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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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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賴大姐回泰國後發生的事。那時我和周已經有了同床而眠的習慣。那一天的上午,我對周說,今天我去越秀公園玩,午間不回來吃飯了,不要等我。 然而,我在越秀公園玩的並不開心,到了中午的時候,忽然決定回去睡一覺。當我用鑰匙打開周的房門時,在臥室裡我看見周和另一個男人赤條條的一幕。 那男人年齡在五十歲左右。有些禿頂,氣急的我上前抓住那男人的頭髮,將那男人的頭髮拽掉了一大綹兒……周見我和那男人打在一起,抄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準備自殺。我忙去搶周的水果刀,這當兒,那男的穿上衣服跑了。 這是發生在一位廳級幹部家的驚心動魄的一幕。 平心而論,我是沒有資格打人的,因為周既不是我的妻子,更不是我的情人,充其量只是一個臨時的性夥伴。如果那男人是「第三者」,我就是「第四者」。「第四者」竟然打了「第三者」,無理呀,真正的無理呀! 我的情緒稍作平息後,周向我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周和那個禿頂男人,是二十多年前的情人。當時兩人都在團省委工作,只是因為那男人個子矮小了點,周才選擇了目前在南粵某地級市任書記的愛人。那男人後來調到東北的哈爾濱任職,幾年前調回粵北的某市任市長。 現在亦是省政府某廳的廳長。 不聽則已,一聽嚇出了我一身冷汗,竟將一位堂堂的廳長大人拽下一綹頭髮來,真是罪該萬死! 事情真相既然是這樣的,我決定向那位廳長大人賠禮道歉。周堅決不同意我去,但我還是在位於廣州市黃華路的省委黨校(當時廳長大人正在此黨校學習)餐廳(正是午飯時間),找到了廳長大人。 廳長大人一見是我,備感意外,甚至嚇得一驚,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坐在他餐桌的對面,待餐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時,我真誠地對他說,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廳長大人見我如此說,就說,你呀,根本不瞭解我和周的感情,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在心裡罵到,這等狗官就是不要臉,我親眼所見一男一女赤條條摟在一起,還能是怎麼回事? 我是來道歉的,又不是來追究的,就順情說好話,我確實不瞭解情況,真是對不起…… 廳長大人將我送到黨校的大門口,我與廳長握手言和。 這才是我長達三年不見周的真實原因。 現在,我和周在三年之後又坐在一起了。說實在的,我對周有一點感激之情,因為她為了我,陪柳傑吃了頓飯,為我掙足了「面子」。我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為了這「面子」,自己吃了很多虧,可我至今不悔。 周喝了一口茶水,將一隻鳳爪挾在吃碟內,在碟內輕輕地翻動著,似是無意地問,那位副市長還好吧? 我說,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而已,你不要多想。 周說,我能多想什麼?你三年時間不來見我,忽然打電話過來,我料定你必有重要事情。 我說,多謝大姐美意,我真的十分感謝。 我將一隻蝦餃,放進周的吃碟內。 周說,那是個不錯的女人,是一個值得你去愛的女人。 我說,大姐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周說,你盡可以相信大姐的眼睛,憑我以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觀察和判斷,可以肯定地說,她是愛上你了。你知道,我和她都算得上是廳局級的幹部,而且又都是女同志,我們這樣的人除掉工作上的應酬外,如果不是同這個男人有些感情上的聯繫,是不可能同他單獨在一起吃飯的…… 這正符合我對柳傑的判斷。我默然。 周忽然對我說,你可能不知道,他死了。 我當然知道這裡的「他」是指被我打過的那位廳長,我問道,怎麼死的?什麼時間? 周黯然說,呵,快到兩年了,腦血栓。你可能不知道,自從那件事情後,他就再沒有來找過我。我打電話給他,他聽見我的聲音,就放下電話,連一句話都不肯對我說,我常想也許是我害了他,他不該死的這樣早,才五十三歲麼…… 我深懷歉意地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惹的禍。 說著話,喝著茶,不知不覺間已到了下夜一點多了。我送周走到餐廳門口,周似是隨便地問我,要不要到我那裡坐坐? 我推脫說時間太晚了,又很累,就不去了。 我望著周坐上計程車離我而去,我知道我和周的關係到此已經結束,徹底的結束了。 61 和周分手後,回到客房便睡下了。做了差不多一夜的惡夢,而且一個接一個。其中的一個夢是這樣的,說我站在萬丈懸崖邊上,被於總推了下去;另一個夢裡,我領著一個靚麗的女人在森林裡戲耍,那女人忽然變成了於總,接著又變成青面怪獸,一口將我吞下……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打開床頭燈,也才早晨五點多一點,天色已亮,就抓緊洗漱,準備拜會新加坡劉老闆。 六點鐘,我打電話至1808房,還好,這一次接通了電話,我報過姓名後,劉老闆說,知道,知道,你們於總已經打過電話給我啦。我說,那就到餐廳喝早茶吧,在早茶上說,我現在就到餐廳訂桌位,你問迎賓小姐好啦! 劉老闆說,好的,好的,我馬上也下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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