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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才幾點就睡覺?現在還不到8點鐘啊。怎麼有個男人的聲音?是誰?」林康警覺起來,忙問。

  「是我哥。」莫嫻嫻惱怒了,電話戛然而止,再無動靜。

  林康再打,電話已經關機了。他將電話扔到角落裡,頭腦裡依然理不出頭緒,最後安慰自己:那人可能真的是他哥,也許她有事兒了,或許她正在拍廣告,在片場不方便接電話。林康想了種種安慰自己的理由,越想心裡越難受。於是用被子蒙住頭,不去想。

  這時,扔到角落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莫嫻嫻,一定是莫嫻嫻。林康一躍而起,拿起電話,喊道,「嫻嫻,是你嗎?剛才為什麼不接電話?」

  電話那端呵呵笑道:「怎麼了,林兄弟?」林康一愣,是譚援朝!他笑道:「譚大哥,是你,我還以為是——」

  「你還以為是你女朋友,對吧。」譚援朝打趣道。

  林康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笑道:「這麼多天沒看到譚大哥,你去了哪兒?連電話也不打一個。」

  譚援朝笑道:「去俄羅斯了,談了幾筆生意,才回來。老弟,有時間嗎,出來聚一聚,喝點兒酒。」林康想起那筆潛藏在羅邦股票裡的神秘資金,心裡一動,說道:「我正想和譚大哥一起喝酒呢。」「那好,我去接你。」

  二十分鐘後,譚援朝給林康打電話,說:「你下樓吧,我在樓下。」「呵,這麼快?」林康接著電話下了樓。

  譚援朝坐在車裡,見林康四下張望,鳴了一下笛,探出頭喊他,罵道:「我在這兒,你丫朝哪兒看?」林康笑著跑過來,說道:「你怎麼開這車?你的寶馬呢?」「告訴你,我不喜歡寶馬,那車在交際、商務時開著提面兒。我喜歡這四驅的越野,倍兒勁!」

  兩人聊著,一會兒就到了一個高檔的別墅區。這個別墅區很特別,不像其他別墅位於城郊,而是位於城區,在一片樹林掩映中間。林康很驚訝,在北京這個高樓鱗櫛鋼筋水泥的城市裡,居然還有這麼一塊安靜的樂土。社區內,亭台水榭,小橋流水,甬路兩邊,綠草茵茵,樹影婆娑,與外面相比,少了一分浮躁,多了一分沉靜與溫婉。

  「到了。」譚援朝將車停在一幢別墅前面。

  這個別墅三層樓,所有的燈都開著,裡面燈火通明。林康詫異道:「你請多少人喝酒啊?」譚援朝一怔,說:「就你一人,怎麼了?」「喏,」林康指著別墅裡的燈光說,「裡面好像有很多人。」

  譚援朝一笑,將車門重重關上,摟著林康進了屋,說道:「不瞞你說,兄弟,哥哥一人特寂寞。到晚上,就會把所有的燈都打開,這樣就感覺著像有很多人一樣。」「哦,真的嗎?」「真的,住這麼大的一個房子,感覺空蕩蕩,一點生氣都沒有。反正我也不經常住,即使來住,也找人喝酒,將自己灌醉,然後睡去。這樣就不會感覺寂寞了。」

  他拉著林康在飯廳裡坐下,將街上買來的各種各樣的菜一一打開,放在盤子裡,給林康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了一杯酒,笑道:「兄弟,自從潭柘山梅園一別,半年多了吧。」

  「現在10月份了,已七八個月了。」

  「這七八個月裡,我們只簡單地吃過幾次飯,並沒有喝多少酒,今天不同,我們要一醉方休。」

  林康笑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為什麼要一醉方休呢?你生日嗎?」

  譚援朝搖頭道:「不是,來喝酒。」

  他舉起杯,與林康輕輕一碰,喝了大大的一口。林康也大大地喝了一口,這酒很辣,林康感覺就像一縷火線一樣,從喉嚨倏地燒到了胃裡。「這是什麼酒?不像東北的糧食小燒呀。」

  「俄羅斯的伏特加,怎麼樣,是烈酒吧。」「是烈酒,有勁兒。」「好,我就知道兄弟喜歡喝烈酒,咱哥兒倆今天喝個痛快。」

  「譚大哥,這幾個月你去俄羅斯了?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

  「別怪哥哥,哥哥是個粗人,平時不願打電話,卿卿我我,弄得像個娘兒們似的。這不,我一回來,就找你了。兄弟相見,不多說,就是喝酒。哈哈哈。」譚援朝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和林康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

  「譚大哥,你在俄羅斯做著買賣,怎麼突然回來了?」

  譚援朝壓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道:「兄弟,又有大仗可以打了!」林康想到羅邦股票潛入的資金,背後一凜,暗忖道:「難道他真的是先期潛入羅邦股票的莊?如果是他,我們有麻煩了。」想到此,林康盯著他,笑道:「什麼大仗?可否帶我也玩一玩?」譚援朝仰首哈哈大笑,指著他,說道:「我想帶兄弟你玩啊,可惜你跟錯了人。」林康哦了一聲,問:「此話怎講?」

  譚援朝盯著林康問道:「你是不是和趙雲狄在做私募?」「是。」「你們是不是遇到麻煩了?」林康一皺眉,心裡叫苦道,「這麼機密的事兒,他怎麼能知道?莫非他就是那先期潛入羅邦的莊家?」他見事情譚援朝已經知道,於是索性問道:「譚大哥就是那個先潛入的莊家?」

  「不是。」

  「這麼機密的事情,譚大哥又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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