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神秘之門·門徒 | 上頁 下頁
二十四


  後邊的話她不說了,但我用屁股也能猜出後面的話是什麼。於是,氣氛又是一陣尷尬。幸好空姐看見我們站在艙門阻礙了人流,微笑著說:"請這邊走,拿好行李,小心高梯與艙門的連接。"

  周琴走在我前面,我跟著她在空姐的指引下慢慢走出機艙,走下高梯,當腳接觸到紐約地面的時候,我和周琴又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但我知道這一眼所代表的含義是什麼,這意味著未知的危險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現在已經是紐約時間10月30日淩晨1點多鐘,按照時差的計算,中國已經是10月30日下午2點多鐘,我們足足飛了四個小時。此時正值紐約的深夜,空氣有些寒冷。周琴打了一個冷戰,對著手哈哈氣,有點不耐煩地說:"咱們還是趕快走吧,出了候機室也許就能看到接你的人了。"

  我說:"千萬別碰到他們,你忘啦,他們有可能是黑手黨呀。"

  周琴白了我一眼:"呸呸呸,趕緊呸幾下,不然好的不靈壞的靈。"

  我笑了,拿起周琴的行李包,隨著人群走去候機室。通過安檢,就到了候機室。雖然現在已經是淩晨1點多,但接機的人還是不少,週邊的人,則是高舉寫著等候物件的名字的牌子。

  我倆走出接機人群,四處看看,周琴拍著胸口說:"咱們應該屬於被舉著牌子的人吧。幸好幸好,舉牌子的人裡沒有要找咱們的。"

  我靜靜地看著四周,心裡想,難得他們要避免和我們的正面接觸,準備在我們尋找旅店的途中下手?但聽見周琴慶倖的話,也只能說:"可能吧。這樣正好,只要把周達通的骨灰交給所在區警局,剩下找人的事兒就拜託給他們了。"

  周琴笑笑,和我一起往候機室外走,突然從門口跑進一個青年男子,和我撞了一個滿懷,他連忙用英語說:"對不起,對不起。"

  我也禮貌地用英語說:"沒事兒。"

  周琴幫他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可是當要遞還給他的時候,周琴卻愣住了。我發現周琴的異樣,湊過去一看,那個男子掉在地上的是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三個中國漢字:周敬宏--這是周琴父親的名字。

  那名男子也發現周琴的異樣,但他並沒有像我一樣湊過來,而是用標準的漢語問:"你認識他?"

  這時候周琴似乎又想起了父親的慘死,輕微抽泣。我抬起頭,審視這名男子,棕色的頭髮,高直的鼻樑,碧綠的眼球,不像是華裔。男子聽見周琴抽泣,似乎也沒想到,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我。

  由於知道周琴的那封航空信有可能是紐約大學考古方面給她寄去的,我對這名男子的懷疑並不是太重。於是我說道:"你要接的人是她的父親,而她的父親在接到信的第二天就過世了。"

  這名男子驚訝道:"上帝呀,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隨後伸出手和我微微握了一下,自我介紹道:"我叫王傑,祖父是中國人,請問兩位怎麼稱呼?"

  王傑的中國話有點山東味道,想必他祖父是山東人。

  我說:"她叫周琴,我叫李汝。"

  王傑說:"你們好你們好,我在路上有點事兒,讓你們久等了。現在請你們跟我來吧。"說著,隨手拿起我們的行李向外走去。

  我看看周琴,說:"你先跟他去吧,有什麼事兒再聯繫。"

  周琴停下腳步,見我沒走的意思,不僅疑問道:"你要幹嗎?"

  我說:"我要在這兒等艾莎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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