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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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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著他的臉,說:「咦,你說這句話的樣子好邪惡啊,好淫啊。」 他推開門,然後腳跟輕輕將門帶上。 她從他懷裡掙脫,然後躲到窗簾後面,她笑鬧著說:「你看你的樣子,多像一隻大灰狼。」 「你想我嗎?」他表情很認真,眸子裡寫滿了深情,這與剛才的玩笑樣子大不相同。 「嗯?你說什麼?」她假裝不懂。 「你對我,真的只是玩玩嗎?」他又繼續問。 這讓她捧腹大笑,她笑彎了腰,蹲在地上,像是一個喜滋滋的孩子。 「回答我。」他恢復了霸道的姿態。 「你是要我負責嗎?」她忍住笑,問他。 「難道你想不負責嗎?你想逃避責任嗎,你是學法律的,你應該是懂得責任的含義吧。」他向她走近,蹲下身子,手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面龐,目光直射她的眼底。 她低下頭,想必他只是一句頑話而已,他和她之間,隔山隔水隔著太遙遠的距離,她已經在努力說服自己,忘掉那一夜,那一夜她只是穿著綠裙子的替身,他念念不忘的,是另一個女人。 轉瞬間,她有些鼻子發酸,她想她不需要做一個傀儡,做一個替身,她寧願彼此慰藉,彼此情人。 「佟少,這個責任我付不起。哈哈,你想想啊,你是個商人,我不喜歡商人,銅臭味,我喜歡的是喏,我喜歡他,我喜歡漫畫師,然後畫一輩子漫畫給我看,逗我笑,多幸福。」她拿起身旁雜誌架上的一本漫畫,搖晃著漫畫冊對他說。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本漫畫冊就是出自他的手。 他多少是有些失落的,他笑笑,聳聳肩,說:「和你開個小玩笑,你別當真。我身邊的女人那麼多,每個女人陪我之後都要我對她們負責,我不過是好奇你怎麼不像她們那樣,求著我負責。」 他刻意這麼說,為了刺痛她,也為了挽回自己那高貴的尊嚴。 她放下雜誌,明顯地生氣了,他不過是把自己當作他歡場裡的那些女人,他自以為她會朝他投懷送抱,他以為他是萬人迷是婦女偶像嗎。她來不及偽裝大度,醋意盎然,幾乎要奪門而出,那張床,對她而言像是羞辱。 他擋在門前,張開了懷抱,她差點跌入他懷裡,她繃著臉,冷漠地說:「我該回去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我沒有處理好。」 「我不許你走。」他倨傲地揚著頭,不可一世。 「憑什麼!你佟卓堯不缺女人,你想要誰陪你,一個電話打著,很快就有女人乖乖上門,需要在我這樣粗鄙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嗎?」她推著他的胳膊,想離開。 他死死地抱住了她,不管也不顧,那麼的死皮賴臉,他抱緊她頭埋在她頸間,無賴地說:「反正我不許你走!我們不吵架好不好,吵架不好,吵架傷和氣。」 她張口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他動都沒有動,倒像是一點也疼似的,她咬累了,才鬆開。 第七十一章 從情調變成了調情 他依舊頭埋在她頸間,他柔聲說:「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總能讓我安定冷靜下來,讓我有睡意。」 絲絲血跡從他白襯衣裡滲了出來,她心疼了,怨自己怎麼咬得那麼重。 「疼嗎?」 他搖搖頭,就那樣抱著她,把頭埋在她頸間,她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溫熱的氣,如果時光就停在這麼一瞬間多好,沒有太多的雜事和誤會,只有這樣的一個擁抱。 她在他懷裡安靜下來,她變得溫順起來,就好像剛才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摩擦,就好像是一對失散了多年的情侶,擁抱是那麼深情而自然的事情。 「別走,好嗎?」他抱得更緊了。 「我不走,我一直在。」她溫柔回答。 直到他的手機在客廳響起,他久久不願意去接,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邊,她像哄著孩子一樣說:「電話都響了這麼久了,你去接,也許公司有急事呢。」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他只好去客廳,還不忘回頭對她說:「你站在原地,不許動。」 她就乖乖站在原地,等著他接電話回來。 他在電話裡有些煩躁,電話破壞了他原本的心情,他說:「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會議取消,你和公司裡的董事們協調一下。」 「怎麼,我的話你也不執行?」 「就這麼決定,明天我去公司再處理!」他掛掉電話,順手關機。 「公司是不是有事,你去公司忙吧,我自己回家。」她溫婉笑著說。 他向她招招手,她像個小女生一樣跑到他身邊,他說她這樣子特別的大花癡。他坐在地板上,他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後右手攬著她的肩膀,他和她一起翻看漫畫,他一頁一頁地翻,她總是會被漫畫裡的故事逗得笑倒在他懷裡。 所以說,真正會談戀愛的男人,不是帶著心愛的女孩看恐怖片,而是看幽默漫畫,女孩笑著倒入你懷中,要比尖叫美觀的多。 她問他是不是很有錢,他點頭說是啊,他的錢不是用字數來形容的,因為可能後面的零太多,她會數不過來。她索性就說既然你那麼有錢,那麼你給我買個老公吧,讓這個老公娶我愛我疼我,給我洗衣做飯煲湯,最重要的是很幽默,畫最好看的漫畫給我看,逗我開心。 他撓著她的癢癢,說她怎麼這麼沒出息,小小年紀就學人家養男寵。 她咯吱咯吱笑著頭枕著他的腿,她說她就是這麼沒出息,她想養很多很多的男寵來取悅自己。 他食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說她是個大花癡。 漫畫多美妙,故事總是簡短而美好。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莎士比亞的大悲劇,從兒時開始,就是一路坎坷,而他,則自小養尊處優,像個皇太子一樣,一點也不知道民間疾苦。 他義正嚴詞地板正她的臉,命令她以後必須喚他卓堯,而他則喚她曼君,多好聽的一對名字,像小夫妻倆。 她嗤之以鼻,說他不過是她將來要收納的萬千男寵之一。 他嘲笑她每月幾兩銀子還想萬千男寵洗衣做飯談情說愛,他信心滿滿地說自己倒是有可能情人萬里路。 她擰著他的鼻尖恐嚇他要是膽敢對她不忠,她就休了他。 他帶著惡魔的溫柔,把她壓在身下,她頭髮淩亂地散在地板上,說:「我現在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你最好躲遠點。」 「那我就在這裡把你就地正法。」他一粒粒解襯衣的紐扣,黑眸中沉浸著柔情蜜意。 「啊,這不是床,這是地板」她笑鬧著。 天啊,這已經從情調變成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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