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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


  「我幹嗎要你養?」

  「你是我老婆。」

  「拜託,我自己有工作,我做工作是實現我的價值,幹嗎要圍著你轉?」蘇亦好將腳往茶几上放了一下,一見陳明然瞥了一眼,趕緊又放了下來。

  「你伺候我也是實現自身價值。」

  「再這麼說我要翻臉了啊。」

  「本來就是,一個女人那麼辛辛苦苦地出去工作,幹嗎呀,換我就樂得躺在家裡吹空調。」

  「什麼思想?虧你還是博士,還出過國。」

  「這跟出國有什麼關係?外國人就沒有全職主婦?」

  「甭扯廢話,這跟討論夏天如何防凍一樣不現實。」

  「看看,讓你多依賴我,你老是這樣。」

  「我怎麼了?」

  「還不承認?蘇亦好,做女人不要太逞強了,你天天威風凜凜地跟母蛐蛐似的,我看了多心寒。」陳明然準確地把蘋果核投到茶几邊上的小垃圾桶裡,只剩下桶蓋搖晃著擺來擺去,一招手,「拿張紙給我。」

  蘇亦好乖乖地從紙盒裡抽出一張紙遞過去,「你心寒?是誰天天蹦豆兒似的跟我吵嘴?」

  「那不一樣啊,蘇亦好,動嘴和動手是兩回事兒……」

  蘇亦好捏著蘋果,瞪著眼,「怎麼,你還想打我?」

  「不是那個動手,是親熱……那個動手。」

  蘇亦好的臉一下紅了,一腳踢了過去,「死樣兒。」

  陳明然一擋,順勢坐了過來,小聲說:「要不,我們親熱一下?」

  他的氣息包圍著她,蘇亦好覺得自己面紅心跳,渾身發軟,她低著頭不說話,只是啃著蘋果。

  一隻手拿走了蘋果,「別啃它了,啃我吧。」

  他的氣息徹底地壓了進來。

  許久,陳明然說:「蘇亦好,我覺得啃你的滋味不錯,以後多啃啃你算了。」

  蘇亦好漲紅了臉,推了他一把,「死一邊兒去。」

  「都說厚嘴唇的人性感,真是啊,肉乎乎的,要不會硌得慌。」

  蘇亦好突然沉了臉,「你還挺有經驗!」

  陳明然趕緊說:「沒有沒有,我只是做邏輯推理,屬於想像推理。」

  蘇亦好白了他一眼,「那邊坐著去。」蘇亦好總覺得他坐在旁邊全身緊張。

  「不,這邊。哎,咱倆什麼時候更進一步?要不就今天算了。」陳明然仍然抱著她不肯鬆手,自己真的有感覺了。

  「狗嘴裡淨吐馬糞水。」

  「結婚是為了什麼呀。」

  「你結婚就是為了那個?」

  「哎,幹嗎說那麼飄逸?結婚沒有那個,誰結婚呀。」她身上軟軟的,氣息也讓人軟綿綿的,讓陳明然有些忍不住地想湊過去。

  蘇亦好變了臉,「那我勸你去找個妓女算了。」蘇亦好使勁兒推了他一把,起身回了臥室。

  陳明然不管她,懶洋洋地打開電視,今天雖然沒有春風一度,但畢竟也算是沐著春風了。咂咂嘴,感覺真不錯,希望晚上可以借著這個做點兒夢,好夢。

  CHAPTER 22婚姻是什麼

  陳明然和蘇亦好現在都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事,一般是吵完就完,各自回頭想戰術,準備醞釀下一次的進攻。陳明然現在改變了戰術,由強攻變成了靈活作戰。

  下班一開門,陳明然看見她正躺在沙發上,腳擱到了沙發背上。

  「看,什麼樣子,一點兒都不淑女。」

  「真正的淑女可能早就死光了吧。現代社會,哪裡還允許淑女的存在?一個個生活在刀光劍影下,不是條件特別好的家庭,誰能讓自己的女兒不食人間煙火地活著?」

  陳明然習慣了她漫無邊際的理論,直接走過去,說:「起來,讓個地方。」

  「旁邊單沙發上坐著去。」

  「快點兒,正正形,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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