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老闆是極品! | 上頁 下頁
八十二


  他靜靜看著她,笑容莫測,卻不做聲。她一時占得上風,有點得意,「以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每次你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就什麼都不敢做,現在可不同!以後這個家,武力說話。」

  她說著,低頭在他唇上重重一親,「現在我問你,對你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你指什麼?」他躺在那裡,眼底滿是溫柔的寵溺。

  「任何事。對你而言,人這一生的追求是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笨,替你哥哥抗下整個淩氏,還有淩洛安。」

  「階段追求和最終追求是不一樣的,有些追求都只是為了達成最終追求的手段。還有,這不是笨。」他輕輕撫著她年輕的臉頰,「這是我的責任和承諾。」

  「可沒有人會感謝你。」

  「不需要那些,我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去做的。」

  「那還是笨!」她故意道。

  他緩緩直起上半身,原本跨坐在他腰兩側的人也順勢滑落到他腿上。

  他攬住懷裡的柔軟身體,在她額頭親了親,「可能你現在不太能明白,那是因為你還年輕。人這一生,總是要有一個信仰。人生的機遇不一定會一帆風順平步青雲,每一個轉角處都會有波折。其實能夠經歷不同的事也是好的,因為經歷是回憶,回憶少了挫折便不完整。挫折使人迷茫,然而有了信仰,也等於有了目標。沒有目的地的飛機無法起飛,沒有海岸線的輪船無法靠岸。盲目去做,和清晰去做,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見她睜大眼怔怔看著自己,他又笑起來,「再過幾年,你就會懂了。」

  她仰著頭看他,面前的男人氣息輕暖,眸色深邃,如此角度看去,那眉眼愈發如畫優美。

  他總是這樣淡淡的,然後用平和的口吻緩緩說出一些令她心靈平靜的話語。

  她想,無論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都一定不會是金錢和權力。

  她突然覺得,單單喜歡一詞,已不足以完全表達她內心的情感。

  她想,她愛這個男人。

  「現在這種眼神是某個邀請的暗示麼?」男人的語調裡有淡淡促狹,他捏著她的耳垂,在指尖輕柔,「老婆,我有一點點懷念你喝醉後的表現……」曖昧的氣息遊移在她鼻端,危瞳的臉一下子紅了。

  「……你壞!」她憋了半天,還是只憋出這兩個字。可看到他一副大局在握的淡定模樣,心裡又忍不住毛躁。

  糾結了半天,到底心下不爽,赫然豁出去。她揪住他領口,重重在他唇上啃了一口,起身的同時勾著他下巴豪邁道,「我在床上等你,快點來哦!」

  黑暗中,女子纖長的雙腿一路輕盈穿過走廊,無聲消失在房間門口。

  他坐在那裡,撐著額角,笑如煙花絢爛。

  那些錢權爭鬥陰謀,仿佛已是另一個世界的遙遠往事,此刻,唯獨陪伴身側的溫軟才是唯一的真實。

  或許沒有人會相信,這些大起大落後的平淡,才是他心中真正所求。

  但求這一生,與愛的人,歲月靜好。

  【命運】(此章開始為出版結局)

  畫廊全部陳列完畢之後,淩泰並沒有急於開店,而是遞過筆記本,讓她挑選上面的蜜月地點。

  「去哪裡都行?」至今沒機會出國的危家大姐大樂了,「那——那我要去最遠的!去南極!」

  又跑來畫廊串門的陸路在旁邊嗆了口咖啡,沙發另一側的淩泰撤回視線,撫著額角繼續看雜誌,假裝沒有聽見。

  「不喜歡?」危瞳怏怏,想了想,又道,「那麼近一點,去爬山。」

  「爬山倒是不錯。」淩泰點評。

  危瞳接著道,「我想去珠穆朗瑪峰很久了!」

  「……」他什麼都沒聽見。

  在去非洲沙漠探險、青藏高原看山、亞馬遜熱帶雨林宿營被一一無視後,危瞳興趣轉淡,「這也不好那也不好,還是你自己選吧!」

  「夏威夷?」淩泰試探。

  「俗套!」

  「斐濟?」

  「沒聽過……」

  「巴黎?」

  「矯情!」

  「希臘?」

  「一樣矯情!」

  淩泰歎息,「稍微給點提示。」

  「想去刺激的探險,不要去有名的城市,也不要去每天吃吃睡睡的海邊,想要個終身難忘的冒險之旅,就像鬼吹燈裡面寫的那樣。神秘而充滿危險的地域,很少有人踏足,然後我們帶上工具,去探索世界的奧秘……」

  危瞳被自己的想像所吸引,托著下巴笑得眉眼彎彎,「說不定還會被我們發現什麼古跡或是文物!拿回來可就發達了!」她轉過視線,這才發現沙發上的人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畫廊門口,陸路異常同情的看著淩泰,「BOSS,要不你也去報個武術班進修進修?」

  「算了吧,我這個年紀才去學……」淩泰撫了撫眉心。

  陸路想走,頓了頓,最後還是取長名片遞給他,「我之前投保的一個公司,挺不錯,如果真的要去這種類型的蜜月,去之前先投個保險好一點……」

  「……」

  這天。陸路詫異的發現,原來自己如此睿智冷厲的BOSS,也有囧到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對於蜜月地點的不統一,使得旅行這件事暫時擱置下來。

  這天週末,危瞳約邢豐豐和蘇憧去會所游泳健身加吃飯。邢豐豐和蘇憧知道危瞳最近運動量又加大,游泳時基本都在池邊戲水喝飲料,保存了十足體力,陪她殺進健身房。

  結果才跑了十幾分鐘,兩人紛紛大喊受不了,硬拖著危瞳,打算去旁邊的茶吧休息。

  哪料卻在茶吧目睹了一場精彩好戲。

  她們三人去的早,挑了比較靠裡的位置,雖是週末下午,但會所只招待VIP,所以人並不多。也因此,一旦有什麼大動靜,都會聽得清清楚楚。

  率先看見那人的是蘇憧,她坐在對著外側的位子,迅速壓低聲音示意危瞳,「是那個劈腿女……」

  邢豐豐背對外側,漫不經心攪著咖啡勺,「切,都哪年的舊事了,不用跟看明星似得吧。」

  「不是!」蘇憧伸手,硬是把危瞳從圓桌對面拉到身邊,「你看,有人在罵她!」

  這一句話,令小圓桌旁的三個腦袋一致朝外看。

  那是比較靠近門口的位置,淩靜優似乎剛從外面進來,卻被原本坐在桌旁的一個年輕女子攔住。

  那女子的說話技巧非常高段,聽起來斯文有禮,其實句句帶刺。大意是諷刺淩靜優被趕出淩家後仍死性不改,更沒有自知之明,非死活傍一個有錢人,裝著還是上流社會的小姐,來這種會所消費。

  對方咄咄逼人,淩靜優卻始終瞥著頭不說話,竟一反本性的一味忍耐。

  「她被趕出淩家了?」邢豐豐愕然,捅捅危瞳,「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淩泰早和淩家沒關係了。」

  蘇憧本不喜歡這種場面,可被欺負的物件卻令她很高興,「那女的誰啊,太厲害了,整個一電視劇裡教訓壞心女配的俠女!」

  危瞳也在奇怪,卻發現那個說話的女子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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