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老闆是極品! | 上頁 下頁
七十九


  淩泰看他一眼,依舊慢慢整理著辦公桌上的私人物品。

  「我要知道為什麼!」這是不是代表著另一個計謀的開始?

  「不會再有開始。」淩泰仿佛猜得到他心中的想法,「到這裡,一切都結束了。你畢業了,所有該學的,和不該學的,也統統會了。將近六年,我再沒有什麼可教你的,所以不需要留下。」

  「你、你在說什麼?」年輕男子的臉龐一點點灰沉下去,仿佛失了生氣的人偶,那些僅存的自負與驕傲在苦苦支撐著。

  「洛安。」淩泰停下了動作,目光平和的看著他,「也許這種逼迫成長的方式殘酷了一些,但對你來說卻是最有效的。淩氏現在歸還給你,你很聰明,完全能分辨哪些該做和不該做。以後,就只做你該做的,忘記不該做的。」

  淩泰輕輕一笑,自一旁的保險箱裡取出大小兩個信封。他頓了頓,將大的信封擱在整理出的物品中,另將小的信封放在了桌上,「這是給你的。那麼,我走了,再見。」

  他的東西不多,提起來十分輕巧,就如同他此刻的腳步,自淩洛安身旁掠過,很快走出辦公室,走進電梯。

  男子的手指慢慢伸向桌上的信封。

  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一封信。

  白色的信封,只寫著他的名字,那是父親的筆跡,還有封口處父親特殊的印記。

  這天,淩洛安在三十層的辦公室待了很久,卻始終沒有打開那個信封。

  這麼多年,勾心鬥角,視他為人生最大的敵人,難道要到頭來才告訴他,他這麼費盡心思去陷害的是一個全心教導他的男人?!

  這麼滑稽可笑的事,絕對不可能!

  他,絕對不會承認!

  這是一處臨街的門面,約一百多平米,明淨的落地玻璃,白灰兩色的時尚裝修,擺設精緻婉約,細節處十分用心。

  唯獨所有的牆面,仍大片空白著,似乎在等待最後的主角。

  兩天前,淩泰上車之後,便吩咐陸路直接把車開來這裡。

  車途中,陸路到底忍不住,一連串的疑問出口,坐在副駕的那位律師倒是笑了。

  【番外】

  那夜,是自律淡漠的他這一生中唯一的脫軌。

  Z城的酒吧,他是第一次踏入。

  之所以不喜歡這類地方,總覺得酒精是懦弱之人才需要的東西。倘若是堅定了內心的人,根本不需要這種外來之物。

  然而這夜,他卻覺得自己需要這種東西,哪怕只是一夜。

  卻沒有想到會因此遇上她。

  來搭訕的女人這麼多,卻沒有一個及得上她大膽。迷離光線裡,他看不清她濃重妝容後的臉。

  她大膽而放肆,不經許可便吻了他的唇,像個墮落的不良少女,卻偏偏有著明亮的美麗眼瞳和可愛笑容。她沖他軟軟一笑,像只嫵媚的小貓,「別生氣嘛,喜歡你才親你的,別人我才不親!」

  他有些震愕,因為他看見那笑的背後,藏著深深的寂寞和痛。

  與他一樣的寂寞和痛。

  他已經不太記得他們是如何離開酒吧,又是如何去到酒店房間的。

  或許他原本只是想送她回家,又或許這便是他的本意——二十六的人生裡,從未有過如此放縱的脫軌。他總是嚴以律己,清醒著頭腦,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有著與常人不同的信仰,這份信仰總是支撐著他。他甚至前一刻還在心中祈禱,可這一刻,他卻有種拋棄一切的念頭。

  她非常主動,抱著他依偎與親吻,與其說在勾引,不如說那是一種渴望被安慰的求助。

  他醉的很安靜,她醉的也很安靜,房間裡,除了兩人的呼吸,就只有衣物摩挲的細微聲。她一直抱著他,卻也僅只於抱著,她在吻他,卻也僅止於吻。

  他的體溫卻因她漸漸升高。

  仿佛是吻膩了唇,她開始探出舌尖,做另一種遊戲。反反復複的探索纏繞,直至他崩裂了最後一絲理智。

  她被他翻身壓在床上,那些小小的主動遊戲,被他奪取了主權。

  他扣緊她的手腕,像是怕她突然逃離一般,低頭深深吻她。二十六年來,他的身體第一次感覺到情*欲的衝擊,手指滑下她的領口,拉扯她本來就單薄的衣衫。

  後來很多次,當他再回想起這一晚,總會有種錯覺,似乎那個蠻橫到有些可怕的男人並不是自己。她明明醉的很厲害,卻也在這種強迫下抗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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