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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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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誰呀?" "除了姓蘇的那小子,還有誰!" 葉競像是吃了一顆苦果,趙怡芬認為蘇豐是殺死她女婿的兇手,現在把他看成敵人。 "為什麼把那個傢伙放掉?他理應受到法律的制裁,為什麼放掉?你們員警到底在幹什麼!" "對不起,蘇豐是該放才放的。" "你究竟在替他說些什麼?"她連衣襟散了也不管,拼命搖晃身體。 "珞花珞朵都被他害死,把他放了,怎麼對得起她們呢?勝一肯定是他殺死的。"趙怡芬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 "你幹嗎要認為珞花死掉了呢?" "如果沒有死,難道還活著嗎?" "這就不知道了。對於珞花的生死,現在誰也不能下結論。可以推測有某種可能性,但不能斷定她已經死了。" "你什麼意思,她可是吞下……"她突然哭了起來,渾身顫抖,拼命嗚咽,"我可是親自給她穿上衣服,然後才被殯儀館的車給拉走的……哎呀,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 "請你鎮靜一點。"葉競瞅准機會要問她一些重要情況,但當她一旦提起張珞花與"水妖"有關的詞眼時,對方就是輕易不願給她這種機會。 悲痛又變成了對蘇豐的詛咒。珞花就是在新婚之前被這個男人污辱,回來後被周勝一和家人知道後無顏見人才自去死的啊!她必須詛咒他。 "他不是人,卑鄙!珞朵因為他才自殺,現在又殺死勝一,想想就牙齒發冷。"趙怡芬還在激動地哭罵。 葉競好像能夠充分理解趙怡芬的憤怒,但是對她絕不提自己子女的錯誤,把一切責任全推到蘇豐身上很不以為然。 實際上,最重要的責任應該在張珞花身上。如果她不去蘇豐家,就不會與他發生這種關係,繼而也就不會發生殺害周勝一之類的事件。她想對趙怡芬指出這一點,但又忍住了。 先等趙怡芬氣消了一點,騰達遠開口說話:"只問你一件事,周勝一結婚前夜,有誰知道張珞花的去向?" "你問這個幹什麼?"趙怡芬臉上掠過一絲張惶的神色,然後又消失了。 "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可答可不答。" "她打過電話給我說不回家過夜,但不清楚她住在哪裡。"趙怡芬道。 "哦,"葉競沒什麼反應,半響才嚴肅地說,"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天晚上有人知道她的行蹤,我會查出這個人是誰的。" 趙怡芬的眼睛似乎變大了,臉色煞白,好一陣坐著沒吭聲,爾後才顯出大吃一驚的表情,說:"誰會盯我們家珞花的梢?" "兇手。"騰達遠看著趙怡芬,"殺死周勝一的兇犯就是盯張珞花梢的那個人,當時蘇豐證明他與張珞花在一起,而周勝一的女秘書韓冰在當晚接到過一個匿名電話,是打給周勝一的。根據我們的推測,這個人是事先發現了蘇豐與張珞花在一起幽會後,才打電話給周勝一的,目的就是要讓周勝一知道這件事。" "我女婿知道?" "你女婿當然知道,他當即就驅車出門,十有八九就是去捉姦!" "這怎麼可能,我沒聽他說起這事過。"趙怡芬辯解道。 "他當然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是家醜嘛。"騰達遠道,"張珞花之所以在結婚那天會自殺,你想想就明白了。" "你是在懷疑我女婿逼張珞花自殺的?"趙怡芬提高了嗓門,臉色蒼白地說。 "存在這種可能性。"騰達遠道。 趙怡芬呆呆地看著這位威武的警官。 "確定嗎?"這時,從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一個老頭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個人騰達遠曉得,他就是藍天集團的總裁張錦明。他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他以前因為調查一個案件去過他的公司一次,張錦明與他聊過幾句。他是個在強者面前卑躬屈膝,在弱者面前傲慢無禮的典型小人。由於他的傲慢,騰達遠不想跟他說話,但也不想回避。 他聲音激動得發抖:"前前後後的情況已經說明了一點,就是蘇豐那小子殺了勝一,半年前他先是逼死了珞朵,緊接著又給我女婿戴了綠帽,又逼得珞花自殺。他以為是勝一逼珞花這樣做,就一直想報復,其實完全是他一手造成,這點連小孩都能夠懂!什麼科學偵察,什麼憑證據辦事,總之,把他放了這像話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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