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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 頭疼的案子 】

  第一章 象形文字密碼

  2007年10月12日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因為今天中國乃至亞洲第一幅人類基因序列圖"炎黃一號"孕育而出,作為這項科研的參加者,我有幸出席了"炎黃一號"的新聞發佈會,雖然只是負責向各國記者介紹"炎黃一號"那巨大的圖式,但心裡還是蠻興奮和自豪的。期間,我邂逅了一位乾瘦的來自美國紐約的華裔老人,他自稱是紐約大學社會人文科學院的院士,有個好聽的中文名字,叫周達通。我們倆用中英文交替交談,氣氛很融洽,最後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和我交換了名片,並語重心長地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夥子,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像深圳的雨天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可誰知,就在當天的深夜,我接到深圳A區警察局的電話,他們告訴我,那位華裔老人周達通猝死在A區某五星國際酒店的房間裡。同時讓人疑惑的是,他好像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員警檢查房間的時候,在他的手裡找到了我的名片。員警說:"李先生,我們希望你能過來一趟,我們還有地方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坐在計程車上,我拿著上午剛剛和華裔老人周達通交換來的名片,愣愣出神,想到他臨走時那語重心長的一句"小夥子,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話,就會感覺一絲寒冷透過後領鑽進背脊,仿佛背後有一雙獰笑的眼睛盯著,那種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計程車從我家到A區的某五星國際酒店一共用了四十五分鐘,當我從車上走下來時,一位看似已經在酒店門口等候很久的人走上來,和我握了握手說:"李汝先生?"

  我點了一下頭算是默認,接著問道:"您是?"

  "我是A區刑偵隊大隊長汪波,一個小時前的電話就是我打的。"

  "哦,不好意思,我家太遠,讓你久等了。"

  他笑了笑,然後領著我坐上通往10層的電梯。我們倆除了見面時的寒暄,就是沉默。汪波是個三十出頭的人,聽口音是北方人。我對他有些好奇,因為他不像其他員警一樣,見到與案件有關的人就會問這問那。這種好奇尤其在坐電梯時愈發強烈,最終我乾咳一聲,說:"汪警官,你怎麼不問我與死者的關係?"

  汪波明顯一愣,笑笑說:"被我提訊的人起先都這麼問過我,不過到最後,他們似乎是受不住我這種緘默的審訊方式,都主動坦白了。"

  我也笑了:"他們都在極力為自己辯解與推脫責任?"

  "滴"的一聲,電梯停住,門緩緩打開,汪波領先走到走廊,往右一拐,案發的房間顯而易見,因為那裡已經被隔離了。過了隔離帶,汪波在客廳停下,說:"這就是發現死者的客廳。"

  我看著客廳的紅色地毯上一幅用白色粉筆勾勒出的人形輪廓,腦子裡幻想出周達通死亡時的身體形態,不禁又想起他上午與我道別時說的那句話。難道他所說的再次見面,就是用這種形式?

  汪波蹲到人形輪廓旁邊,說:"李先生,我們調查過你的身份,基本可以排除你與這件事情的關係了,並且剛才法醫那邊也已經傳來消息,死者是因為心臟病發作而死亡。"

  我有點詫異,說:"既然已經排除我與死者的關係,那叫我來是什麼意思?"

  汪波站起來,一臉詭異地說:"不是我們叫你來,而是死者叫你來,我們只是履行了死者的意思。"

  "汪警官,你這是什麼意思?"聽到他略帶調侃的語調,我不快地說道。

  汪波繼而笑了笑,說:"沒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死者想和你見面。"

  雖然刻意保持鎮靜,但聽到這句話我還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周達通那句"小夥子,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話,並且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汪波的眼神變得犀利了。

  "李先生,不要緊張,剛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汪波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回頭對其他員警說:"收隊,撤掉隔離帶,通知酒店經理,可以讓人對現場進行整理了。"

  出了酒店,汪波對我說:"現在已經快淩晨3點了,計程車很難打到,即使打到,李先生住的地方,司機也可能會因為比較偏僻而拒載。"

  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問道:"你想說什麼?"

  汪波很隨意地說:"我想說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載你一程。"

  上了汪波的吉普,汪波不緊不慢地行駛在馬路上,漸漸出了A區,汪波打開吉普裡的CD機,對我說:"來首比較輕快的音樂怎麼樣,看你從剛才到現在精神一直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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