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水妖(35)_海雅阿木

三十五

　　張珞花把衣裳拿來穿上，看著窗外。外面積著雨水。雨儘管不下了，但天空陰沉沉的，好像還要下。她的汽車上也積著水滴。

　　兩人哪裡曉得，他們這一夜的"銷魂"，已經被藏在房間牆壁上一個隱蔽角落的微型數碼攝錄機錄了下來。

　　蘇夏還沒回來。蘇豐用毛巾擦著身子從浴室裡出來，他們像約好了似的一聲不出地穿衣服。然後不管是在客廳裡，還是在出門時候，他們都沒有再交談過一句。

　　不一會兒，張珞花離開蘇家大宅，她與蘇豐並肩走向停車的院子。

　　周勝一嘴裡燒得發幹，夜裡他渴得難受，但一口水也不喝，一直坐在視窗。他想以肉體上的虐待來懲罰自己，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鄙陋不堪，同時又覺得自己一大男人不可能在一個女人面前顯得那麼不成器。

　　這算什麼德性呢？

　　"哎，媽的！這騷女人還真夠牛的……"周勝一不禁歎息道。

　　"你說我了是不是啊周董？"身邊的韓冰勾著他的脖子快活地嗔道。

　　"去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周勝一沒好氣地摔開韓冰。

　　"嗯，人家喜歡你嘛。"

　　"滾遠點！"

　　韓冰不再嗲了，嘟著嘴失望地躺在一旁。

　　"結婚前兩天還跟別的男人一塊睡覺，這對一般的女子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周勝一心裡這麼想著，他覺得張珞花分明是離不開蘇豐，這一點他一開始就意料到的，可為什麼還這麼做呢？怪只怪自己傻！

　　婚前性行為，兩天后，躺在他懷裡的張珞花已經是被別人睡過的，他心裡一陣發狠，一面猛吸煙，一面仰望著陰沉的天空。

　　半個小時後，他回到了家裡，狼狽不堪地進了門，女傭留心地看了他一眼，說："剛才姐姐打電話來，叫你打個電話給她。"

　　他一聲不出地上了二樓書房，朝沙發上一坐就睡著了。隔了一個小時，女傭上來把他搖醒："姐姐打電話來了。"

　　他慢騰騰地走到底層去接電話……

　　第三章

　　就在那一瞬間，蘇豐從窗玻璃上看到一張臉，一雙眼睛正仇視著他！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雙眼睛，兩個瞳孔射出仇恨的光芒！他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水妖--"

　　18、詭異婚禮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十三日，下午。

　　周勝一和張珞花按時舉行了婚禮。

　　教堂裡湧來大批賓客，包括很多本市的政府官員和企業界名流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當主持人問新郎周勝一："你是否願意起誓，在任何情況下都始終熱愛和尊重新娘並恭敬長輩做真誠的丈夫而克盡為夫之道……"的時候，張珞花並未顯出無限幸福的表情，周勝一也十分痛苦地閉上眼晴……

　　正當他要開口回答說願不願意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突然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盤錄影帶。

　　周勝一拿著錄影帶看了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皺了皺眉頭，心想什麼人偏偏這個時候給他送東西來？裡面裝的又是什麼東西呢？

　　忽然，他怔住了--他發現在錄影帶的背面原來寫著一行字。

　　他氣得青筋爆脹，看樣子他似乎被這行字激怒了。不，應該是震怒更為確切，因為他當眾就給了張珞花一個響亮的耳光，並拖著她離開了婚禮現場。

　　賓客們期待已久的"我願意"三個字，最終沒能從周勝一口中說出。婚禮被迫中斷，人們不歡而散。

　　第二天，某報紙搶先報導了一則驚人的消息，標題是：《傳張珞花婚變自殺身亡》，文中沒有詳細披露自殺原因，只是說因為婚禮上收到的一盤匿名錄影帶而引起的不幸悲劇。

　　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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