭像是不是你從你父親前往中國後就一直帶在身邊?"

  艾莎莫文果斷地回答:"沒有,直到接到父親出事兒的消息,我才按照他曾經在電話裡告訴我的地點找到他的身份識別卡,這才拿到的頭像。"

  我一聽這個,追問了一句:"在哪找到的?是不是紐約大學的辦公樓?"

  艾莎莫文點點頭,說:"是,所以我才會反問你剛才那個問題。很顯然,他們對頭像的地點也很清楚,只是幸好被我先拿了一步,不然頭像就丟了。只是我奇怪,他們怎麼會弄到身份識別卡,其間我也沒有弄丟過,只有……"

  "只有什麼……"

  現在已經很顯然了,頭像曾經是被周達通鎖在他的保險櫃裡,而只有通過他的身份識別卡才能打開保險櫃的門拿到頭像。如果艾莎莫文手裡的身份識別卡沒有出現意外,那麼黑手黨弄到身份識別卡就是一件比較蹊蹺的事情了。不過,從艾莎莫文的話裡,可以肯定身份識別卡一定在其間出了什麼問題。

  艾莎莫文猶豫了一下說:"只是我曾經把身份識別卡交給了我父親的至交好友,同為紐約大學社會人文院院士的皮斯特教授,這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天時間而已。"

  紐約大學社會人文院的院士皮斯特教授?這好像是周琴嘴裡的那個人吧?

  "你認識周琴嗎?"我鬼使神差地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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