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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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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墓室雖被詭異的光影、朦朧的白霧襯托得若隱若現,但仔細看去,仍可依稀看見繪滿壁畫的四壁,偌大的空間裡,更只有無數的畫柱影影綽綽的,實在別無他物。 那麼,棺材跑哪兒去了? 我心裡一陣茫然,如果是考古那會兒,發現這些畫柱、壁畫,那也就算是不虛此行了,但咱現在不是在倒鬥嘛,找不到棺槨,摸不到明器,那就是白忙活了。 難道這裡不是主墓室?不可能啊,按我在上面打點得出的墓穴輪廓,根本就沒有其他的地方有這麼大的空間了。再說了,如果不是主墓室,那花這麼大功夫弄得這麼講究幹什麼?要知道,這些個畫柱、壁畫、甚至白霧,可都不是等閒之物。 帶著疑問,我跟胖子緩緩地小心翼翼地在畫柱之間穿行著。這地方光影繽紛、白霧縈繞,根本無法準確判斷出距離,只能靠步數大致估計了下,大約走了40來步的距離吧,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斑斕的色彩猛地在眼前彙集,交織出一種如夢似幻的絢麗。 這會兒我們的心繃得緊緊的,哪兒有心情欣賞著,忙搖了搖腦袋,定了定神,凝神一看,只見一根詭異的圓柱出現在我們面前。 這根圓柱和其他的大不相同,夾雜在無數的畫柱中央顯得突兀無比。與其他的柱子相比,它顯得更瘦削了些,一樣的3米多高,但卻只有半米出頭的直徑,看起來就要顯得高些。 上面依然是絢麗無比的色彩,不同的是,沒有繪出淩煙閣二十四功臣的畫像,只是用濃重的色彩畫滿了各種詭異的圖案。這些圖案並沒有像其他畫柱上那樣像在不停地流動,相反,看上去出奇的凝重,濃淡深淺之間,仿佛有無限的吸引力,引得周圍其他畫柱上的色彩都不停地彙聚過來。 剛剛晃得我們眼花繚亂的就是這根柱子,它就像個黑洞一樣,不停地吞噬著周圍流動的色彩,在身邊形成了一個絢爛無比的光圈。墓室中,其他的東西無不充斥著奇異的動感,只有這根柱子,孤獨地沉靜著,竟顯得突兀無比,好似指揮著千軍萬馬的大將,諸軍流轉,奇正互換,只有帥旗巍然不動。 這根柱子,應該就是這整個墓室的關鍵了,這個我心中有數,但看了半天,卻仍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先作罷了。 我們繞過那根柱子,繼續向前又走了四十來步,便出了畫柱群,站到了墓牆邊上。 嗯!又是四十來步,看來那根柱子應該是在墓室的正中央。我對那根詭異的柱子始終無法釋懷,正暗自琢磨呢,便聽到胖子一聲慘叫:"天啊!又來了!" 抬頭望向他,只見他悲憤地伸著手,顫抖的手指指向正前方。 "啊?"我一看也暈了,眼前赫然又是一條墓道,深邃地張大著口正等著我們哥兒倆呢!這麼明顯的一條墓道,剛才在對面怎麼會看不到呢? 回過頭張望了一下,霧氣彌漫、光柱交錯,我們進來的那個墓道口仿佛消失了一般,看不出一星半點的痕跡。 難道我真猜錯了?這位墓主有如此大的手筆,這麼繁雜、豪華的佈置,就是用來走個過場的? "靠,老子就不信它還真就沒完沒了了。濤子,走,咱進去看看。"胖子看樣子是受打擊了,一甩背包,系緊帶子,然後怒氣衝衝地當先就走進了墓道。 只能這樣了,我歎了口氣,跟在胖子後面,七拐八彎地在墓道裡又走了十多分鐘,越走越是心驚,這墓道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濤子,這個……怎麼這麼眼熟呢?"胖子忽然停了腳步,遲疑地說。 "怎麼,你也覺得這墓道眼熟?在哪裡見過嗎?"難得胖子也有這麼敏銳的時候,我連忙問道。 "不是,我說的是這個。"說著胖子一側身子,示意我過去。 嗯?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一看--只見墓道在前面就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把我探出去的手電筒光束吞噬得一點兒不剩。 靠,就這形制,能不眼熟嗎?都在裡面繞了4個多小時了! 不死心地提著手電筒,探頭進去,依稀可見灰暗的燈火標示出了一條筆直的梯道來。 "這東西怎麼這麼多,一道連一道的,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胖子擠上來也朝洞裡面探了探腦袋,苦澀地說。 一看這情形,再聯想到剛剛走過的墓道,我差不多明白過來了,苦笑著說:"下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說完,順著洞口就下到了幽暗的墓道裡面。一進到裡面,拿著手電筒四下裡一照,什麼都清楚了。 這會兒胖子也下來了,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湊過來說:"濤子,咱這是繼續走呢?還是退回去?這個……架不住咱倒楣啊,要是再走4個多小時,可就交代在這兒了。" 我沒說話,只是移動手電筒在旁邊的墓牆上照出一個渾圓的光斑,然後示意胖子自己看。要不是腦袋上罩著個防毒面具,他就可以看出我現在是滿臉的苦笑。 真是他媽的靠,搞了半天,又讓這西夏蠻夷給耍了! 光斑的中心處,赫然刻著一個張牙舞爪的"Ⅶ"字,仿佛在嘲笑我們的無能。 胖子一看,張大了嘴,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真是小瞧他了,沒想到建這個墓的居然還是個易數高人,把咱哥兒倆當猴耍來呀。"我伸手撫摸著牆上的"Ⅶ"字,恨得牙根都癢癢了。 "這是咋回事?"胖子回頭張望了一下,低著聲音說,"真是見鬼了,才百來步的距離,咱怎麼就被那幾根破柱子繞回來了?這裡面有鬼,絕對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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