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身將腐朽,其愛不渝 | 上頁 下頁 |
三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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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委屈的眼神,他心裡開始妥協,不就是需要個理由嗎?他咬牙切齒地想,這種事也需要理由?見鬼,雖然見鬼,他還是溫柔地勸服道:「爸媽禮拜三就來了,難道我們還分房住?」 這句話果然有用,江紫末雖然還委屈,但也不得不答應,「那那,那好吧。」 童自輝在心裡得意地笑了笑,「把眼睛閉上!」 「為什麼?」 童自輝再沒那麼好的耐性,拉住她的手順勢往下,咬牙道:「29歲的江女士以為我們現在幹什麼?」 江紫末衣衫半褪,也惱火了,將他用力一推。他一個不備,身體往後跌,坐了下來。江紫末趁機撲過去,扯開他的襯衫,「憑什麼你還穿得這麼整齊,叫我閉上眼睛,我偏不,我偏要看。」 短短的瞬間,童自輝被她蹂躪得衣衫不整,襯衣滑落到胳膊上,胸膛完全袒露,江紫末跪坐在他的腿間眯起眼,心想平時見他外表儒雅,卻不知道衣服裡包裹著這樣一副勻稱結實的身材,每一寸肌肉都緊實有力。她眼睛都看直了,不禁伸出一根指頭去戳了戳,很富有彈性。 再抬起眼皮看他的臉,他用手肘半撐起身體,有一半側臉沉在陰影裡,那對眸子因為正濃,幽黑深邃地盯著她。 她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真是很幸運。」 童自輝只能苦笑,「看夠了沒?」說完便要伸手來抓她。 江紫末靈巧地躲開,把他整齊的頭髮抓得淩亂不堪了,才攀住他的肩膀,慢慢地坐了下去,嚴絲合縫。 她聲音不穩地哼哼兩聲,「第一次絕對不能讓你在我上面。」 童自輝驚訝地摟緊她,身體的反應讓他無暇去想別的,伸手關掉帳篷頂的燈,又順勢將她掛在胳膊上的外衣褪下。 原本靜如止水的暗夜,仿佛突然有駭浪洶湧撲來,又仿佛是清泉淙淙流淌,陣風肆掠,樹影瘋狂搖拽。不多時,又全靜止下來,只有幽深的井底汩汩冒出甘洌的清泉。 下半夜,月亮終於露了半個臉,地上的火焰還燃燒,銀輝灑在帳篷頂,火光映著四側,只聽見有細語聲幽幽地傳出來。 「紫末,你聲音小點兒,別把他們吵醒了。」 那另一個帳篷裡的人早已睡熟,被子踢到腿上,兩手舉過頭頂,酣然入夢。 夜依然沉靜幽遠。 黑暗中童自輝用手枕著頭,耳邊是均勻的呼吸聲,她應該開始做夢了。 他想著,勾起嘴角微笑,伸手勾過外套來,從裡面摸出一枚閃著銀光戒指,緩緩套進左手無名指,然後輕輕地抬起她的左手,將兩枚戒指併攏——這一瞬間,等待了七年。 Chapter 21 露營回來後頭樁大事就是搬房間。 童自輝的臥室是最大的一個房間,一面是全景觀落地長窗,另一面連著寬闊的大露臺,通向客廳。江紫末曾經趁他不在的時候,躺在他的臥榻上看書,對這個房間亦是垂涎已久。如今可以名正言順地佔據,她已原諒那晚童自輝對她的欲擒故縱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個房間可以看到那個湖,天氣晴朗時,寶藍色的湖面水準如鏡,每每看到便要心悸一次。 她感到奇怪,以往去了相關的地方,總能記起一些回憶來。假如這個湖也有回憶的話,為什麼看多少次,沒有回憶,只有心悸? 那個湖給她的感覺根本是害怕,只遠遠地看過去一眼,便仿若心臟抑或是更重要的東西被奪去了,她每次都強忍住頭暈目眩的不適堅定地盯著湖面,然而大腦中一片空白,但次數多了,恐懼感相對減輕了許多。 「在看什麼?」 江紫末知道是童自輝進來了,仍疑惑地盯著湖面,「那個湖——」 「吃飯了,」童自輝打斷她,抓著她的手帶她去客廳。江紫末仍回過頭來,那湖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中,天色漸暗,對面樓亮起了燈火,她也已離開臥室。 到了餐廳,童自輝才鬆開手。 「你戴上了——」江紫末一把抓回他的手,拉直他的手指,脫下那枚戒指放在掌心裡看。看似一枚式樣簡單亳不起眼的戒指,沿邊卻刻著相當精緻的花紋,「真好看,我一直想問你,我們的結婚戒指很貴嗎?」 「手工的,」童自輝淡然地說,「以前有空的時候學過一點珠寶設計,結婚戒指是我親手制做的。」 「嘩!」江紫末又一陣崇拜,「用了多長時間?」 「三個月,做失敗了好幾對。」 江紫末好感動,拽著他的手臂把臉貼上去。 「還是想不通你怎麼淪落成我老公了。」 童自輝苦笑,她若能完完全全地記起准揚來,或許就不這麼想了。 那是個完全不顧世俗的傢伙,除了他那些一眼就能看見的鑲金鍍銀的外在條件外,吸引人便是他的才華,以及那冷傲自負、從不隨便讓人接近的神秘感。 自輝和他認識不久,談起女人來,准揚那句驚世駭俗的話仍言猶在耳,「不一定是要女人,自輝,你若讓我喜歡,我就不要女人了。」 他嚇得從此再不敢和他來往。 有一天在籃球場碰到他,他抱著球迎上來說:「你躲什麼?我並沒有說喜歡你。」拽拽地扣了一個籃,又跑回他面前來,「我的意思是,我等待的愛情,無論以什麼形式出現,我都接受。」 自輝釋然地笑了,「你喜歡的當然不會是庸脂俗粉。」 後來他們一起租房住。自輝交了一個女朋友,美麗時尚,家裡很有錢,個性張揚,開著一輛很炫的紅色跑車上學。每次他們約會回來,准揚便趴在欄杆上,捧著一罐啤酒,「她穿得真像只火雞。」 其實沒有他說的那麼糟糕,在學校裡,她那樣的漂亮女人是很受歡迎的。但是經准揚這樣一通貶低,他也感到沒多大意思,再交往不下去。 後來再結識到的女人,准揚總是能一針見血,把人貶得一無事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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