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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他微醉的目光投向她,他走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深深的擁抱,她驚得一動也沒有動,只聽到他喃喃地說了句:「你回來了啊。」

  她有些莫名奇妙,她不過是在浴室裡洗了個澡出來,他將她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臉上都是驚詫的表情,他帥氣的五官配合著這表情顯得十分生動而迷人。

  曼君想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麼今晚就總覺得他迷人呢。

  明明是討厭他的,難道就被他一句生日快樂兩個漢堡就收買了嗎,想想叫他卓堯和佟先生都是不恰當的,那不如就和多多一樣,叫他佟少。

  「佟少,怎麼了,穿著合適嗎?」她其實意思是穿別人的裙子適合嗎,別回頭惹裙子的主人不高興。

  「叫我卓堯。」他聲音嘶啞而溫柔,更加擁進了她。

  他身上好聞的木香讓她迷醉了,是誰說迷戀上一個人的味道後就會產生愛慕了。

  她好久好久沒有感受這樣一個溫暖的擁抱了,她掙扎了幾下,他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他低喃著說:「別走,留在我身邊陪陪我,我好想你。」

  他將頭埋在了她的頸間,溫柔地吻了起來,細細碎碎的吻,十分輕柔,像是羽毛拂過了她的頸間,她像被一團柔情包裹了起來,閉上雙眼,在溫柔的攻勢下,她已經無力了。

  當他的唇貼了過來,淡淡的雪茄香,雙唇觸碰了幾下,她任由他的汲取了,身體裡的究竟在這時燃燒了起來,連耳朵都灼燙了。

  他攔腰將她抱起的時候,雙唇都沒有分開過,他結實的胸膛貼著她的身子,她的身體柔軟而火熱,在墨綠裙子的映襯下,她多像那個女人。

  兩雙拖鞋歪歪地落在地上,浴巾也丟在了地上,他隔著衣服親她每一寸肌膚,都被這份盎然的春意融化了。

  她的手機這時卻響了起來,她有了絲清醒,想起身去接電話,他不許她離開,摁掉了電話,關機,然後又靠近了來,繼續他的溫柔。

  後面就順其自然地發生了,直到兩個人都累了,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三十九章 不過是綠裙子讓他想念起另一個人而已

  醒來的時候,曼君的頭還有些痛,發現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竟躺在他懷裡睡著,她甚至還抱著他的一隻胳膊在懷裡,那樣的肌膚相親。

  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立即坐起身子,薄薄的空調被蓋在身上,她四處找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一件綠裙子皺巴巴地落在床尾,她心裡慌亂,又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他正祥和地熟睡著,她湊近了距離看他的臉,非常挺拔英俊的面孔,確實很迷人,結實的肌理紋路讓她驚歎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好像挑剔不出一絲瑕疵。當然,他最壞的就是他琢磨不定的脾氣了。

  好起來,風和日麗,壞起來,狂風暴雨。

  他的嘴唇看起來像是精心雕刻上去的,老天真是不公平,好像某類人就是隨意的創造出來,而他這樣的就是一筆一劃雕琢出來的,五官那麼立體,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一張商人的臉。

  她竟看得有些癡迷了,原來她也會犯花癡,想到昨夜的那一段纏綿悱惻,她緋紅了臉,尤其是看到那條淩亂的綠裙子,更覺得忒莎情多。

  穿上裙子,拉了拉裙子上的褶皺,她看到牆面上掛著的時鐘,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她還要趕著去送外賣,她剛想下床,他卻一個翻身,手臂又搭在了她的身上。

  為了不驚醒他以免尷尬,她小心翼翼地想搬開他的手臂,卻驚動了他,他為睜開眼,看到了坐在床邊衣發不整的她,他頓時一臉驚訝,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問:你怎麼會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的床上。

  「昨晚只不過是兩個醉酒加失意的兩個人一次錯誤罷了,對不起,你不記得了最好。」曼君搶先說,下床胡亂套上拖鞋,連刷牙洗臉都不顧了,在浴室裡收拾換下來的濕衣服,那是送外賣的工作服,上班是要穿的。

  「很抱歉,昨晚你穿著這條裙子,很像我一個朋友,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他說得有些無辜,卻又怕她會惱會大哭。

  原來昨晚那些事她都不過是另一女人的替代品,他自始至終的溫柔都是把她當作別的女人,也許,就是這條裙子的主人罷了,她不過是自作多情做了一場夢,在夢裡做了一個纏綿的替身。

  他還解釋說不是故意冒犯她的,這句話就讓她羞得無地自容了,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難道她就是那樣的沒有尊嚴不知羞恥嗎,她想好啊既然你當作我是輕薄的女人,那麼我何不故作輕鬆滿不在乎呢。

  於是她聳了聳肩,微笑著說:「沒事啊,其實我也是喝醉了,把你當成我前男友了而已,一.夜.情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以為我玩不起啊,小意思啦。不和你囉嗦了,我要去上班了。」

  第四十章 這樣的霸道算不算是他吃醋了。

  她說著抓起還是的工作服就要走,他一把拉住了她,他想想就覺得不舒服,她居然這麼輕鬆地說她只是把他當作了前男友吃幹抹淨就想走,這樣豈不是他被占了便宜,他哪點會像馮伯文那小子。

  「你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他腰部只是簡單地圍著浴巾,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肉都顯露了出來,眉頭擰了起來,好像自從遇見這個女人他就習慣了擰眉。

  她本來就很強忍了,也夠偽裝了,裝得滿不在乎瀟灑的樣子就好像她玩一頁情也是老手了,不過男女之間,誰在乎誰在意那誰就是吃虧了,他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還極盡了溫柔,她一想到這點就好生氣,心裡裝得滿滿的都是委屈和無地自容。

  「你還想怎樣?還想我在裝一次你的夢中情人嗎?」她回頭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她的眼神裡都是憤怒和悽愴。

  她覺得如果不憤怒點,她會悲傷得落淚的。

  倘若有怒火,尚能平息一點想要哭得衝動。

  她總是能外表上看起來非常的堅強和不屈,好像能擔當所有,沒遇到的一個男人,總是會因為她堅強而容易對她殘忍,但她的內心是極脆弱的,既敏感又孤單。

  好像遭到了莫大的奚落,他亦是脾氣不淺的人,見她對他一點也沒有情意,他倒覺被她玩弄了一般,他索性就陰沉著臉,命令的口吻說:「把裙子脫下來!」

  她點點頭,脫就脫,誰愛穿這裙子似的,她咬咬牙進了房間關上門,換上了還是的工作服,冰冷的濕衣服緊緊地貼在了身上,她將裙子交與他手上,舉起手當著他的面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了他家。

  卓堯握著裙子,想到她狠狠抽自己臉決絕的樣子,他茫然了,難道又是自己錯了,他也道歉了,她卻要說那樣的話讓他難堪,還將他與馮伯文那小子相提並論,實在讓他動怒。

  想到她穿著剛從浴缸裡撈起來的濕衣服走出去,這初秋的早晨還是透著一絲寒氣,她穿著濕衣服吹風的話是肯定會感冒的,他自責自己有些過分了,他為何還念念不忘這條裙子的主人,對方都早棄他而去了,他卻仍沉迷不醒。

  阮曼君實在是太像那個人了,他喝醉了酒把她看錯成當年深愛過的女人了,那個讓他愛又讓他記恨的女人,他想起當年火災現場裡的那一個情景,他氣得捏緊了手掌心裡的裙子。

  她狼狽地走在路上,周圍有上班上學的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都觀望著她,都以為她不是剛投河自盡不成爬起來就是精神病,大清早的全身濕衣服緊貼在身上,像一隻落水狗一樣不堪。

  一陣涼風吹過,她經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好像不久前還是炎熱的天,立秋之後,一下子就涼透了起來,她瑟縮著身子抱著自己,又冷又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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