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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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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日的晚上,在一個聚會的場所裡,當徐冬向幾個哥們兒宣佈我有了新女友時,我再次無處可逃地成了他們矚目的焦點,他們驚愕之餘紛紛問我:又是在哪張網上撈到的?我只好委屈地向他們解釋——在他們眼裡,難道我只有上網找女朋友的資格嗎?我對他們說:「我和劉艾麗真不是網友,不信你們問冬子啊!」 徐冬確可以作證明的,因為我和劉艾麗相識的時候,他也在現場,或者說,我們是同時認識劉艾麗的。 幾個哥們兒在這段時間裡也沒什麼大變化。徐冬還是那樣的嘻嘻哈哈,劉大軍和聶雲還是時常在大家面前雙雙閃現,給人一種金屬架般的穩定感,方東方仍沉浸在重尋女友的苦悶中,張兵還是那一副小市民的形象,惟有劉進還算有點起色,他和女友的戀愛已進入了千篇一律的「難捨難分期」。所以,劉艾麗在我生命中的出現,無疑又刺激了他們平淡的生活和已麻木的神經,他們的表現也在情理之中。 當時礙著徐冬在場,我沒向哥兒幾個過多地解釋我與劉艾麗的關係。說心裡話,我真的不喜歡她。可我說,我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是有別的目的,你能相信嗎? 那是一次動機不純的外出採訪,我們的相識,在路上。 16 說是採訪,其實就是借機去玩,因為我要去的是一個海邊城市,那附近有一個美麗的海島。而作為我肚裡蛔蟲的徐冬,當然也洞悉了我的伎倆,所以跟單位請了兩天假,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去。就這樣,當我們坐上即將遠去的列車時,就邂逅了劉艾麗。 劉艾麗的座位就在我和徐冬的對面。一路上我們聊了起來,她不但告訴了我們她25歲的芳齡,也告訴了我們出行的目的:她也去我們去的那個海邊城市,是到一個大學同學家玩。我們也才知道了她可能很快就會去新西蘭。徐冬顯然是想泡人家,想在人家出國之前,再能出一段「祖國之戀」的激情來,總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地,主動找話題出擊。而劉艾麗卻好像對我有意,不時地會避開徐冬,問我一些問題。 劉艾麗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個子挺高,腿修長,有點模特的感覺,但從她露出的那雙半截胳膊來看,也不知道她是年齡大了點,還是縱欲過度,肉質已經不像少女那樣緊繃了,有些鬆懈。我不是故意拿著有色鏡片來挑剔她,從一般意義上講,她應該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可我卻不喜歡,關鍵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們互相留了手機號,快下火車的時候,劉艾麗忽然對我說,她要和我們坐一趟車返回,並讓我先代她買好車票,這是一個很小的請求,我爽口答應了。 下了火車,出了站口,徐冬忽然就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駱駝,她沒長毛,再不就是剃光了!」我說:「什麼呀?」「她的呀,半透明的,能看得很清楚!」徐冬看著我鬼鬼地笑著,我恍然大悟,照他的前胸就是一拳:「狗日的,你他媽也太下流了!」 其實也不能怪徐冬沒管住自己的眼睛,劉艾麗穿得那個裙子,站之剛好,坐下則確實短了點。我後悔上火車時,為什麼偏偏搶靠窗的座位呢?那張該死的案板遮擋了下面的一切。 我和徐冬直接去了當地法院,在法院的宣傳科,當那個有點禿頂的謝科長,把關於一起離奇販毒案的特稿交給我的時候,還一再挽留我和徐冬共進晚餐,我藉口還有採訪,就告辭了。這就是我此行的採訪了,其實不用來,坐在家裡點擊一下「伊妹兒」就可完成任務了,我說過我是來玩的。往常我和謝科長就是通過「伊妹兒」合作的,他發過來的稿子我幾乎不改就直接交到報社,謝科長經常在全國的一些雜誌上發稿子,所以文字操作能力還不算太低。稿子上了我們報紙版面時,我的名字後面會跟一個通訊員,那便是他了,稿費當然歸我,我是在幫他完成「省級報紙的宣傳任務」嘛! 隨後我和徐冬就打車到了海邊一個碼頭,我們要在那裡登上一艘客船去海上的一個孤島,行程大約需要一個半小時。這座海邊城市已屬於邊境城市了,所以,住著不少漁民的那個海島上的派出所很特別,叫邊防派出所,所員是青一色的武警戰士,他們同時肩負保境和安民的重任。來之前我已經給該派出所的指導員郝大偉打了電話,他一聽是我很興奮,嚷嚷著要帶上一個排給我接風,我便回敬他:「你們當兵的真尿性,喝酒就會玩車輪戰術啊!」 有一年郝大偉到省城開表彰大會,我採訪了他,之後我們就熟悉了。 算上這一次,我已經是第五次來海島了,當編輯的時候我還來過兩次呢。海島上吸引人的地方很多,因為還沒有完全對外開發旅遊(去海島度假的基本上都是本省的知情遊客,絕對沒有組團的現象),海水和沙灘都是很乾淨的;民風相當淳樸,他們不會「依山靠海」地宰你一刀;尤其是漁家女兒,她們就那麼大膽地,大面積地裸露著被海風吹成紫銅色的皮膚,從容地在你面前走過,你不必有什麼舉動,真的,你就那樣看著就已經很享受了,心裡忽然會有一種回歸自然的野性呼喚,讓你不能自已。也許正是因為我這樣精彩地敘述,徐冬才「拼命三郎」似地非要與我同行。 第一次來海島,我也不是孤身一人,是和張小月,那時我們的接觸正高潮時分,那一次我倆吃了很多的海鮮後,又去吃冰激淩,之後就住進了醫院,害得那個得了命令的小戰士,在病房裡護理了我們一整天。出院的時候郝大偉告訴我,吃海鮮後不要吃涼東西,還詭秘地說:「吃海鮮時一定要多喝白酒,這樣才不會患上急性腸炎!」那一後,每次去我都拼命地同他們喝濃烈的白酒,每次無一例外地酩酊大醉。其實我不拼命也不行,喝到一定程度時,郝大偉就會不時地喚一個小兵過來:「我命令你與方舟同志幹幾杯!」我如身在戰場,這一點兒都不誇張。 現在一想起海島來,我胃裡就會有反應,就有點兒怕的感覺,但還是經不住誘惑,總想著要去。說實話,吸引我的不光是那島上的風土人情,「酒」也是其中不可少的一個因素,一個男人面對酒,就像面對一個帶刺兒的女人,既怕又愛。不過這次前往,我心裡倒塌實了很多,哈,有徐冬墊底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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