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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吃午飯的時候,他問我昨晚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沒回宿舍睡覺?

  我說我回家了。

  他說你是不是和左楠一起?

  我不置可否地苦笑了一下。

  二胖兒肯定猜到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他歎了口氣,搖著頭說:你小子有麻煩了。

  二胖兒兄弟知道我正在和溫文搞物件,我這種做法,簡直是把自己送進火坑。

  一切都被二胖兒不幸言中。

  我陷入了深深的愧疚。

  我已經拿走了一個女人的貞操,我從此對她負有責任,我當時這樣想。

  左楠卻對我說,忘了那件事,就當她從來沒有走進過我的生活。

  我知道她是言不由衷。

  我不敢正面溫文,向她說明這一切,然後分手。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將是毀滅性的。

  我在兩個女人之間遊移不定。

  讓時間解決一切吧,我對自己說。

  62

  宿舍的兄弟只有二胖兒確切知道我怎麼回事兒。

  其他人看到我早上和溫文約會,晚上和左楠在一起,都認為我是一個朝三暮四的淫賊。

  我也懶得和他們撇清。

  宿舍裡,我和二胖兒兄弟關係最好。

  二胖兒兄弟和語法老師的戀情無望,於是就把目光轉向了美麗的大姑娘蔣寒薇。

  寒薇臉形很瘦,練過芭蕾,冬天的時候也喜歡穿著裙子,所以還有輕微的風濕性關節炎。

  那時候,二胖兒兄弟每見到蔣美人,就會悄悄叨念唐時無名氏所寫的一首《 望江南》,"莫攀我,攀我太心偏。我是曲江池邊柳,這人折去那人攀,恩愛一時間",像個多情的公子哥。

  二胖兒兄弟愛她在心口難開,沒有採取任何實質性行動。大學畢業後,他眼睜睜地看著寒薇嫁給了一個國稅局的小官僚。後來聽說寒薇已經離婚,重新落單,真是天妒紅顏。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二胖兒兄弟後來去了日本。

  有時候我很想念他,因為他是我的好兄弟。

  三年之前,他從日本回來的時候,見了他一次。

  他還是那樣,沒有什麼改變。

  後來就再也沒見過。

  我只是聽說他在北海,而不是日本的北海道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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