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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為了要瞭解韓冰，我特地跑到這兒來，問什麼，你們就告訴我什麼。" 　　"辛苦你們了。"經理露出職業本性，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韓冰為何要辭去這麼好的工作？"葉競問問題時的口氣特尖銳。 　　"這個……我們不太清楚。也許是因為與周董的被害有關吧。"經理回答。 　　"她剛剛辭去工作不到一天，就出事了。提出辭職當時，她有過什麼反常行為沒有？ 　　"沒有。走之前，韓冰和我一起在這兒喝酒，喝到九點鐘。我跟她是九點鐘分的手，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葉競看了看經理。他的身體特別乾癟，是韓冰以前的上級。 　　"走之前，有什麼人到公司找她過沒有？" 　　"有過。" 　　"男人女人？" 　　"男人。" 　　"你認識嗎？" 　　"第一次看見，年紀不大，像是經商的，挺斯文。" 　　"後來見過什麼樣的陌生人沒有？" 　　"沒有。" 　　"能描述一下那個人的特點嗎？" 　　"一個蓄著黃髮的年輕小夥子。當時我在另一個房間裡和別的客人談話，後來才看見那個客人和韓冰說話。由於他戴著一副有色眼鏡，長相看不大清楚。" 　　"那客人是一個人嗎？" 　　"好像是的。因為我看見房裡只有他們兩個。" 　　如果是蓄著黃髮、戴著有色眼鏡的男青年，那是不能輕易放過的。有必要加以注意。聽到這，葉競一下子變得很警覺："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大概七八點鐘，我去看了一下，那陌生人走了，只有韓冰一個人。" 　　"當時韓冰喝得有點醉，她躺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她說她要先去醫院看一看植物人的兒子後才回家，可當天晚上韓冰卻一直沒有回家。這就是最後一面，第二天就聽說她出事了。" 　　"走之前她有什麼異常反映嗎？" 　　"那天晚上韓冰醉醺醺地朝外走的時候，會不會有人跟她一起走，沒有誰知道。關於她的私生活，我瞭解不多，所以就不知道。"經理用很有把握的口氣回答。 　　"能帶我們去她的宿舍看看嗎？" 　　兩人在經理安排的公司人員的帶領下，到韓冰宿舍裡去查看。那是一間勉強夠兩個人睡的小房間，但是整理得非常乾淨，一看就是女人住的。 　　韓冰的物件，只有一隻蒙著塑膠面子的皮箱。儘管他們一件一件仔仔細細地搜查了好半天，但是沒有發現可能成為失蹤的線索的東西。 　　"失蹤前汪雨來找過韓冰嗎？" 　　"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周董的秘書。" 　　"韓冰住處有其他男人來過嗎？" 　　陪伴人員搖搖頭。 　　"韓冰與一直丈夫分居，總有幾個喜歡的朋友吧？" 　　"不太清楚。" 　　雖說同住一單元，陪伴人員對韓冰的私生活幾乎完全不瞭解。不，好像是沒有注意。 　　葉競的頭腦裡突然浮現出一個年輕男人的形像。那是一張輪廓不太分明的臉：染著黃髮，戴著有色眼鏡，這個人絕對不是蘇豐。那麼，他是誰呢？ 　　當天晚上，葉競沒有再進行調查。她給騰隊長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時說，"按照我的看法，她和汪雨之間的關係，恐怕還得抽時間到汪雨的工作單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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