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神秘之門·門徒 | 上頁 下頁


  周琴臉紅了,我尷尬地笑笑:"我們找個地方談吧。"

  周琴晃晃手裡的兩張門票,我跟著她走進世紀公園,找了一張長椅坐下,周琴再次向我確定:"你真的也收到了一封航空信?"

  我拿出信封,遞過去:"裡面的信已經被我燒了,只剩下信封和機票。"

  周琴聽見我燒了信,立刻追問我:"你為什麼燒掉信?信裡寫些什麼?"

  我說:"很抱歉,信裡的內容我不能說。"

  周琴看著我,然後低頭看信封,突然啞然道:"咱倆信封上寫的地址不一樣。"

  我笑了:"我從來就沒有希望一樣過。"

  周琴說:"我還以為咱倆經歷了同一件事情。"

  我說:"我不否認當我從網上看到你發佈的那條招聘資訊後,曾想過咱倆或許經歷過同樣的事情,但當我今天淩晨掛掉電話後突然明白了,我經歷的事情是唯一的。"

  周琴疑問:"為什麼?"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周琴說,畢竟在看守所的經歷並不是件光彩的事。我想了想,清清喉嚨還是告訴了她。周琴在我敘述的時候,始終是靜靜地聽,當聽到疑惑的地方就會皺起眉頭慢慢想,樣子很可愛。她在聽完我的敘述後,說:"你經歷的事情確實是唯一的,而且是不可思議的。密碼、瑪雅、黑手黨,你的兼職是位作家吧?"

  我苦笑道:"我也希望自己是個作家,能把經歷的事情寫下來,一定會暢銷。不過很遺憾,我不是作家,但經歷卻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那位抓我入獄的員警找來。"

  周琴思慮了一下,說:"那麼,你願意聽我的經歷嗎?"

  我說:"當然願意了。"

  於是,周琴把她的經歷向我娓娓道來--

  周琴是土生土長的深圳人,有著深圳姑娘的優點和大多數姑娘的懶散,以及購物和花銷的愛好,在深圳一家海運保險公司上班,也算一名白領麗人。由於工作需要,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花較高的價錢租了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每星期有兩天要回郊區的父母家過,生活還算寬裕。

  2007年10月的一天,周琴記得天空下著細濛濛的冬雨,整座深圳看去都似乎籠罩在霧氣裡,馬路上卻依舊車水馬龍。當鐘敲響七下後,周琴換掉睡衣,穿上一件紫色的職業套裝,在門後壁櫥拿出一把雨傘,彎腰換鞋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封從門外塞進來的航空信,拿起來一看,上面的收信落款寫著她父親周敬宏的名字,發信落款卻竟是美國紐約大學。據周琴二十幾年的記憶,父親是地地道道的深圳人,一輩子都沒有出過國,親屬裡也並沒有能和這所美國大學扯得上關係的人,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回事呢?或許只是騙子的一種手段吧。

  周琴把信舉起來在陽光下仔細端詳,透過光線,可以依稀地看到信封裡有光線被遮擋的陰影,正正方方的,似乎是信紙。再看看,也發現不了什麼了,想了想,明天就是禮拜六,正好輪到自己休息,順便回家把信交給爸爸,到時候是真是假就可以清楚了。

  周琴把航空信放到梳粧檯的抽屜裡,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著裝,這才走出樓洞,撐著傘往住宅區不遠的地鐵入口走去。雨水很細,落到傘面上幾乎聽不到聲音,只能從傘的邊緣看到垂下來的斷斷續續的水線,周琴索性把傘收了,沒有了屏障,細雨紛紛落下,讓人心曠神怡。即便這樣美好,周琴卻發現四周的行人各個都低頭匆匆,毫無感受這冬雨特有之意。

  突然,一輛摩托車從後邊激濺著水花急速駛了過來,周琴躲避不急被帶翻在地,跌倒在地,一身嶄新的套裝濕得不成樣子了。周琴從地上爬起來,心裡大罵騎摩托車的幾代祖宗,拾起雨傘,再找自己的皮包,卻發現已經不見了。皮包呢?

  當時周琴第一個想法就是,皮包被搶了,而強盜就是騎摩托車的人。周琴啐罵一聲,左右環顧,在確定方向後,全身濕淋淋地走到路口,找到值勤的員警報了案。員警通過對講機向指揮中心報告。十分鐘後,指揮中心傳回消息,一位元路人在街邊拾到一個紅色皮包,已經遞交到了所在區的派出所。

  周琴在區派出所領回皮包的時候,裡面的手機和幾百塊現金,以及銀行卡和身份證都不見了,可以說是損失慘重。再看時間,已經過了上班打卡時間,更何況自己這樣狼狽也不能再去上班了。周琴用派出所的電話給公司的值班經理把事情說明,順便把明天的假給換到了今天。掛掉電話後,回家換了套衣服,拿著存摺和身份證影本與剛在派出所開的身份證丟失證明到銀行辦理了掛失,又取了點錢。

  經過這一番忙活,周琴從銀行出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這時候雨已經停了,天漸漸有放晴的跡象。既然已經請了假,她決定還是先回父母家避避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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