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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哦。」秦然雖然沒笑出聲,可是小如還是感到他因忍住笑而帶起的胸腔的震動。

  兩人站起來,托著床的兩邊,把床向外挪了一點,不再碰到木板牆,好歹床也不抖了。

  小如盤腿坐床上,對以同樣姿勢坐在床上的秦然說:「你可以下去了,我要睡覺了。」

  忽然隔壁那女人發出一個帕瓦羅帝詠歎式的調子,音高得小如頭皮發麻,她拍拍胸口壓驚,以為這樣就完了,結果一個轉折,呻吟又出來了,真是有高山有流水,有跌宕有起伏。

  秦然笑咪咪地問:「這樣,你還睡得著?」

  床搬開後,木板牆的震動幅度開始加大,有節奏地敲打在床兩邊帖牆而放的櫃子上,發出了更加空靈的迴響。

  小如死瞪著那塊還在瑟瑟發抖的木板,忽然,視線被一縷從櫃子邊緣透出的光暈吸引住!

  小如爬下床,走過去,費力地開始搬櫃子。

  「你要幹什麼?」秦然好奇地壓低聲音問小如。

  小如坐在地鋪上,移開了床頭的櫃子,隔壁房間的燈光沿著櫃子後面木板上的縫隙溢了進來,名副其實是黑夜裡的一縷光!

  那是一條長約二十公分,寬約一公分的木板裂痕,對方房間的光線就從那裡透了過來。而女人的呻吟,如今更近距離,跟逼真地傳進了耳朵裡!

  秦然一愣,便見小如腦袋湊了上去,那傢伙竟想偷看!

  他趕緊上前,一手捂著她的眼睛一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向後拉進懷裡,低聲呵斥道:「潘淨如,非禮勿視!」

  小如拉下秦然的手,低聲說:「我就想知道他們在如何抖床。」

  秦然頓了頓,遲疑了一下說:「小如,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你當我白癡哪!我當然知道他們在幹嗎了!」小如掙了下還是沒掙開秦然的手,只覺得自己的背貼在秦然的胸口上,隔了兩層薄布還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不禁有些燥熱。

  「那你還要看什麼?」秦然語調有些怪異。

  「可,可是,他們做,做那個……為什麼要抖床?」小如身體前仰,離開了秦然的胸膛,回過頭問。

  秦然收回手,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你,確定,你知道,那個,是怎麼做的嗎?」

  驚魂之夜Ⅱ

  秦然這問題問得小如一陣面紅耳赤,好在很黑反正誰也看不清誰。

  「我,我當然知道!」小如低吼,吼完就低頭絞手指。

  秦然笑了起來,「那你還問為什麼抖床?」

  小如奇道:「做那個,需要,抖床嗎?」

  秦然忽然大笑,笑得前俯後仰,又不敢發出聲音,小如在一邊氣得踢他,卻被秦然握住了腳踝。

  「寶貝,做那個,不是靜態的,是動態的。」他欺身上前,曖昧地說。

  「啊?」小如驚訝了一陣,又結巴地說:「可是,需,需要幅度那麼,那麼大嗎?」

  秦然正兒巴經地說:「要的。所以,做這個,是很費體力的。」

  「是嗎?」小如將信將疑。

  秦然拍拍她的手,道:「別擔心,主要男人費體力,女人還好。」

  「哦。」小如傻呼呼地應了一聲,忽然感到不對,紅著臉怒道:「幹嗎叫我別擔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秦然大笑,又被小如一頓拳打腳踢。

  這個時候,隔壁女人的呻吟帶上了哭腔,仿佛是從嗓子口冒出來,尖銳,無力,又仿佛是在哀求。而木板牆撞擊的節奏變慢了,幅度卻越來越大。夾雜在女人呻吟聲中的,還有男人的喘息聲!

  「不會出事吧?」小如皺著眉問。

  「出什麼事?」秦然懶懶地應道。

  「電視裡不都這樣演嗎?變態殺手玷污純潔少女!」

  秦然嗤之以鼻,看了看手錶,說:「還純潔少女呢,二十分鐘都不到就叫成這樣,一看就是假的。」

  小如斜眼睨他,「秦然,你好像很有經驗哪?」

  「這是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常識!」秦然曲起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說,「算了,你確實也該學點了,去看吧。」

  「什麼?」小如一臉茫然。

  秦然笑著攬過她的脖子,湊到木板縫前,低聲道:「來,我們觀摩觀摩實戰。」

  對面房間的擺設和他們從聲音上判斷的差不多,床頭靠著木板牆,那床在抖動,所以帶動木板牆一起抖動。

  只是對面房間床邊沒有櫃子,所以使得他們從木板縫這邊望進去沒有任何阻礙。

  那床在這條木板縫的右上方,從小如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兩個赤裸的身體交疊在一起的人,上面是個男人,下面是個女人。那個男人一直在用力推著身下的女人,所以導致了床來來晃晃地搖,除了床板敲打木板牆發出的聲音外,還有那破床自身不負重荷發出的「噶拉拉」的聲音。

  小如擔憂地歎了一句:「那床不會塌吧!」

  「你能不能發出正常點的感歎?」秦然又好氣又好笑。

  「啊!那男人好胖,肚子真大!」繼續感歎。

  「……」

  「他那麼胖,這女人受得了嗎?會不會壓壞掉?」小如歪著腦袋替別人擔憂。

  「……」

  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果然,這女人是痛苦的!」

  秦然捂著小如的眼睛把她往後拉,說:「好了,別看了,知道怎麼一回事就行了。」

  小如拉開秦然的手,說:「原來做這種事真的會痛啊!」

  秦然哭笑不得,「你覺得那女人很痛苦?」

  一聲相當、相當、相當痛苦的呻吟聲蜿蜒響起,像從地底慢慢攀爬上來,叫得人不禁心都跟著蜿蜒而上,小如憤慨地說:「你自己聽聽!都這樣了,能不痛苦麼?!」

  秦然悶笑:「這是痛苦的叫法嗎?」

  小如瞪大眼睛,「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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