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誰動了我的老公 | 上頁 下頁
一九


  「我怎麼不記得啊,你不是回來才穿上的麼?」

  「哪啊,我出差那天換上的,回來洗了一次,今天早上拿出來穿的。」

  行了,不用我確定了。

  現在我百分之百確定那個空間裡照片中的男人就是楊樹無疑,只是那照片上的戒指我怎麼就從來沒見過呢,難不成他每天出去的時候戴上,然後晚上到家的時候再摘了,丫累不累呀,我怎麼就從來沒注意到呢。

  我很自責,我實在是對楊樹太過信任了,這件事最直接的原因其實在我。

  楊樹從來出門我都不過問行蹤的,只要他大概告訴我幾點回來,如果到點沒回來我也會打電話過去問,但是絕對不會因為他晚回家跟他生氣。

  他喜歡鬥地主,而且他們幾個哥們都是玩錢的,有時候一玩大半夜,甚至一夜不回家,我也沒去我知道的那幾個哥們家找過他。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出入自由,時間隨意,可能去了那女孩家過夜,次日回來還告訴我輸了錢了。

  終於也理解了,為什麼幾次夜裡未歸,白天回來准是說輸錢了,也是啊,跟姑娘出去過夜怎麼不得花個幾百塊錢的房費啊!這還僅僅是房費,照那空間的文字看來,他們的感情應該到一定程度了。

  現在想起來,似乎很多曾經沒注意過的畫面都能覺得有些不對味道,比如有那麼幾次,我們在家看電視,或者在外面的時候,他電話響起,但是他不接。問他為什麼不接,他總會回答:要賬的,不能接。我當時還琢磨呢,要賬的就是執著啊,孜孜不倦沒完沒了的打,而楊樹就是一副毫不關己的作風,把電話調成靜音。

  還有幾次,明明說了晚上沒牌局,結果忽然間就冒出來一句:「我去玩牌去,他們喊我呢!」

  甚至於,我都能聯想到他剛回來的那天,我們在沙發上談判,我用玩笑的口氣說他早就和那女的暗度陳倉的時候他明顯臉色有了變化。

  只是啊,這些,我從來沒仔細想過,是我太粗心還是他太用心?既然早就這樣怎麼不早早分手,這不耽誤我時間呢麼,想到這,我真是無比恨丫楊樹。

  楊樹一邊看電視一邊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本來沒什麼食欲,但是怎麼也認為不能輕易放了這孫子,吃,幹嘛不吃!

  「老公,」我走到他面前,小鳥依人的坐他旁邊。

  楊樹有些不安的回頭看我,問我:「……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別這樣,我害怕。」

  我很不高興的樣子撅嘴問他:「我有那麼可怕嗎?」

  另外,有個小體會和女同胞分享下,男人,尤其是一個對你有感情的男人,撒嬌耍賴是個不錯的辦法,從各種實戰經驗中總結了這點,軟刀子遠遠比直接來更有效,更陰險,男人挺受不了女人這樣的……

  他趕忙摟住我,說:「不可怕不可怕,窯姐兒有事兒您說話,想吃啥?」

  「我想吃海鮮。」

  「海鮮?咱家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地方嗎?」

  「我們去金錢豹唄。」

  金錢豹是海鮮自助,200左右一個人。

  他到沒猶豫,點頭說:「走。」

  我出門的時候總會收拾下自己,從頭到腳,平時在家衣衫不整的沒啥問題,但是出門咱就應該像個樣子,有時候總聽男人抱怨自己的女人一結了婚人都變得邋遢了,所以說這男人帶個女人出去,當然是很希望自己有面的,無論什麼時候,這面子咱做女人的要給足了他們丫男人。

  而且吧,別看我歲數不小了,但是我偏愛鮮豔的顏色,娜娜有時候看我買衣服和飾物啥的總說我都老黃瓜了,我就說青春易逝,沒幾年奔三了,那時候再想這麼捯飭(這詞百度詞條有解釋,讀音是dáo chi,與裝扮,打扮同意)就真沒機會了。再說了,現在北京大街上走過的姑娘太太們,從18的到28的,你一眼輕易分辨不出來年齡,嫩點怎麼了,說明我內心還枝繁葉茂欣欣向榮呢!

  鞋櫃換鞋的時候,我指著楊樹那雙新買的白色耐克問他:「這雙鞋樣子還真挺好看的,多少錢買的啊?」

  他面無表情,隨意的說:「喲,還真忘了,好像不到500吧?應該是……」

  「一會我們去轉轉專賣店啊,我也挺喜歡的,有女款嗎?」

  「也沒注意,待會吃了飯去看看,有就買。」

  「行。」呵呵,楊樹啊楊樹,我發現我真小看你了,你可真會裝,絲毫看不出來一點緊張和不安,行吧那就,咱倆看誰能裝!

  作為一個在北京胡同裡長大的孩子,坦白的說我對這個城市的概念就是根,你問我有多愛北京,這個實在難以回答。北京的建設越發的好了,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可是真正有什麼是屬於自己的呢?除了記憶,還是記憶。

  我們這些曾經被稱之為孩子的男男女女,如今已然快要步入而立之年,有時候不免回頭看看自己一路走來的痕跡,歷史的混沌,未來的迷茫,無不透露在我們無奈的歎息中……當初的夢想呢?當年的誓言呢?全部都隨著越來越快的腳步漸漸被我們存封在幽暗的腦海深處,只有在偶然被什麼撞擊到回憶的時候,苦澀的發現,那些,真的已經離我們遠去了。

  作為城市的見證人,目睹了北京的一點一滴的變化,儘管我們無比無比的懷念老舊的紅牆綠瓦,但是誰能說現在不好呢?然而愛,那根深蒂固的愛也只不過是不得不愛罷了。

  不過呢,在北京有一點好,就是你只要說的出來想吃什麼,基本上就能吃到,當然了,正宗不正宗單說。不過至少當哪裡來的朋友一說自己哪哪有個吃什麼的地方的時候,我們也能貌似炫耀的說一句「就那個呀,我也吃過,好吃,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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